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大家新年快乐,万事如意,合家欢乐!”
电视春节联欢晚会里,几位衣着光鲜的主持人喜气满面的向电视机前的全国观众祝贺道。
这是一个举国欢庆的日子。
无论贫穷富贵,只要家里有电视的,只要家里面能聚在一起吃个年夜饭的,即便是孤苦伶仃的老人也不例外,都会打开电视,看一看春节联欢晚会。这是一道年夜饭,不管好不好看,都深深的弥漫着年味儿。
作为一个孝顺的儿子,理应在家陪着家人一起看过这一道丰盛的年夜饭之后才可以出去。——潘家俊,也不例外。
今年已经二十六岁的他,正值风华正茂的大好年华,严格来说,在整个京城范围,嗯,应该说是在整个京城豪门圈子里,他,潘家俊都是有名的孝子。很多年轻人在他这个年纪,都只想着玩闹最重要,但是他却不同,无论外面有多少应酬,有多少朋友在催促,他都会等家里的长辈聊完了,睡下了,才会出去。当然,这是在过年的时候。
千万不要以为豪门就不用过年了。他们也是凡人,也会在新年第一天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投射进窗户的时候,下一锅饺子,然后让一家人都暖暖身子,养养胃。
作为京城四大豪门之首的潘氏家族,现任家主第二代长子,潘家俊的父亲,潘王,京城商界名流的中流砥柱——号称四大天王之一的他,是一个能够下得了厨房,出得了厅堂,谈得了业务,撑得了台面的大好男人。
难以想象,今天晚上的年夜饭,一桌子七荤八素的美味佳肴,都是出自他一个人的手。
“爸爸,来,围裙解了吧,这都快十二点了,再忙活你就忙活到明年了。”潘家俊看着父亲围着围裙从厨房里出来,微笑着迎上去,作势要替父亲解开扑满白白面粉的围裙。
潘王笑了笑,欣慰的对儿子说道:“家俊啊,不用****的心,我知道你们年轻人应酬多,这都十二点了,我看你那几个朋友,一个电话一个电话的催,要不行,你就先出去吧,注意安全就行。”
潘家俊依旧是那张微笑的无可挑剔的面容:“爸爸,没关系。今天大年三十,全家人在一起过年,一年就这么一次,您那么忙都抽出来了一天的时间在家过年,还亲自下厨,做儿子的我,必须要像您学习啊……再怎么说,也得等十二点钟放完鞭炮再走嘛。”
“呵呵,老头子,儿子说得对,就别忙活了,快解了围裙,来再吃点儿东西垫垫肚子。”说话的是潘王的妻子,潘家俊的母亲,周玉。周玉也是一家名门之后,只不过,周家后来人丁稀少,就发展不太给力。但是,有潘家在这站着,再不好也不会坏到哪里去。
潘家俊的母亲,周玉,如果她说自己是全京城最幸福的女人的话,没有人敢跟她抬杠。
的确,有个这么一表人才,年纪轻轻就成就了一番大事业,成为丈夫得力助手的儿子,还有一个这么好的男人做丈夫,家境优越到无法形容,她若是说自己过的不幸福,那真的是扇全天下大部分女子的脸面。
潘式豪宅,楼上楼下几层加起来,足足三千多平方米,当然,这还不算后面的高尔夫球场,以及花园游泳池的面积。
诺大的客厅里,一家三口子,这般谦让和和睦,让人很难想象到,这就是在整个京城都傲视群雄的庞然存在潘氏家族的主要嫡系成员。尤其是潘王,他此时这一身操持家务的扮相,实在让人无法将他与圈子里的那位泰斗级风云人物“潘王”联系在一起。
有很多不知情的人,以为“潘王”,是他的外号。
实则不然。
潘王的父亲姓潘(这个应该可以确定),母亲姓王,所以他的名字,言简意赅,就两个字“潘王”。
由于潘王现在是潘氏家族的家主,所以,整个潘家,二十几口人,都在这里过年。
这顿年夜饭,用的是皇族晚宴式的长桌,所有人都坐在席间。在潘氏家族,潘王很受爱戴,没有人会说他一句不好,这是发自真心的,因为他的所作所为,的确很让人尊重。
其实大部分人也很贱。
打个比方来说,一个与大家素不相识的人,身上穿的是地边摊三十块钱两件的T恤衫,倘若将一个包子掉在了桌子上,然后捡起来冲一冲继续吃的话,周围围观的人,可能大部分都会对他产生一阵鄙夷:这个人肯定是穷人,真没出息,真脏,真怎么样怎么样的,总之,是不会太愿意主动于这样的人结交。
