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的安排?月老的牵线?姻缘的到来?难道这就是我寻觅已久的爱情?
大脑飞速地运转,丝毫不亚于当年在高考的战场上奋笔疾书。
正在我飘飘然急欲思索,咪咪来到这个世界上的意义的时候。
突然感觉刘颜的起身往车门那里挪动,看来她要下车了。
“别跟着我!”刘颜小声来了一句,俏脸铺满红晕,还在为刚才的事情生气。
不过声音很小,只有我能够听到,看来还是给我面子的。
其实,我知道女孩子生此类气,更多是为了表明一种态度,宣示自己的底线,意在说,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哟。
“我……我也得下车。”我就顺势把语气压得很低,用词也十分谨慎。
女孩子嘛,主动示弱才显得咱有绅士风度。
“你到哪里下呢?”关于她的隐私知道得越多,自己以后的胜算也就越大。
刘颜也不扭头,轻描淡写地回应道:“王朝花园。”
我去,老子先前还以为她和我一样,都是什么山里飞出来的穷二代呢,居然住在王朝花园。
王朝花园位于市郊云江岸旁,是本城里面最贵的几个楼盘之一,房价每平米在十万左右,住在这的人非富即贵。
我等穷吊丝只能够望房兴叹,而我住在郊区是698路车的终点站的王家寨。
王家寨是本城的LC区,有一大片待拆迁老旧房子,许多工薪阶层都在这里租有房子,过着朝九晚五城里城外的刑缚生活。
“牛啊,有钱人勒!”我忍不住,漏出了一副真吊丝的搓样。
“嗯……”刘颜嘴巴咧了一下,显得不耐烦。
我看了看车上站点图,王朝花园下一站就到了。
心里捉摸着怎么跟着她下去,万一她再问起来,我又该如何去圆慌。
毕竟我也是二十多的人了,要是被他劈头盖脸地说我对她图谋不轨,以后传到公司同事的耳朵里,我这老脸往哪里放呢,怎么在他们跟前吹牛啊。
“王朝花园到了!”公交车缓缓地停了下来。
我瞄了一眼刘颜,发现她丝毫没有下车的冲动。
我见人都下完了,连忙摇了她一下:“喂,到站了,怎么不下去呢!”
“就不下去。”刘颜嘴巴撅着,样子显得十分可爱。
我擦,这丫头脑子真的脑缺吗,不下车待会打的回去,拉屎拉到裤裆里,跟我较劲儿吗?
心里虽这样想,但是口中却说:“不至于吧,你也知道刚才那是惯性的原因,我还不是怕你摔倒!”
“等你下去了,我再下车。”刘颜说,这丫头还在生我的闷气。
“不会吧,别闹了,你看车要走了。”公交车的前后门在我说话的功夫间已经关上了。
车里的人下去一些,空出了几个的位子。
刘颜挑了一个离我远一点的位置坐下来,看来这丫头真要跟我死磕到底,我可是要坐到终点站下车,你敢和我拼到底吗?
见她坐在后面了,我十分地想凑到她跟前,谈人生理想。
可是理智告诉我,不能够显得过于亲近,免得让她早早地看出了我那颗火热的内心。
公交车过了王朝花园,路上车辆就变少了,车速也赶上去了。
眼看着就要出主城区,回头望了一眼咪咪。
她正侧着身子靠着窗户,眼睛注释着窗外,长长的睫毛一眨一眨的,好似蝴蝶扇动的翅膀,又像调皮的精灵,抑或跳动的音符。
傍晚金色的余辉透过窗户,照在她的身上,宛如全身裹着锦纱的天堂圣女,美得庄严,让人顿生肃穆。
美好的时光总是太短,待我回过神的时候,车子已经到终点站。
而刘颜居然在车上打盹了,头歪在椅子上,这姑娘脾气真够倔,真陪我到终点站。
“喂,到地儿了!”
我下车的时候,轻轻地晃动了一下她的肩膀,软软的,好像是剥皮的熟鸡蛋。
隔着衣服,我摸到了她那蕾丝吊带,上面有个小小的凸起,应该吊带上的扣子吧。
刘颜听到我的喊声,先是身子愣一下。
然后立刻睁开眼,揉了揉惺忪的眼睛,瞧瞧周围,一副癔症巴脸的样子,很像憨态可掬的大熊猫。
见她下来,我便有意识地跟了过去:“待会儿你要打的吗?”
刘颜睡意尚未散去,揉着眼睛,撅着小嘴小声嘀咕道:“这么近,就不打的了。”
“你也住在王家寨?”我这才意识道。
“嗯呢,就在不远处。”刘颜指了指说。听她语气,知道她现在消气了,倒是多了几分女孩子的调皮。
“我送你吧,瞧你刚来,万一再记错路怎么办,这里的治安也不好,遇到坏人什么的,你知道那一生就毁了!”
我赶紧准备往上贴,没办法,保护女人是我等**丝男应尽的义务。
“没事,拜拜了!”
刘颜撂下这句话,抢在人行道绿灯快没前,逃似的跑了过去,留下我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刚想跟上,红灯突然亮起,我只好停下脚步。
来回川流的车辆已经遮住了刘颜远去的身影,宛如一道壕沟,令我无法跨越。
至于今天的接触,至少了解到咪咪不讨厌我,也就说是有机会的。
虽不像银枪那般色狼,但我也不是好鸟,看见美女就有花花肠子,可咱又不是圣人,谁能像得了阳痿的柳下惠那样坐怀不乱呢?
过了马路,我就往村里走去。
此时,夜色已暗,路边的街灯,高楼上的霓虹灯,次第开亮,腐朽的大都市夜生活拉开序幕。
王家寨分为新村与老村两个部分,大都住在新村,但那里房价贵点。
老村是待拆迁的破旧房屋,住的人少,治安也不好。
想着咱贫下中农,穷光蛋一枚,要钱没有要命一条,匪徒也拿我没辙,顶多挨上一顿暴打。
长这么大,家里父母打,出门伙伴打,学校老师打,挨打已经是随茶便饭。
当然会有变态说,身上不长着一朵嫩菊呢!
我去,要是真让我遇见有人敢抢劫俺菊花的,老子让他抢J未遂反被女干,不过作案工具则是路边树杈子,或啤酒瓶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