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幻情嚣张小皇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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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4章

第527章

“好。”玄凰也不矫情,她的确有太多事,想要搞清楚搞明白。

倒是白猴族人,都忍不住叫了起来,“喂喂,族长的孙子,你不是真要去吧?”

“鬼知道那地方是干什么的啊,万一进去出不来,可不就惨了!”白猴族人们狐疑的眼光盯着远处漆黑的塔楼,隐隐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气息从内里散发出来。

族人们担心的也不无道理,万一那股异常恐怖的气息将玄凰锁死在塔内,那真是今生今世出来无望,除非玄凰能修炼到更高的境界,可这又谈何容易?

玄凰冲着众人露齿一笑,“放心不会有事的,我能感觉到这覆盖在宫殿中的强盛气息,对我……并无恶意。”甚至十分亲切,亲切到她迫不及待地想要去靠近……

若是有恶意,也不会容许她走到至今的地步。

“万事小心。”白猴爷爷没有说什么,只是严肃地点了点脑袋。

“两位叔叔,白猴一族就先交给你们照顾了。”玄凰落下一句话,看到邪龙青狼点了点头,当即转身,朝着黑色塔楼的方向飞射过去。

到了塔楼近前,玄凰这才发现这座塔楼是用打磨光滑的整块黑晶石筑造而成的,可以说,没有任何门窗,整个儿呈一个直立的三角状建筑物,塔顶尖尖的耸起。

玄凰在塔楼前溜达了一圈,秀眉狠狠跳了跳,这没门没窗户的,是考验她怎么进去么?

当初筑造这塔的也是个绝对的强人,直接用大块黑晶石打磨光滑,把内部掏空,造就现在的塔楼,就不知道内里会是如何结构……

玄凰伸手按了按晶石表面,一股浓厚的气息包裹而来,犹如温柔的手掌抚摸着她的秀发。

玄凰再度背着小手在塔前转了一圈,甚至尽量拔高身形,可在三米高时,就被一股无形中的势压缓慢地压下地面,再抬头,那尖顶塔楼少说也有二三十米高度。

难道进不去了?玄凰端着小下巴,仔仔细细打量着塔楼表面。

要不返回去问问邪龙叔叔……

这光溜溜的晶石壁,玄凰还真没看出来门在哪儿。

像是感觉出玄凰不得其门而入似的,塔里蔓延出来的气息朝她裹拢而来,轻轻推动着她的身躯往前,绕着黑晶塔楼转了小半圈,复又停下。

玄凰起初仍旧没看出来,如今所站的地方有什么不同,但再仔细研究了一下,终于让她发现了一点玄奥之处。

原来在这黑晶石的表面上,在玄凰头顶上方的位置,有一个手掌样式的浅浅凹槽,由于它通身都是黑的,这凹槽只是稍微陷下去一点,可以说,不是看得相当仔细的话,一点都看不出来,极不明显,因此玄凰绕了两圈,之前愣是没发觉异样。

玄凰把小手举过头顶,贴上那黑晶石上凹槽的同时,心里还在暗暗好笑,这倒像是验证指纹了……

刹那间风起云涌,地下城内所有暗藏数百年的气息尽数席卷而来,朝着中心区域的方向滚滚而来。

玄凰顿时有种轻微触电的感觉,周身奔涌的血脉给一股激荡的力量“摸”了一遍,这是……血脉验证?玄凰嘴角抽了抽,倒是比指纹验证更加的高级了!

一瞬间,面前原本光滑无比的黑晶石表面开出了一道小门,玄凰就被门内的一股强盛力量拽了进去,黑晶石复又恢复原状,再也看不出那地方之前开过一扇小门,甚为神奇,平整的连一丝缝隙都找不着。

融入黑晶石塔的感觉异常奇特,就好像融入一块凹凸不平的海绵,给那股力量拉进去后,飘来荡去一会儿,双足这才沾到地面。

玄凰抬眸一看,塔内空空荡荡的一片漆黑,只有中央一个光亮般的圆圈内,伫立着……好似雕像?

