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是的。我要得到你的芳心,就必须要挣很多钱。”
林容儿望着张森笑了,她说:“瞧你臭美的!谁说我打算嫁人了?”
张森叹道:“悲哀呀,这就是我们男人的悲哀!什么叫做男儿当自强?你放心,我会挣到很多钱……否则,我绝不会对你提出婚姻问题。”
林容儿说“我需要男人的钱吗?我们这样在一起,不是很好吗?”
张森看着林容儿,这个富有的寡妇。林容儿只需要他陪伴上床,她不需要婚姻和家庭。林容儿和林依茹家象捉摸不定,飘来荡去浮云……林容儿见张森两眼直勾勾的看着自己。
林容儿问:“雷飞怎么这么倒霉?”
“他太不走运。”
夜晚,总是梦的故乡。在云彩的下方雷飞家的灯亮着……
雷飞的头疼得很厉害,他踉跄着下床,走到到厨房。他对着自来水龙头喝了几口。他的胃火烧火燎的难受。他似乎是做了一场梦,这梦好长一直到老婆提出离婚……他才醒了。
雷飞嘴里不断的骂着脏字,他回到屋打开立柜发现柳秋妹所有的衣服都不见了。他的几条裤子象几条鬼影竖在衣柜里。他坐在床上,吸完一支香烟……思想堕入一个馄饨状态。
雷飞欲哭无泪的笑着,他想到外面的大街上走走……去看看节日的烟花……
梅子和妹妹小舟从夜总会回来。她们姐俩已经改行多日了,她们已不在到大街上舞枪弄棒。一次,她们在大街上表演遇见了同乡,就此改行到了一家夜总会。在夜总会当舞女不仅省力挣钱还多。过年,她们的两个同乡已经老家了。她们没有回去。可巧,她们和雷飞是邻居。她们上楼回家,被下楼的雷飞撞了个满怀。姐俩惊叫起来!
梅子用力推开雷飞,雷飞象一头醉猪倒在楼梯上,挡住了她们的去路。楼道里没有电灯,梅子忙从挎包中取出打火机,这才看清是隔壁的邻居。
小舟说:“是他?我还以为遇见流氓了!”
梅子舒口气说:“谁说不是!”她闻着雷飞满身酒气,又说:“小舟,你上去叫他太太吧。”
小舟答应着垮过雷飞上楼,很快转回来说:“门开着,屋里没人。”姐俩吃力的把醉醺醺的雷飞弄回屋去。
雷飞被外面的风顶着了,他刚躺到床上就开始呕吐。
梅子等雷飞呕吐完了,去厨房拿来扫帚和簸箕把地面清扫干净。小舟回她们厨房取来一碗凉茶。
女人嘛天性就有同情心。
雷飞被灌下凉茶很快清醒过来。他困惑地望向梅子、小舟。他过去觉得对面的邻居都是不正经女人,他很少和她们说话。雷飞很难为情也很感动地说:“谢谢……我是怎么了?”
梅子说:“你醉了……”
小舟问:“你太太呢?”
梅子见墙上有一张雷飞和柳秋妹的结婚纪念象,照片中仅剩下雷飞傻笑的新郎柳秋妹的照片已被剪去。她指着照片对小舟说:“小舟,你看……”
雷飞一歪脸也见到了,他的心象被剪子绞了一样不禁叹道:“呵呵……你们都看见了!她要跟我离婚!”
梅子说:“不会这么快吧?前些天,还看着她挽着你的胳膊一块下楼,亲密的象是对情人。”
梅子问道:“为什么?”
女人对男女间的感情纠葛,非常敏感。
雷飞脑袋里也是一团雾水。但他还是对梅子、小舟诉说了几天来的经历,几天的痛苦、困惑、迷茫……他似乎找到了倾诉的对象。
林依茹从雷飞的醉话里听到钱晓东离婚的消息。她心里开始幸灾乐祸起来,不禁自问:离婚如今这么时髦起来?
