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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进展

“不是不相信,是女人比男人感性,等发现自己陷进去的时候,想自拔都没有机会了。妈妈当年可是有过惨痛的教训……男人的感情不可靠,女人的直觉,也靠不住。”盛平苦口婆心地劝盛夏。

“好吧,我就只对他晓之以利动之以钱吧。”嘴上这么说,盛夏心里却还没有听进去盛平的话,她不以为然地想,谁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开玩笑,她可以在对卓凡没有半点感情的前提下假装对他爱不释手,非要和他结婚,她就可以在对全有不动感情的情形下,玩弄全有于股掌之间。

夜色深了,盛夏洗了澡,却睡不着,眨动一双黑亮的眼睛,想心事,花朵、小诗的身影在她的眼前闪过,然后又是萧佐、卓凡和全有,到最后所有的身影都隐没不见,只剩下全有嬉皮笑脸地在眼中晃动,晃来晃去却怎么也驱赶不走。

“讨厌,全有,你快滚开。”盛夏恼了,冲空中吹了一口气,结果全有是消失了,她却睡着了。

再说付先山从机场出来,一路送老爷子回到了红军路8号的干休所,和老爷子一起进了独门小院的院子。

“先山,你有话就直说,天也不早了,不用非跟我来家里。”老爷子淡淡地看了付先山一眼,“我知道你的心思,想拿下南村地皮了,是不是?”

付先山笑了笑:“老爷子还是慧眼如炬呀,本来我不想插手南村地皮的事情,后来全有的出现搅乱了事情的正常进展,我忽然就想,如果选择全有当我们的代言人,就凭全有吹牛不眨眼的水平,再加上他真真假假的风格,相信可以让萧佐、卓凡和盛夏都摸不清方向。”

“你的意思是想让我出马拿下地皮了?”老爷子微有不快,“我老了老了,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忘年交全有,你还非要全有牵涉进利益纠葛,你还想不想让我安享晚年了?你就不能让我和全有君子之交淡如水?”

付先山忙不迭说道:“老爷子您别生气,全有成为我们的代言人,一点儿也不妨碍他和您的忘年交,再说了,全有一个大小伙子,也需要钱买房买车娶媳妇不是?您想让他给您带来欢乐,但也得想想他也要衣食无忧才能欢乐,您不能只想到自己的快乐而不考虑别人的感受,您想想看,您什么都有了,全有还什么都没有,您既然这么喜欢他,就不能让他也什么都有?”

“这么说,你还是为了全有好?”老爷子表面上不动声色,眼神中闪过的光芒却表明他被付先山说动了。

付先山是何许人也,再加上他对老爷子十分了解,老爷子的动摇落在了他的眼中,顿时一阵欣喜,全有还真是他的福星,如果没有全有的出现,老爷子还真有可能说什么也不会出手。老爷子不出手,以他二院院长的权威,也拿不下南村地皮。

“我也挺喜欢全有这个小伙子,他有可能会成为二院的女婿,又是您的忘年交,我不替他着想替谁着想?”付先山见有戏了,就继续说道,“全有又值得信任,他替我们办事,我们还能亏待了他?再说,现在南村地皮是一个空前绝后的大好机会,不现在抓住,有生之年燕都可不会再建新火车站了。”

老爷子微微眯起了眼睛,沉思了片刻:“你的意思是,全有如果为我们代言成功了,他就能鱼跃龙门,如果失败了,所有后果由他一个人承担?”

