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军事108影响人类的重要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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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两恶狼远东争食(3)

马恩河战役之后,法国人民产生了一种强烈的解放感和欢欣的心情。约夫鲁将军的声望也急剧上升,正当巴黎危在旦夕,祖国即将灭亡的危急时刻,他居然能够扭转乾坤,保全法军,实非易事。到9月9日为止,西线战场上英法联军的数目已超过德军。

从德军立场看,失败的原因是总参谋长小毛奇太缺乏决断力。德军与法军作战时,除留下牵制俄军的部队外,几乎动员了所有的兵力。但当俄军侵入东普鲁士时,惊愕的小毛奇急忙从法国调回四个军。9月6日,德国右翼部队开始遭到攻击,小毛奇便派遣一名高级军官和冯·克鲁克及冯·比洛联络,并把战略决定权交给他。当这位军官抵达克鲁克司令部时,撤退令已发出了。他知道第二集团军大势已去,批准了撤退的命令,且把它扩大为总撤退。

冯·克鲁克和他的参谋们已恐惧得濒于精神分裂。其一,他们害怕英军趁机从海边登陆,落井下石。其二,英国流传着俄军大部队将被运到英国南岸的谣言,有个搬运工人声称在停着火车的站台上有雪——可能是俄军带来的。这则幼稚愚蠢的流言,竟使德国将领们吓得坐立不安。

马恩河之战是一次高度机动的战役。尽管战斗时间短,双方无重大伤亡,却具有重大的战略意义。它使德军包抄法军的计划成为泡影,宣告了德国的速决战略破产,从而转入了长期艰苦的消耗。法军指挥部将错就错,灵活指挥部队,并开创了在战斗行动过程中大量使用汽车调运部队的先例。

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协约国战斗机驾驶员从来没有配备过降落伞。可是到1918年,德国空军的飞行员已配备降落伞,许多人靠它救了性命。那时的旧式降落伞,要靠飞行员跳出机外的坠力才能张开。但是在某些情况下,例如飞机正在打旋,降落伞或绳索便可能缠结,以致失去作用。协约国当局认为既然降落伞不是完全可靠,还是不用为妙。

近千门大炮随着一串闪光的信号弹在高空爆炸,一齐怒吼起来,郡响声震耳欲聋。顷刻之间,法军阵地一片火海……

流尽最后一滴血

——凡尔登战役

凡尔登战役是第一次世界大战中规模最大、时间最长的一次决定性战役,是德国从战略进攻向战略防御的转折点。

1915年德国在俄国战线上取得了重大胜利。但由于俄国幅员广大,交通不便,又时逢寒冬,德军担心重蹈拿破仑当年的覆辙,未敢驱军深入,而将战略重点重新转到西线。德军认为西线的主力法国军队经过一年半的战争,军事力量的使用已达到极限。因此,决定给法军致命的打击。

凡尔登是法国没有失陷的要塞中最大最重要的军事重镇。它地处马斯河的交通要道,是法军前线最大的交通枢纽,也是巴黎的西北人口,无论从实际战略价值出发,还是从稳定军心的心理价值出发,法军无论如何也不能丢掉凡尔登,必须倾全力保卫。

当时德军总参谋长法尔根汉将军打算利用法国人对凡尔登的深厚感情,吸引法军“每一个人”到这里投人战火旋涡,使凡尔登成为“粉碎法军的磨盘”,而并不急于拿下凡尔登。但是,德军现场指挥、德皇太子未能领会法尔根汉的意图,只想快快拿下凡尔登,最后几乎也使德国“把血流尽”。

这时,法军总司令霞飞正忙于准备索姆河战役,无暇顾及离巴黎200多公里的凡尔登要塞,再说凡尔登要塞异常坚固,它筑垒地域正面宽达112公里,由四道防御阵地组成,而第四道防御阵地则由凡尔登要塞的永备工事和两个堡垒地带构成,当时的驻军有4个师10万多人。

德军为了在军队的数量和力量上压倒对方,法尔根汉下令把俄国、巴尔干半岛前线以及克虏伯兵工厂的大炮,全部集中到进攻现场周围。在12公里长的战线上,排列着近千门大炮,前沿阵地还配有5000多个掷雷器。进攻的兵力有10个师27万人,是防守凡尔登的法军的3倍。

1916年2月21日清晨7时15分,德国炮群开始猛吼,以每小时10万发的密度,把铺天盖地的炮弹倾泻在凡尔登的野战防遭受炮火洗礼的凡尔登御阵地上。企图在法军前沿造成炸得、烧得精光的“死亡地带”。紧接着,德军又用13门16.5英寸口径的攻城榴弹炮,把一颗颗重磅炮弹,射向要塞最坚固的第四道永备工事上,伴随着掷雷器发射着装有100多磅高爆炸药和金属碎片的榴霰弹,在一阵阵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中,法军