但倘如说是一个腰缠万贯,功成名就的豪门巨头,就好比潘王这样的,他也经常做这种事,掉在桌子上的饭菜,会毫不犹豫的捡起来吃掉,而且严格要求自己的家人,吃饭的时候,碗里面不要留下一粒米渣。就是这么一个人,别人便会觉得:哇,这个人太有品格了,真具有人格魅力,一定很平易近人,真是节俭怎么样怎么样的。
看看,这就是差距。
华夏国绝大部分人有一个特质,也是劣根性,那就是嫌贫爱富,这也许无可厚非,但实在不值得苟同。
实际上,豪门人士,头顶的那圈金色光环,是一些向往富有或者说追求富有的人给他们镀上去的。真是在豪门这个圈子里,大部分通过自己的努力取得成就的人,都会懂得一定的道理:那就是大家都是人,富翁和穷鬼一样,都要吃饭,都要睡觉,都要吃喝拉撒。不同的是,靠自己的实力成为富翁的人,他们勤奋,他们有时运,好吃懒惰无所事事的穷人,他们窝囊,他们没背景。
仅此而已。
所以,潘家俊就是在这么一个环境下成长下来的。
他拥有着富家子弟的华贵气质,彬彬有礼,极有涵养,外露微笑,内有城府,看上去无懈可击。并且,拥有很强力的手腕,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这在整个豪门圈子里,也都是实属难得的。
不然,京城四少的其余三人,不可能会心甘情愿的认他做大哥,更不会以他为首是瞻。——这四个人,虽然没有拜过把子,但性质和关系,与拜把子也差不离。其原因只在于,他们很有默契的不屑于走那种拜把子的低俗传统而已。
与一大家子吃过饭,放过跨年的鞭炮,潘家俊便与家人打了一个招呼,让司机送自己出去。
现在,他要赶赴京城四少每年一度的惯例聚会,肯定少不了喝酒,所以,他绝不酒驾。他是一个奉公守法的人,当然,他完全可以不在乎什么法规,以他的背景,整个京城,还真没有几个人敢跟他明着作对。
哦,其实,也并不能说,潘家俊手中究竟收过多少人命,也许他自己都没有算过。当权力和手段强大到某种程度的时候,敌人的性命,如同刍狗,不是么?
实际上潘家俊这种了雷厉风行,敢于担当,甚至是肚子里能撑下一些敌人呐喊冤魂的叫嚣的器量,是继承的他的父亲,潘王。
潘王手里杀过多少人,可能,他也算不过来了。
不要不屑于此,有些顽固的敌人,不斩草除根,春风一吹,后患无穷。能够走到他们这个位置的人,没有一个善茬——请坚信这句话。
众所周知,很多资本主义国家,是票选制民主决定元首,而在元首的背后,一般都是大资本家所支撑的。就好比,美国的黑手党甘比诺家族,表面上,就是一个世袭制的超庞大的风云世家,有谁敢说,曾经某位在位的总统,不是踩着很多竞争者的尸体走上后来的位置的呢?没有人,敢肯定。
这个道理,放在任何一个国家,也许都适用。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秉承着这个人生信条,潘家俊,叱咤风云的立足于京城豪门的年轻圈子里,并且,始终带着平易近人的微笑。
“少爷,是这家私人SOHO式酒吧吧?跟去年一个地儿,我记得。”司机将车子停在了一家小型酒吧的门口,虽然这个酒吧的面积不大,但是装修却很好。知道内幕的人都清楚,这个SOHO酒吧,是京城四少的惯常聚会地点,马雷称这里为“欢乐窝”。在这里面,他们就算是杀人,都不怕。这里,是他们的地盘,他们的大本营。
“记性不错,小黄,大过年的你也没有回家里过年,辛苦你了,喏,这是我给你准备的红包,拿好。”潘家俊下车的时候,从兜里抽出一封厚厚红包,塞到小黄的手里。
小黄看着厚厚的红包,心中一阵感动:“少爷,这……去年你已经给过我了……”
“一年一度嘛,过了这个年,放你几天假,回去家乡,给老人家买点儿好的补品,顺便帮我带去问候。”潘家俊微笑着下了车。
“谢谢少爷!”司机小黄感动不已,他一直甘心跟着潘家做这个司机,就是因为,老爷,夫人和少爷,都对自己不薄。
这沉甸甸的厚厚红包,至少十万,这是惯例,每年春节,只多不少。
…… ……
“哈哈!潘大少,潘大孝子,你可算是来了!”一上到二楼,潘家俊就看到迎面三位贵气逼人的俊朗男人朝自己笑呵呵的问候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