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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幸福得像白菜一样

全有可不是真想带小诗去海南七日游,他还有两个艰巨的泡妞任务需要去完成,之所以逼何不明答应,就是为了看看何不明发现他真有钱时是怎样沮丧,同时也替小诗出出气。

现在他今非昔比,真有钱了,嘿嘿一笑,全有从身上拿出两张支票,在何不明眼前一晃,说道:“看到没有,现金支票!来,数数上面一共几个零。零就在这时候最管用,后面零越多,你的兴奋度就越高。”

何不明一把抢过支票,正面看看,笑了笑,反面看看,又笑了笑,一脸严肃地说道:“我老何纵横酒界一生,能安然无恙地活到今天,虽然没有大富大贵,但手中有三套房子,每月收取房租五千多元,日子过得有滋有味,靠的是什么?唯有谨慎二字而已。全有,年轻人做事情要沉稳,坑蒙拐骗一两次并不难,难的是一辈子坑蒙拐骗……”

说到最后,实在忍不住,何不明脸红脖子粗地大笑起来:“全有,我老何只认存折,连银行卡都不认,你还拿支票来唬我。支票,是不是一支就有钱?”说话间,他将两张支票竖着立在桌子上,一脸的得意,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已经支起来了,钱呢?”

全有深刻地摇摇头,一个人即使是渣,也要努力掩盖自己渣的光芒,而不是四处现眼,让所有的人都知道他不但是渣,而且还是喜欢跑到别人眼里刺激别人眼睛的渣。唉,没想到,渣与渣之间的水平也相差这么多。何不明,你为什么就不能做一堆炉渣,心甘情愿地铺在路上,让众人把你踩成一条幸福的路?

小诗在一旁都为何不明感到不好意思,冲全有吐了吐舌头,不料被何不明发觉了,训斥道:“不许和他眉来眼去。小诗,请注意你未来的高贵形象!”

一小时后,从工行的营业厅出现,何不明跟在全有身后,脸上的谄笑如同见到美女的色狼,不停地说道:“全有,小有,你从哪里捡的两张纸,那么管用?不要密码不要身份证,直接按数给钱。你怎么不在上面多填几个零,要是后面能多三四个零的话,嘿嘿,小诗别说跟你去海南七日游,就是和你去领结婚证,我也没有意见。”

小诗也是一脸的兴奋和期待,粉脸涨得通红,她并肩走在全有的右侧,就如一朵跳跃的阳光清新而迷人。

闻着忽远忽近的幽香,全有眼睛的余光看到小诗的耳朵被阳光一照,红通通映得毛细血管清晰可见。耳朵边缘细细的茸毛就和婴儿一样柔软细密,眼睛像是要滴出水来,闪耀出一种诱人的光泽。

坏了,全有暗骂自己一时冲动非和何不明赌什么海南七日游,这下好了,惹得小妞子信以为真,而且看她的样子好像还春心萌动。刚才走路时他无意中碰了小诗的手一下,感觉小诗心跳速度加快,情绪中全是欣喜、紧张和期待,还有一丝忐忑不安,不是少女思春又是什么?

海南七日游,孤男寡女,如果没有故事发生,简直就是对全有男人能力的蔑视和对小诗女人魅力的无视。

全有狠狠地用左手掐了右手一下,告诫自己说,别乱打小诗的主意,小诗是个好女孩,不能害了她,而且他还有重要的任务需要完成,不能因小失大。

最主要的是,全有更明白,十万元不是那么好花的,前景看上去一片美好,金钱在手,美女招手,说不定一转眼全部成了肥皂泡,也许连小命也得搭进去半条。

回到诊所,交给何不明五千元,全有将剩下的五千元装进钱包。他一共取出了一万元,剩下的九万元办了一张灵通卡存了进去。

何不明觍着脸,说道:“小有,要不你一下交半年的房租,叔给你优惠半个月。”

何不明还真会蹬鼻子上脸,借他一根竹竿,他还真想捅破天呀。

既然不打算对他女儿怎么样,对他自然也不用有什么好脸色了,全有“哼”了一声,说道:“何叔,你先回家吧,我诊所还要营业呢。小诗先留下,我和她商量一下旅游的事情。”