女人天生是应该拥有快乐!快乐的女人就不该憔悴,她和表姐比拼失败以后,却在无意中捡了杨帆。杨帆和张森是两个完全不同类型的男人,可有时很难把他俩严格区分开来。
女人需要男人。其实,女人就是需要男人的性。这没什么不好启齿的,她可以跟任何一个男人上床。大家不用什么承诺,只跟男人在一起……女人生育是很痛苦的。
男人也是很容易打垮的。
林依茹喝酒回来,他在考虑和徐凯离婚的事。徐凯在春节期间象从广州失踪了。他们彼此没任何联系,她就这么无声无息的从别墅滚出来,心里有一万个不甘心。林依茹在杨帆这儿,让男人在她的身上肆无忌惮的宣泄。爱情是一种奢侈、过时的东西。他们身上都有伤口,这个伤口现在还留着鲜血……她认为彼此舔着对方的滴滴鲜血**很刺激。
林依茹在杨帆的怀里也有过感动。她也会委婉的看着杨帆说:“我曾和很多男人**,但你让我有一种说不来的感觉,这种感觉怪怪的。”
杨帆笑笑说:“有一种男人只配做生活中的过客,这种男人没有使命感。有一些男人自以为是他们不懂得做一个过客。什么是过客?很多人不清楚。不来广州就不知道什么是金钱!金钱有怎样的力量!”
林依茹从杨帆的怀里挣脱出来说:“你太偏激了!”她终于看到杨帆和张森那个混蛋的区别!
林依如琢磨了一会儿,她觉得这话也有道理。生活本身就是矛盾的,林依茹看待问题和做事儿也都矛盾这也很符合规律。
晚上,林依茹和杨帆去外面吃了夜宵,他们也说了许多情话。回到家,杨帆去卫生间出来时,他听到林依茹在房间里的哭声。杨帆很纳闷地走进卧室,见林依茹在床上爬着抽泣。
杨帆坐在床沿用手抚摸着林依茹问:“好好的,你哭什么?这可不象你的风格?”
林依茹坐起来说:“谁说我哭了,我是在伤心。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到雷飞那可怜的样子。假如,我有一天也进了看守所,肯定我更惨。”
杨帆问道:“你怎么会这样想?”
“你问我?我不知不觉的想到这里了。”
杨帆搂过林依茹劝道:“不会的宝贝。”他又去倒了一杯热茶给林依茹,他们拉着手到小客厅在看电视。林依茹突然接到林容儿的电话。
林容儿在电话中很焦急的说:“雷飞家里又出事了,他妈妈去世了。”
林依茹不安的问“表姐,你说详细点儿?”
林容儿说:“我也是刚知道的,雷飞刚才电话里说他妈妈已经死了三天了!真是可怕啊!”
林依茹一听,她愣住了……林依茹放了表姐的电话,她慌忙给雷飞的手机打电话,林依茹问他在哪?雷飞说在医院的太平间。林依茹问清了雷飞所在的医院,她便开车拉着杨帆慌忙着赶过去。她们赶到医院的太平间又找寻不到了雷飞的踪影……
林依茹又给雷飞打电话。雷飞说,他已经和林容儿张森回来家了。
林依茹和杨帆在路上,塞车,他们耽搁了一会儿。他们赶到雷飞家时林依茹对雷飞不满的说:“你搞什么名堂?你回家也不告诉我一声……”
雷飞木呐无语的吸着一支香烟,表情很颓唐。
林容儿告诉林依茹说:“我刚才给柳秋妹打了电话,她说马上过来。”
雷飞猛然愤怒的抬起头,怒吼道:“谁让你通知她了!我们已经没关系了!”