“老爷子……”付先山见他的心思被目光犀利的老爷子一眼看穿,不由脸色微微一哂,“有些事情上不了台面,全有如果是聪明人,他就应该知道成王败寇的道理,如果成功了,他无本万利。当然如果失败了,看失败的结果有多严重了,如果卓凡、萧佐和盛夏自认倒霉,不追究全有的责任,全有也许就安然无恙,但如果他们不甘心失利,非要要个说法,全有就只能愿赌服输了。其实商场上的规矩,卓凡他们又不是不懂,任何生意都有风险,哪里有保赚不赔的生意?再说了,全有就未必任由他们宰割,我看,全有也不是省油的灯,卓凡几个人,未必玩得过他。”

“你的意思是说,成了,全有名利双收。败了,全有一头栽倒的时候,你袖手旁观,不会拉他一把?”老爷子脸上怒气渐生。

“老爷子,您也知道,全有是我们代言人的事情,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不能公开承认,否则,我的声名就毁了。”付先山坐在了老爷子的面前,“这事儿要是成了,不只平顺、平素可以保证一辈子衣食无忧,就是文扬和文净也可以受益一生。您高风亮节了,但总要为子孙后代想一想,而且这件事情又不是让您犯错误,您也是为了燕都以后的长远发展着想,南村是您从小长大的地方,您愿意看到南村一带建造一座娱乐中心和游乐场吗?您老出面拿到地皮之后,谁想在南村建造什么项目,得您老先点头才行……”

老爷子终于被完全说动了,微微点了点头:“等我再想一想。”

付先山见好就收:“您老早点休息,我先回去了。”

燕都一夜,以南村地皮为支点以全有为中心的话题,萦绕不绝,让全有这个一直挣扎在社会底层和贫困线上的社会小青年,着实风光了一次。但即使是风光,他也低调得很,低调到他一晚上连一个美梦都没有做,一觉到天亮。

次日一早,全有匆忙赶到诊所的时候,何不明已经早早到了。

和何不明签订了租房补充协议,又在何不明的带领下,和周围房东谈妥了价格,一并租下了两边的两套两层小楼,这样一来,全有的心理诊所的面积就一下扩大了五六倍之多。

“小有,嘿嘿,小有。”何不明数好房租装进口袋,搓着手,陪着笑脸,不好意思地说道,“你的诊所要装修,还要扩大规模,你看小诗正好暑假也没有事情做,你让她给你帮忙多好,小诗又勤快又能干,长得又好看,你一个月付她三千块你肯定划算。”

三千块?现在燕都的人均工资才两千多好不好?全有深刻地拍了拍何不明的肩膀:“何叔,要不你也过来帮我好了?”

“真的?”何不明眉开眼笑,“是不是每天有酒有肉,每天工作两小时休息六小时,一个月三千块?”

我……全有差点骂娘,这个何不明渣了几十年了也没进步一点点,怪不得会被人甩,算了,他挥了挥手:“还是让小诗过来帮我吧,何叔,你有点小贵了。”

“小贵?没事,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可以降降价钱。”何不明觍着脸还想施展脸皮神功,被全有直接推到了门外。

小贵的反义词就是老贱,懂不懂?全有恨恨地瞪了何不明一眼,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每一个被女人抛弃的男人,绝对三观不正,以他善良的推测,不是身体有病就是心理有病。

不一会儿,小诗就一脸通红跑来了,由于跑得过急,香汗淋漓气喘吁吁。

“全有,我能赚钱了?谢谢你。”小诗兴奋过度的脸庞浮现出了一层少女的红晕。

“现在我是你的老板,以后别全有长全有短了,要叫全总,听到没有?”全有摆了谱,围着小诗转了两圈,“回头做一身护士服穿上。”

“啊?我穿护士服做什么?”小诗到底纯洁,才不会想到制服诱惑一类的龌龊场景。

当然,全有也很纯洁:“等诊所装修完后重新开张,需要人手,你就暂时当一段时间的接待小姐,一是锻炼一下你的能力,二是开学之前,你就可以一直有收入了。”

“呀,太好了,全有你真好。”小诗高兴得跳了起来,向前一扑,就要抱住全有。眼见离全有还有半米远的时候,她忽然又站住了,红着脸跑开了,“不能太主动了,让你觉得我对你有想法就不好了。”

毛毛个熊的,小妮子越来越有味道了,可怎么办是好?

