书城现实中国狱临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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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1——16委曲求全的红妹

一阵阵警迪声划破了这个宁静的夜晚,也宣告了一段人生的落幕。现场很快被控制起来,下面的人开始七手八脚茫茫碌碌的走形式。我叼着烟卷在房顶上仔细的擦拭狙击步枪的每一个部件,将它们一件一件摆放好。

胖姐这次破天荒的睡着了,她趴在桌台上手里拿着一桶可比克薯片。电脑里的韩剧一个镜头接着一个镜头的转换着。我扒开她肉乎乎的手拿走了薯片。敦实哥房间的电视依旧彻夜不眠,他要通过费电的方式抗议如家地窖逼人的寒气。我吃光薯片把薯片的包装桶丢到他门口。然后回房睡觉。

“咚咚咚,出来”。

“我说你们这个地窖还能不能行,大早上的也不让人睡觉”。

“你也太嚣张了!吃完我薯片,还敢把包装放门口,你赔我可比克”。

“什么磕必磕啊,你还想让我给你上坟啊”。

。。

我知道新的一天开始了,跑去水房洗漱,看着镜子里的人,蓬松乱糟糟的头发,老母鸡都可以趴在上面抱窝了。之后打算出门去顺天意。胖姐和敦实哥仍在门口喋喋不休,她嚷嚷着要报警。我看着窄小的走道。和不长眼的胖姐,最后没办法只好从她大肥屁股边上的一道缝隙挤出去。

“挤什么挤,我有那么胖吗”胖姐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

我说“你不胖,就是坐公交的时候比别人多投一块钱的事”。

广场的小十字路口,象棋依旧下不停,只是孙国辉的那张招人恨的脸不知何处去了?下棋的两个老头,一边下棋,一边谨慎的观察马路对面的情况,生怕孙国辉凶神恶煞的冒出来。他们很快就看见我,我拿着一套煎饼果子,掏钱拜别了热情的大娘,看了看左右无车,便冲他们点点头走过去。几个老头让出了一个位置,我看见了站在他们身后的武装部乔部长,他一脸倦怠,双眼通红,大早上就掐着一瓶二锅头,嘴里嘎嘣嘎嘣的嚼着花生米对我说“听说你前些日子把孙国辉给杀败了”?

我看着他点点头又摇摇头“他故意让我的”。

几个老头一直反对“不会吧,虽然我们不是老孙的对手,但他走棋的套路,和风格我们都能看明白,就昨天他走的那几步绝手棋,要搁我们早就败下阵来了,也就小伙子你心思不凡,能够逢凶化吉,出奇制胜为胜,你看看都这个时间了,他都没来,我看他这些天是不敢来了,输给一个二十啷当岁的后生,丢人啊”。

我笑呵呵抱拳的看着老哥几个说“承蒙各位大爷抬爱,那个电暖风让我昨晚如沐春风”。

乔部长拉着大长脸不耐烦的说“我不怕丢人,来咱俩杀一盘”。

我摆摆手说“算了,今天我有事,改日奉陪”。说完告别几个老大爷转身离去。

顺天意的门口停着一辆大悍马和四两奥迪A6沿着道边一字排开,我感觉来者不善,但还是走了上去。到了顶层刚走出电梯,一个长的很像吴正帆的人出现在我面前,身后还跟着二十几个手下。我说的这个像是五官很像,至于身材比吴正帆还胖了一圈。我出门侧身让开,眼见着他们一个一个的走了进去。不一会电梯就超载警报了,有陆陆续续出来五六个人,才关上门。

艾雪没精打采的看着我“你好几天没来了,我还以为你和狼哥亮哥出去了”。看来狼哥不在的日子里红妹没少给她穿小鞋。

我点点头“红妹呢”?

艾雪指了指办公室。“你最好等会进去”。

我没问她为什么这么说,直接打开房门走进去。红妹背这对我,裸露着白花花的上半截身子,正在沙发上找衣服。我赶紧关好门。

她回头看着我说“来的正好,帮我把杯罩勾上”。

我照做,问她;“刚才是些什么人”。

她叹了口气说“吴正帆的哥哥吴正扬,来问问他弟弟是怎么死的”。

我迟疑一会问“只是问问?没把你们怎么招吧“?

她温怒的说“把我睡了,没两下就完事了,你还想他把我怎么招”。说完她拨通了办公室的内部电话“小红,赶紧给我拿片紧急避孕药来”。

我看着她拨弄着凌乱的头发,挂了电话又开始翻看手边的一份杂志,表情淡漠如水。

见她没有搭理我的意思,起身就要离开,打算找间没客人的练歌房,叫上几个认识的小弟嚎两嗓子。

她便不凑眼珠的看着杂志说“嫌老娘脏了吧”。

不知怎么地我的心一阵吃痛,返回身走到她背后,轻轻柔柔的帮她捋顺翘起来的头发听她接着说”放心吧,这次狼哥回来肯定亏待不了你“。

我拿开她手中的杂志,她转动摇椅看向我,见我没有开口便说”看不懂你,真不明白你在想些什么“。

我说”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但看你这个样子,令我心生怜爱“。

她的眼睛泛出了点点泪光。我为她轻轻擦拭。听她说”如果有一天狼哥让你杀了我。“

我点点头。我没见过史岚的泪水,也没敢看,但那一天,她或许也像红妹这样的哭过。

一晃三天过去了,吴正扬总是来找红妹,红妹也学乖了,生怕万里有个一,看见吴正扬的车子停在楼下,就赶紧抓起一片避孕药吃掉。有时晚上,红妹也会去找吴正扬,有时候自己去,有时又带着一帮姐妹去,直到第二天上午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来。

看着她一脸厌世的无奈我说”要不我把吴正扬也做掉“。

红妹摇摇头”不可能,他身边时刻不离人,而且狼哥不允许我们这样做,女人当家万事难呀,也不知道当年武则天是怎么做到的“。

我说“你和吴正扬勾搭在一起是权宜之计呢?还是假戏真做?

她说“你看我是属墙头草的吗”?

我摇摇头。

红妹把我安排在顶楼的一间阁楼里,虽然有些简陋,陈杂物品较多,但比如家宾馆强多了,一排公牛插座上连着三个电暖风。这里既隐蔽,有便于逃脱。我可以抓住直接连到楼底的梯子顺下去,轻轻松松混迹到大街的人流中。

就在这里我接到了一个用孙国辉手机打来的卫星电话,电话那边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喂~!你好,你是谁”?

我说“你好,我是李瑞”。

那边的声音马上变得冷冰冰的“你来双福区,到区政府那边有人接你”。说完便挂了电话。

我掂量着手机细细回想刚才电话里的声音。——这个女人是李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