玄凰大阔步走了过去。

到了近处仰望,果然是个白玉砌成的雕像。

女子一身战衣英姿飒爽地扬起右手,笔直的剑身直指苍天,精致的容貌、精雕细琢的面部表情,栩栩如生,仿佛女子此刻正活生生地站在玄凰面前。

一种异样的悲怆袭上心头,玄凰揪起的心狠狠为之一跳……

一束炫光照耀下,飘摇的影子忽而从雕像中走了出来。

玄凰下意识地往后倒退数步,眼睛瞪得大大地看向前方。

一袭宽袖长袍的白衫女子,正笑吟吟地站在她面前,风华如此秀丽,那抹飘逸的身影如梦似幻,仿佛轻轻一触便会如泡沫般消失。

“凰儿,我的孩子,你终于回来了,妈妈终于等到你回来了……”女子脸上那抹温柔的表情,深深地印入玄凰眼底。

凰儿瞬间泪如雨下,完全不受控制,甚至自己尚未意识到,那泪水就一发不可收拾地滚了下来。

这是……怎么回事?

这心底那抹深沉的悲伤,到底从何而来呢?

“孩子,你现在一定很迷茫,有点不知所措吧。”女子玄幻的手探了过来,一股力量锁住了她的手腕,“别怕,你随我来,妈妈会告诉你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

被女子锁住的手腕仿佛也跟着虚幻了一般,玄凰似乎看到自己的身影透明了……

下一刻,她走入的是一个遍地绿草花朵的世界,鼻尖似乎闻到了青草的芳香、各种花儿的味道混合在一起,眼前的场景犹如裂开的碎片般,雪花似的飘来。

愈拉愈近的光影猛地整合成一团,咻地冲破了一层禁制,刹那间,凰儿感觉自己的小脑袋瓜子像是要爆开似的,无数的信息纷纷扰扰地涌入她可怜的大脑。

“小子,记住我的名字,我叫阿弟!你不是说你从来不曾输过嘛?好!今天我就让你尝尝,输是什么滋味!”小叫花子从树上跳了下来,丢掉她啃了一大半的鸡大腿,油腻腻的手在抹布似的衣衫上擦了擦,比出一根食指在对方面前牛叉哄哄地摇了摇。

“嗤……”对面青丝绮丽、俊秀无双的青年几乎要笑了。

小叫花子唰地抽出一把开山斧,扛着那把比她还要高上许多的斧子直奔青年而来。

酒楼内,小叫花子举着一坛酒,嘭地放到青年面前。

“你小子行啊!小爷我打遍我们全城未逢敌手,你居然能跟我战成平手!”

“喝!今天不把你喝倒下去,我阿弟两个字让你倒过来念!”

“阿弟阿弟……”青年笑不可遏地推着四平八稳躺在地上的某块烂泥,无语地抽了下嘴角,“你这酒量,三杯就倒的人,也敢跑出来胡吹大气……”

“阿弟,我买了你喜欢吃的桂花莲子……”青年推门而入的瞬间,傻眼似的望着半身埋在水桶里,轻理云鬓的绝色少女,那“糕”字卡在喉咙口半天,愣是没吐出来。

“阿阿阿,阿弟!你你!你是个女女的啊?”

眼前打乱的记忆,再度拼接成一块,场景一换,到了某个书房。

一身锦衣华服、鬓边微微泛白的老人负手伫立在书房内,仰望着一副笔锋苍劲的山水字画,坚毅的下巴勾起一道弧形阴影。

“嘭!”书房门被某个无良女一脚踹开了,愤怒的小脸上挂满阴森的情绪,“家主,你什么意思?当我帝轻狂也是你手中的一枚棋子嘛?可以任你差遣到东差遣到西?想让我嫁给天凤楼下任家主苏不凡?绝无可能!”

老人的脸上凝起一丝微微怒意,“你说要出去历练,我已经给你五年时间!可现在,你历练到心都野了!你若是现在离开这书房一步,从此以后就不是我帝火城的人!”

“好!是你说的!”

“小妹!小妹你别冲动啊!爹心里是极担心你的,小妹!”

“垚哥你不必劝我,我去意已决,不必阻拦!”

