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七十七章 你老公怎么死的?
人妖和大公主走了。
走了,便再也不回来了。
银女也走了。但幸好,她走了,还会回来。
林泽扛起行李箱,跟岳群登上了返回燕京的飞机。
飞机上,林泽没有睡意,很安静地坐在椅子上看报纸。
“小师兄。以后我们还能出国吗?”岳群歪着头问道。
“怎么了?”林泽合上报纸,好奇地问道。
“我觉得空姐好漂亮。”岳群一脸严肃认真地说道。
“给你介绍个?”林泽打趣地笑道。
“不用。”岳群扭捏道。“看看就好。”
林泽笑了笑,重新打开报纸。
“小师兄。”岳群说道。
“嗯?”
“你不睡觉吗?”岳群问道。
“待会睡。”林泽说道。
“那我睡了。”岳群眼一翻,腰一软,便沉沉睡去。
林泽哭笑不得地瞥一眼像个孩子似的岳群,安静看报。
……
“诚诚。来吃饭。”陈逸飞笑着冲趴在客厅玩耍的麦至诚说道。
“好嘞。”不到两岁的诚诚理一个西瓜头。精致的小脸蛋上密布红晕,看上去甚为可爱。他虎头虎脑屁颠颠跑到厨房门口,趴在门板上咧嘴说道。“老爹,今晚吃什么。”
诚诚走路和说话都很快。普通小孩像他这个年纪走路还很摇晃,说话也只会说几个简单的词汇。但诚诚很厉害。一岁便能平稳走路,如今更是能说出一些长句子。这有他本身的天赋在,也有陈逸飞的功劳。
每晚给诚诚讲故事,听得多了,诚诚总是能潜移默化地学习。
“香菇炖鸡、鸡蛋饭,一瓶牛奶。”陈逸飞解开围裙,一把抱起诚诚,抹掉他额头上的汗珠,微笑道。“但今儿的鸡肉老爹吃。你只允许吃香菇。”
“那怎么行。鸡肉已经没营养啦。”诚诚咧嘴道。“再说,老爹你看诚诚的牙。已经很大啦。不怕不怕。”
“还太软。”陈逸飞笑着捏了捏他的脸蛋,说道。“等牙齿坚固一些再吃肉。听话。”
“好吧。”诚诚摇头丧气,抱着陈逸飞的脖子道。“老爹。晚上我能看动画片吗?”
“可以。但要吃一大碗饭。”陈逸飞笑道。
“没问题。”诚诚脑袋一歪,骄傲道。“两碗都可以。”
诚诚已经学会用勺子吃饭。根本不需要老爹或者妈咪喂。
老爹说过,男子汉要从小靠自己。如果连吃饭都要别人喂。长大了怎么保护家人?
诚诚是个聪明伶俐的孩子,所以在学习了一个月后,终于学会用勺子吃饭。
这不。他一面吃,还一面把碗里的鸡肉送到老爹的碗里。说道:“老爹。你个子大,多吃肉。”
陈逸飞笑得幸福极了。摸了摸他的脑袋瓜:“好。老爹吃。”
这对异姓父子吃了一顿愉快的晚餐。之后陈逸飞纵容诚诚看了一部动画片,便催促他洗澡去了。
洗完澡。陈逸飞给诚诚拭擦了身体,抱着他回到卧室。盖好被子道:“诚诚,今晚想听什么故事?”
“不要啦。今天诚诚给老爹讲故事好不好?”诚诚抓着陈逸飞的胳膊,笑嘻嘻地说道。
“哦?”陈逸飞眉头一挑,好笑道。“诚诚要讲什么故事?”
“喜洋洋和灰太狼的故事。”诚诚说道。
陈逸飞莞尔,笑道:“好。老爹最喜欢听这个故事。”
然后诚诚便开始讲故事。讲啊讲,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陈逸飞只是温柔地凝视着诚诚。确定他不会再醒。这才轻手轻脚出门。
“睡着了?”门外,凌红一脸温润地问道。
“嗯。”陈逸飞笑着点头。跟凌红并肩行走在这条幽静的走廊上。
“经常让你照顾诚诚的生活起居,辛苦了。”凌红心中略有些不好意思。孩子是她的,却一直由陈逸飞照顾。而事实上证明,陈逸飞比自己更有照顾孩子的天分。这段时间,诚诚不止有了极大的变化,甚至连吃饭也吃得多了。这让凌红很高兴,同时,还很忐忑…
她有时在想。如果陈逸飞没有——那该多好?
“诚诚是我干儿子。应该的。”陈逸飞笑了笑,转身说道。“凌红。你打算一直一个人?”
凌红闻言,先是略微一愣,随即便是苦笑着摇头道:“这个问题我暂时没有考虑。”
“人应该活得现实点。”陈逸飞语调平缓道。“我认识几个才德都还算不错的男人。算得上门当户对。”
凌红笑了笑,说道:“你还是先把自己的个人问题解决吧。”
陈逸飞哑然失笑。摇头道:“我不着急。”
聊到此,凌红的手机忽然响起。
“不好意思。我先接个电话。”凌红说道。
“嗯。我去工作。”陈逸飞笑着点头。回了书房。
来电显示是陈雪琴。
凌红缓步走到客厅,接通了电话。
“喂。凌红。你在哪儿?”话筒那边传来凌红醉醺醺的声音。
“在家啊。你怎么了?”凌红微微蹙眉。“你喝多了?”
“我没喝多!”陈雪琴的声音尖锐而刺耳。仿佛女疯子般吼道。“你给我过来!”
“好,我马上来。你在哪儿?”凌红着急地问道。
得到了具体地址,凌红忙不迭驱车出门。
陈雪琴在飙车?
而且喝多了飙车?
她不是那种女人。曾经不是,现在不是,以后也不会是。
陈雪琴当年的确贪玩。但她极少做这种有生命危险的事儿。如今她已成熟稳重了。甚至开始接管陈家的一些生意。她更加不可能喝多了飙车。她做了,只能证明她心里很不痛快,很烦躁。甚至——绝望!
她到底怎么了?
凌红心中略微焦急地加快了车速,朝陈雪琴透漏地地址赶去。
当凌红赶到半山时,陈雪琴正手握一瓶红酒猛灌。
她坐在车头上。那双艳红的高跟鞋已经被她踢飞在地。头发被狂风吹得凌乱不堪。而最为刺眼的。是她额头上的一滩血渍。
血渍染红了她的连衣裙,也浸染了她的头发。豪华跑车的车头干瘪不堪。很明显是经过了剧烈的撞击。
“雪琴。你怎么了?!”
凌红跳下车,大步向孤身一人的陈雪琴走去。
陈雪琴没出声,只是发了疯似地喝着红酒。
“别喝了!”凌红欲夺走陈雪琴的红酒,却被后者劈手推开。也许是喝的有些高了。她一个拿捏不住,红酒瓶啪啦一声摔在地上。
“你疯了?”凌红大声喝道。
陈雪琴闻言,却是哭天抢地地大笑起来。
笑着笑着,她便流下眼泪。双臂猛地抓住凌红的胳膊。抓得凌红疼痛难当。
“红姐。告诉我——”陈雪琴表情扭曲地问道。“你老公到底是怎么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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