何不明一愣,有点不太习惯全有居高临下的说话口气,脸色变了一变,想说几句什么。

全有心中暗乐,还想翻身把歌唱,没门,他伸手拿出钱包,捏了捏钱包的厚度感受一下钱的手感,说道:“何叔要是走得快的话,我就可以考虑考虑过几天再付三个月的房租。”

善良街是一条偏僻的小街,人流不多,商业并不发达,何不明的房子虽然是门脸房,但沿街做生意的不多,所以并不好出租。听了全有的空头支票,何不明大喜,急忙点头说好,将小诗拉到一边,交代了几句就乐呵呵地走了。

小诗脸憋得红红的,像火烧云,低着头不敢看全有,小声说道:“我爸说,他虽然同意让我和你海南七日游,但说了不让我和你住一块,还说不能让你沾光,就算沾光,也得让你用钱或者礼物补偿。”

这就对了,全有笑笑,时刻牢记有光就沾有便宜就上的王八蛋理论,是何不明处世哲学的最高指导思想。充分利用身边一切可以利用的资源,然后将资源的价值利润最大化,何不明对待金钱的积极态度和贪婪精神,其实也是形形色色的社会渣渣应该学习的一种生存技巧。

很久之后,全有才对何不明利润最大化的文化精髓深得了其中三昧。

房租问题解决,小诗问题又来了,全有看着小诗,这么漂亮水灵的女孩要陪他七天七夜,说不动心那是虚伪,说不上心那是浑蛋,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想起盛夏嚣张的匕首和卓凡阴森的眼神,拿定了主意,小诗还年轻,再等两年也来得及,先搞定眼前的困难再说。

做人不能真的色胆包天,人生第一次性冲动让他上了马飞燕的贼船,误了三年的青春,上次第二次性冲动又上了马飞燕一当,结果付出了五千元的代价,他再不吸取经验教训,简直就真的是连渣都不配做了。

所以全有深沉地摇摇头,目光忧郁地对小诗说道:“小诗,事实上你爸和你,还有许多人都误解我了。在我放荡的外表之下,其实是一颗多么纯洁的正派之心呀。”

小诗掩着嘴笑,眼神既没有马飞燕轻佻又没有盛夏妩媚,但清澈如水,反而更能勾人心魄,看得全有心神荡漾,急忙移开目光,暗叫好厉害,这小妞子不媚不艳,单单靠女人天生的气息和纯真可爱就如此动人心魄,假以时日再学会了勾人大法那还了得。

全有正想告诉小诗海南计划可能需要过一段时间才能成行,突然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想了一想,他接听了电话,接听之后,接连说了一连串的“是”,然后挂断了电话,一脸遗憾地对小诗说道:“小诗,我得去一趟医科大学,去海南的事情等我不忙了,再找你商量怎么样?”

小诗点点头,说道:“我和你一起去医大吧,学校其实已经放假了,我正好去拿一些东西。我们燕都大学离医大不远。”

电话是盛夏打来的。

盛夏直截了当地问全有见到了花多多没有,让全有尽快搞定花多多,诊所必须暂停营业,一切以泡妞事业为重。

放下电话,全有暗骂盛夏比他妈还要啰唆,关心他的私生活不遗余力,也真难为盛夏还是一个处女,电话里跟他讲了不下十遍上床。

当然盛夏是处女的说法出自卓凡之口,是不是事实,全有既没有亲身体验,也没有体检报告,所以在心里一直打着问号。

盛夏一逼迫,全有脑子里除了泡妞,就什么心思都没有了。他想去医大,就是忽然想起以前他和花朵初恋时,有许多甜蜜的回忆都被他收藏起来,然后放在了一个安全的地方。现在要用心去泡花朵,他就想取出来。