“小妹你会在哪里落脚,哥哥去看望你可以吧?小妹小妹!爹啊!小妹不想嫁就不嫁吧,你又不是真心喜欢那苏不凡,你自己都说这苏不凡的为人甚有问题,为何现在又逼着小妹她……”

“住口!狂儿她嫁谁都可以,就是不能嫁无双城的人!这是祖训!千百年来遗留下来的祖训!你跟我,无论是谁,身为帝火城的人就要遵守这条祖训!帝火城与无双城,生生世世不得结合!”

“迂腐至极!”帝垚忍不住脱口叫道,“这都千百年过去了,也不知道当初先祖为何要制定这样的祖训!可是这都多少年了啊!世代变迁,日新月异,一些老的规则,该废除的也要废除了啊!”

“胡说八道!”帝火城城主背手而立,霜白的鬓边,刚毅的脸颊,冷怒道,“帝垚,还不出去拦着你妹妹?总之无论如何都要阻止她和无双城那个小子在一起!”

潮涌的信息,如一片褪去的水波纹般渐渐消散。

依然是那片暗沉的黑晶石塔,风华万千的白衫女子坐在她面前,抬起的虚幻的手掌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凰儿,妈妈叫帝轻狂,是帝火城家主的嫡系血脉。而你爸爸,是无双城上百年来最为优秀的天才,他叫玄萧……”

女子的眸光飘向了遥远的他方,“是无双城现任家主的直系血脉。而你,凰儿……是爸爸妈妈的宝贝。你的名字是爸爸妈妈起的,你还记得嘛,小时候你可不听话了,妈妈说不可以去的地方你非要去走走,磕了碰了摔了,每次鼻青脸肿的又不哭,可恶极了,哪家两三岁的宝宝跟你一样,这么不好玩啊!”

感情这说到最后都成埋怨了,埋怨这宝宝不可爱,不会哭哭闹闹!

帝轻狂?玄萧?玄萧帝轻狂?帝轻狂玄萧?玄萧……帝轻狂?凰儿涣散的眸光被拉转了回来,一瞬间过往发生的什么,好像连贯的画面一般重组。

无双城与帝火城的出现,玄冰所说的刻薄话语,玄霜与玄冰说她是天赋第一时,眼中所含的嫉恨之意……

这一切的一切都要归结到她所传承的血脉上?

无双城和帝火城的三代直系血脉?这是个怎样光芒耀眼的存在啊?

可不对啊!那她怎么会穿来这天穹大陆,照理说她应该是土生土长的大陆本土人吧,这……

这是何道理?

不过面对的只是妈妈遗留的一丝残念,她就算提问,妈妈也不会回答。

搔了搔小脑袋,玄凰还是有点费解,但基本上也算是承认了这血脉一说,若不是真正血脉相连之人,也进不来这黑晶石塔。

所以说,凰儿通过的血脉核查,便是确认她,必定是帝轻狂与玄萧二人的后代。

况且凰儿心底对这女子的依赖与思念,不会有假。

这与以往听皇甫臻的悲惨故事有所不同,前者犹如置身事外,怜悯地观看他人的故事,而这次,却是完全融入其中,深刻感受到了妈妈的煎熬。

当帝轻狂说到离开帝火城辗转反复寻寻觅觅找了玄萧三十年时,凰儿的眼睛都跟着黯淡了。

看来她这对不被人看好的父母,在兜兜转转三十年间各自都强大的成长了,直到在红河城相逢的刹那,这才找到了他们人生中缺失的最重要的另一半。

这是一份何其深刻的感情啊。

“妈妈,那既然你和爸爸在红河城过得这么好,还创造了这么辉煌的地下城,为什么到后来你要解除所有魔兽的契约?火龙妈妈说的,你一个人赶赴的大战,到底是什么?敌人是谁?你告诉我啊……”

“孩子,我的孩子,妈妈多想亲手抱抱你。妈妈真是个不尽责的妈妈啊,错过了凰儿这么多年的成长,这将是妈妈和爸爸一生中最大最大的遗憾!”

凰儿知道妈妈听不到她的问题,也知道即使妈妈听到她的问题也不会回答!因为她还是太弱,连强大如斯的爸爸妈妈都无法抵抗的敌人,她几乎不能去想像,该是怎样的敌人……

凰儿狠狠吸了一口气,她的小手穿过了妈妈愈渐透明的手臂,小鼻子酸酸发涨,“妈妈,你告诉凰儿,你和爸爸还活着的,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