林依茹说:“你们怎么能说没关系了?在法律上你们还是夫妻,你妈去世,这么大的事儿她是有责任的。”
雷飞脸色憋得铁青,指着墙上的照片对着大家说:“你们看……我们还有什么关系!”他说时心中愤恨和冤气爆发出来,泪水喷涌而下,一时竟昏厥过去。
张森紧张的说:“你们不要动他!”他慌忙用手机拨打了120。他对着手机叫道:“我的一个哥们突然昏过去了。理论上说,应该是心脏和脑袋的问题,对……好,我等着你们。”
张森在一旁对林依茹说:“哎,雷飞看似很强壮,其实,他内心很脆弱……”
林依茹打断张森的话说:“哼!你在这么短的时间,遇到这么多的事儿,也得死上几回。你以为自己是铁打的金刚么!”
林容儿非常同情雷飞,她在一边难过得哭了。
今年的这个春节对雷飞来说是灾难性的。昨晚,他被梅子、小舟从楼梯上架回家脑袋瓜里就疼得要命。
雷飞一觉睡到太阳西斜,被一阵敲门声,惊醒!
他妈妈家的邻居老赵敲开门,气喘吁吁地对雷飞说:“你还在家里睡大觉?”
雷飞强睁开眼睛,坦白说:“我昨天才从看守所放出来。找我有事吗?”
老赵说:“你妈病了,你马上跟我去医院”
雷飞一下子从昏沉的状态中清醒,他吃惊的问:“我妈,她怎么了?不会有事吧?”
老赵怕雷飞一时接受不了,没敢直接告诉他妈已经去世。老赵想想说:“你妈住院了。”
雷飞一听穿着拖鞋就往外跑。老赵拉住雷飞让他穿上皮鞋。
老赵是雷飞妈家的邻居,前两天拜年,听他妈妈说儿子出事儿了。他妈流着眼泪说说:“昨晚,我媳妇来了家里一趟,她说雷飞出事了。他们一家人正忙着托人,我也打算去刑警队。”
老赵陪着他妈去了,他妈就鹦鹉学舌的在路上把媳妇的话,原原本本的告诉了老赵。老赵一听也觉得雷飞有过失,但并没处犯什么法律。他劝道:“你放心,雷飞不会有事的。”
“没事儿,公安的会抓他?”
雷飞妈和老赵到了刑警队找到了黄队长。黄队长客气的说:“大妈,雷飞在这个被盗案件中有责任,我们正在调查。”
雷飞妈生气的说:“雷飞只是个看厂子的,工厂被盗你们不抓窃贼,为什么把我儿子关进去?”
黄队长见雷飞妈说话一点儿也不客气。他说:“你怎么这样说话?我没说他就是罪犯。起码他有嫌疑、渎职,我的这个答复你总该满意了吧。”
老赵怕把事情弄僵,跟黄队长解释说:“黄队长,您先别着急。儿子过年出了事,她当妈一定很着急。我敢担保雷飞是个胆小怕事儿的孩子,你就是借给他三个胆儿他也不敢偷东西。你们能不能把他放了。”
黄队长搪塞的说:“你们先回去,我们会考虑。”
雷飞妈从刑警队出来,脸色很难堪。老赵劝她去医院检查身体。雷飞妈说,没事的……她只是觉得心口憋得慌。这样,过了两天,老赵见雷飞妈这边的没动静。他赶紧找来居委会,居委会找来一家服务公司,打开防盗门。当他们进到屋里的时候,房间的窗帘是拉着的。
雷飞妈的脸如白腊,她斜靠在沙发上已经死去多时。他们立即把雷飞妈送到附近的医院。医院鉴定:死于心脏病。死亡的时间,已有一天半至两天。
雷飞跟着老赵到了医院。见妈妈的身上已经盖着一张白单,医院正等着他办理相关手续……他快步如飞扑到妈妈的床前。雷飞身体发飘,踉跄了一下,险些晕倒……妈走了!柳秋妹也离开他!
雷飞一下子成了孤家寡人!
雷飞象是被世界抛弃了!在万念俱灰中,雷飞给张森打了电话:“哥们,我完蛋了!这次,真的完蛋了!我妈……死了!”
张森在电话中也发急的说:“雷飞,你冷静点儿,什么完蛋了?你听我说,千万想开些……我和林容儿马上到医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