都说女人是感性动物,看能不能用往事打动花朵。

不是都说用往事下酒,用往事激励,用往事疗伤什么的,全有想要用往事重温旧梦。

既然小诗也要陪他一起去,全有也没有反对,就和小诗一路乘公交来到了医大。

医大和燕都大学都位于燕都的西南角,这里聚集着不下十几所高校,是燕都有名的西南高教区。医大和燕都大学隔着一条街,步行过去也就是十分钟的样子。

全有本想在医大下车,让小诗先去燕都大学,然后各自办完事情再会合。小诗偏不,非要和全有一起在医大下车,说要见识一下医大的风采。

全有的私密事情本来不想让小诗知道,小诗却耍赖不走。全有拍拍脑袋感慨道,怎么女人都知道他的缺点是怜香惜玉?没办法,小诗耍赖,他只好同意了。

医大美女云集。

西南高教区历来流传的一句顺口溜是:医大的妞,科大的肉,燕都大学的帅哥随便溜……意思是说医大的美女多而且够味,科技大学的红烧肉做得最好吃,而燕都大学的帅哥多得像狗一样,可以随便牵一个出来溜达。

一进医大,小诗的眼睛就花了,周围莺声燕舞,个个美不胜收。穿白大褂就是制服的诱惑,穿超短裙但是脖子上挂着听诊器,算是什么诱惑?小诗无限感慨地对全有说道:“医大的男生,真幸福。全有,你上大学时,有没有对自己身处美女的包围之中,而感觉到每天都幸福得找不到北?”

全有撇撇嘴,没有说话。

医大的美女不是一般的强悍,医大全体男生对此深有体会。

作为一个男人,如果一个美女对你的身体构造研究得非常透彻,经常用医学上的专业术语来评论你的尺寸大小和持久力,或者将你全身脱光,用她的纤纤细手假装手术刀在你的身上温柔地划来划去,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如果说是幸福,恐怕全体医大的男生都得去跳楼。

全有清晰地记得同宿舍的老三有一天晚上和女友去日租房过夜,半夜时突然满脸泪水地回来,坐到床上一言不发地流泪,可把全宿舍人吓得不轻。在大家百般追问下,老三终于痛不欲生地说了一句话:“天哪,请你给我一个不懂医学不会带着显微镜和我上床的女人吧,如果她没有上过生理卫生课,就算是丑八怪我也愿意。”

往事不堪回首,全有摇摇头,带着小诗穿过医大的食堂和一片到处隐藏着“鸳鸯”的小树林,来到了操场。

操场的东南角是一片郁郁葱葱的灌木林,全有拿出随身的小刀,割断几根树枝,用手比画了一下位置,然后用力挖起土来。

小诗不解,也不问为什么,只是瞪大眼睛安静地在一旁看着全有忙活,心里想,全有还真是一个怪人,不管多倒霉多没钱,从来没有见过他脸上有过不快乐嘴里有过埋怨,总是嘻嘻哈哈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又一想,实际上全有也比她大不了几岁,怎么总感觉他成熟稳重做什么事情都胸有成竹的样子?

全有挺可靠也挺细心的,刚刚听她说想出去旅游,就安排了海南七日游,这么细心体贴的好男人,现在可不好找了!小诗站在全有身后,看着他健壮的身体和宽厚的后背,忽然感觉脸颊发烧,耳根发痒,一时意乱情迷,莫非她真有那么一点点喜欢他?

全有卖力地挖了半天,累得满头大汗,终于从土里面挖出了一个黑色塑料包装的四方盒子。撕掉外面的包装,露出里面五寸照片大小的不锈钢盒子。

宝贝还在,幸福仍有,爱的见证居然没有被偷走,全有大喜,对着盒子亲了一口,心里说道:“我的泡妞事业关键的第一步,就全靠你了。”

小诗听了酸溜溜地说道:“全有,什么东西这么宝贵,还埋得这么深?是不是上大学时的情书呀?瞧你一脸的甜蜜,肯定在想初恋情人,眼睛都放出光了,哼!小样儿,幸福得跟白菜一样。”

全有不好意思地笑笑,样子腼腆得像小男生,说道:“我要当长白菜,不当圆白菜。白菜其实是好菜,绿油油白生生,就和小诗一样水灵灵,那叫一个喜人呀。”

“呸!呸你一脸黑,没正经。”小诗啐了全有一口,嘴上是骂,脸上是笑,心里是甜。

随后,全有就跟小诗去了燕都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