下午,盛夏来了。

盛夏办事效率真高,已经出好了图纸,要求全有按照她的要求进行装修,不管是装修风格还是建材,全部由她指定,所有费用都从一百万里面出。

全有一看,大为咋舌,盛夏装修的不是诊所,是会所,规格之高风格之奢华,让他目瞪口呆,惊呆之后他又回过味儿来,管那么多干什么,反正是盛夏掏钱,又不是他的钱,随便花。

盛夏还带了一份协议,是合作协议,就如她和全有的口头约定一样,投资的一百万元只占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全有以技术和声名入股,占百分之七十的股份。

全有从头到尾连看了三遍协议,实在找不出来哪里有漏洞,他很清楚他的分量,技术和声名可真的不值七十万,盛夏对他下了这么大的力气投资,肯定会想方设法从他身上赚回成本。生意人嘛,从来不会做赔本生意,有时候表面上的赔本是为了以后加倍赚回。

犹豫了不到三秒,全有就签上了他的大名,盛夏掩嘴笑了:“不怕我卖了你?”

“怕就不是毛毛熊,再说我有什么好卖的,是不是?”全有嘿嘿一笑,“纯洁善良的盛夏小姐美如天边彩虹,善良如天上彩云,肯定不会卖我,对不对?”

盛夏不理全有的自嘲,说道:“加快进度,一个月的装修时间,够不够?我建议你不要回家去住了,就直接住在诊所算了,省得路上耽误时间,另外,你该买一辆车了,总是挤公交也不行。”

“我也想买车,可惜没钱。”全有很无赖地一伸双手,“公司给配还行。”

盛夏被气笑了:“你想要一辆什么车?”

全有见有戏,顿时乐了:“我喜欢沃尔沃,低调、安全、环保,有藏而不露的奢华,和历经浮华的沧桑,恰如我的男人魅力。”

盛夏被全有逗得前仰后合:“就你还男人魅力?你现在不比小男生强多少,别装成熟了。不过你的贪心倒是和成熟男人有得一比,一辆沃尔沃S60,少说也得三十几万,好吧,满足你的小小欲望和虚荣心,但有一点你得记住,车算是我私人借你的,你可要记得我的好。”

“一定,保证绝无二心,保证一颗红心向盛夏,盛夏永远最美丽。”全有见盛夏大方,他也就不吝啬赞美之词,反正红口白牙天花乱坠不用花钱,只要是不花钱的事情,他都乐意效劳。

没想到从二八自行车眼睛一眨就升级到了沃尔沃,全有乐开了花,生活之中果然处处充满了奇迹,就在于你能不能拥有一双慧眼和一双可以敏感灵活的双手。

高兴之余,全有也没有得意忘形,他心里也清楚得很,无功不受禄,盛夏对他越好,他心里就越明白了自己的分量,也清楚他的重要性到底在哪里,他就在心里发了一个狠,抓住机遇,力争上游,当机遇向你微笑时,赶紧紧紧拥抱它。

机遇就是可遇而不可求的美女,一不小心就会跑到别人的怀中。

全有最喜欢盛夏的是她干脆利索的性格,一个电话打出,不到半小时,一辆崭新的沃尔沃S60就开到了全有面前,而且还是铜色的沃尔沃,全有抚摸着沃尔沃S60曲线迷人的腰身,虽说铜色不如奔驰S600的黑色有让人沉迷的魅惑,但正好符合他闷骚加亮骚的性格。

“这颜色好,亮骚铜。”全有接过车钥匙,“谢谢你,盛大小姐,你对我恩重如山,我无以为报,愿以身相许……”

“别!”盛夏伸手制止了全有的调侃,“今天没时间听你胡侃,直接说正事。诊所装修好之后,再招进十几名员工,以规范化、素质化和职业化、高档化的风格,打出盛世心理诊所的名气,我会陆续介绍一些客户给你,你除了为他们解答心理问题之外,还要负责整理他们生活中的苦恼,比如,爱情的不顺、生活中的欲求不满以及事业上的挫折,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