整段整段的堑壕变成了平地。

经过12小时的猛烈轰炸之后,德军又用5.2英寸的小口径高速炮,以步枪子弹的速度发射霰弹,对惊慌失措、乱跑乱叫的法军进行扫射,并用喷火器把法军前沿阵地变成火海。这样反复轰炸和扫射之后,凡尔登要塞附近的狭窄的三角地带的战壕完全被摧毁,森林也被烧光,山头被大炮削平,整个法军完全暴露出来,战场上空笼罩在一片浓烟烈火之中。炮火刚刚停息,随着一阵阵呐喊声,德军6个步兵师从宽10公里的战线上,向法军防线冲击。

法军阵地上虽然是一片火海,但士兵们仍然凭借剩余的工事,奋勇进行抵抗。军官身先士卒,带头冲出战壕,同敌人展开白刃近搏。法军斗志高昂,不畏强暴,勇猛异常,把敌人冲锋一次次压了回去。德军步兵采用纵深战斗队形以散兵线分波次推进,当天占领了第一道阵地。在随后的4天中又攻占了两道阵地和杜奥蒙堡垒,但未能突破敌人的防线。经过两天激战,终因寡不敌众,有1万多人被德军俘虏,前沿的野战防御阵地基本上被德军占领。

凡尔登失利的消息,很快传到法军总司令部。霞飞总司令大吃一惊,赶忙召开军事会议,命令参谋总长立即赶到凡尔登,要不惜一切代价死守阵地,等待后续部队的增援。随后,又委任贝当将军为凡尔登地区司令官,并集结兵力,准备增援。贝当来到凡尔登后,先巡视了一下整个防御体系,看着堆满尸体的前沿阵地,贝当感到情况危急,凡尔登面临着被包围的危险。

正在这时,要塞东北部的都慕炮台被德军占领。这个炮台原有一个轻步兵师固守,经过德军12万发炮弹的狂轰滥炸,德军一支只有9人的巡逻队,未发一弹就占领了炮台,因为上边的将士全部阵亡。贝当愈感觉情况不妙,立即在前线划定了一条督战线,严令士兵顶住德军进攻,有谁胆敢退过此线,格杀勿论。

3月5日,大规模的战斗开始了。德国步兵在猛烈炮火的掩护下,从30公里的战线上一齐向法军阵地发起进攻。贝当将军命令所有的法国大炮一齐开火,还击德军,20多万军队用各种炮火向德军扫射。德军死伤严重,退了回去。法尔根汉命令德军停止全面战斗,集中兵力,主要突击马斯河左岸,并由急促的冲击改为稳步进攻,虽然又占领了沃堡垒,可只推进了不到两公里。到4月份,德军经过70个昼夜的苦战,仍未突破法军防线。到7月份,双方来回拉锯,死伤非常惨重,仍然相持不下,德军仅前进了七八公里。

1916年10月24日,法军转人反攻,迅速收复丢失的炮台,德军撤退,退出了凡尔登战役。12月18日,凡尔登战役结束。

凡尔登战役是典型的阵地战、消耗战。双方参战兵力众多,伤亡人数达70多万,因此被称为“凡尔登绞肉机”。从一定意义上讲,德国达到了目的,因为凡尔登战役吸引了法军的绝大部分力量,消耗掉了法国陆军中最优秀的士兵。但德军也付出了近30万人的代价,他们损失的精锐的突击营士兵是无法补充的。这次战役,双方都竞相使用新式武器,德军为实施堑壕战,广泛采用了喷火器、毒气弹和超大口径火炮等兵器,法军则试验了轻机枪和400毫米超级重炮。

凡尔登战役是第一次世界大战中最有决定性的一次战役。德军因遭到无法弥补的人力和物力的巨大损失,其在多条战线上作战的困境日益加重。同时,德军的士气也从此大为低落,战斗力日益下降。战争的主动权从此逐渐转移到协约国手中。

一战中化学武器开始登场?1915年4月,德国军队最先在比利时的伊普尔城附近打开了5000只氯气罐。协约国为了报复,也于1916年使用了氯气。1917年,德军又使用了可穿透制服引起皮肤灼伤疼痛的芥子气。整个战争期间,双方大约使用了12.5吨毒气,中毒人数达130万,死亡9.1万人,终身残废者不计其数。

在海上它们所向披靡,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它们曾是浪尖上的主角,有过辉煌的历史。随着新的时代的到来,它们交出了接力棒,从此退出历史的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