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过了两个小时,所有人的情绪才平复下来,月逍也总算听明白了他们的话,她居然躺着睡了大半年,这觉果然是长,难怪他们会如此兴奋,但是,她有三十岁了,还有孩子,这是真的吗?
“你们都先出去吧,管家,送三少回去。”
虽然刚才有些矛盾,可看在月逍醒过来的份上,他算他一份功劳,楚三少得意洋洋的走了,临走时那目光已经明显告诉他,小子,如果你不过府来道歉,你休想娶月逍。
对,道歉,他一定会去的,反正只要月逍能醒过来,让他做什么都行。
冷辰萧无所谓的挥了挥手,所有人都出去了,只剩下了他和月逍,“月逍,先下来走走试试,看看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恩。”
月逍听话的下了床,刚走一步,脚底就是一软,差一点摔倒,还好冷辰萧及时扶住了她,“没事的,才醒,肯定有些不适应。”
“恩,那你扶着我再试试。”
“恩、小心点。”
冷辰萧低着头,扶着她慢慢的走着,前几次,月逍还是觉得腿软,但在冷辰萧的帮助下,总算可以走稳了,但他依然不敢松手,而且现在的他,经过月逍的几次生病,已经不再是之前那般毛毛躁躁,更不再迷信金钱、科技带来的便利、快捷,生活,永远都是实际的,需要的更多是的热情与耐心,只有热情,才能对生活充满信心,只有耐心,才能让生活更有滋味。
两个人慢慢的在卧室里溜了一圈,坐在了阳台上,冷辰萧又倒了果汁给月逍,看她喝完,才问道,“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可是辰萧,我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我觉得我忘记很多事情似的。”
“你说你失忆了吗?”
“可是我记得我们去慕容风的船上,唉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头又开始疼起来了,冷辰萧连忙抱住她,说道,“不要想、不要想,反正你记得多少就是多少,不要想。”
“可是我怎么了?”
“好了、好了,不管你怎么了,我都爱你。”
冷辰萧轻轻的吻着她的头发,是的,只要她在他的身边,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他都会爱她,一生一世。
依偎在他的怀里,月逍的心底暖流不断的涌出来,好像一觉醒过来,她的世界就变了,但是,所有都在变,辰萧却从未变过,这真的是她的大幸。
“那,你能给我讲讲这几年发生的事情吗?”
她抬起头来,用着渴望的目光看着冷辰萧,虽然她不在乎发生过什么,但她还是希望知道,冷辰萧低头看着她,眉头蹙着,好半天,才像下了决心似的说道,“好,我告诉你一切。”
这一次,他没有选择逃避,成熟的男人就要为过去所做的事情负责任的态度,已经二十四岁的他虽然依旧年轻,但是,经过岁月磨练的冷辰萧,已经不再是那个自大、狂妄、邪佞的男人,或者这一部分还存在他的身体里,只是,却被他的理智、睿智、成熟所控制。
月逍静静听着他讲着发生的事情,有时候会觉得吃惊,有时候又会觉得心疼,可更多的,是觉得不可思议,她有了儿子,一个智商高在惊人的六岁男孩,还有一个养子,活泼的可以说有些啰嗦的小男人,嫁过人,死去过,甚至还做过妓女,不过,更多的是岁月留给他们对彼此爱情的考验。
“我想见见我们的儿子。”
“好。”
冷辰萧告诉佣人去接在公司里上班的冷掣谨,别怀疑,他的确是在公司里,六岁的智商高的实在是惊人,已经没有人能够教他了,于是,冷凡干脆将他发派到公司,让他从实践中磨砺,反正公司已经变成了基金性质,玩垮了无所谓。
当冷掣谨知道自己老妈醒过来,难得放下手中的工作,风风活活赶回来了,一进门,便对管家叫道,“快把我那件新做的礼服拿过来。”
“拿礼服干什么?”
老管家接过他递过来的衣服,还没明白过来。
“当然是要穿了。”
“小少爷有活动要参加。”
“没有。”
“那穿礼服干什么?”
“当然见我妈了。”
看这孩子,多注意形象呀,不过,是不是忒早了点,管家连忙去叫人拿礼服去了,不一会儿功夫,冷掣谨已经从头换到脚,头发梳的忒亮,那形象,帅呆了!
果然是青出于蓝胜于蓝,长江一浪推一浪,前浪直接被拍在沙滩上,当卧室的门被拉开,冷掣谨踱着四方小步走进来,就连冷辰萧都差一点将喝下去的果汁喷出来,虽然他知道这几年,儿子有些小自恋,但也不至于自恋到如此程度吧。
“爸爸、妈妈。”
他走到月逍面前,很有礼貌的叫着,坐在沙发上的月逍更是吃惊的都不知道怎么反应了,这是她生的儿子吗,怎么感觉这么奇怪。
“你,多大了?”
“六岁。”
“哦,有女朋友吗?”不对,她没事问这个干什么?
“我最近在追我爷爷的秘书。”
‘噗!’
她没有听错吧。
“你怎么了,妈妈?”
“没、没什么。”鉴于自己和冷辰萧之间六岁的差距,她还是很快镇定下来了,不过,她还是得问问,“那个,掣谨,呃,是吧。”
“没错,妈,你不会不记得我的名字吧。”
“没、没,怎么可能,你可是我的儿子,呵呵……”
还真忘记了,不止是名字,连人都忘记了,月逍尴尬的抽笑了两声,连忙回归正题。
“掣谨,请问那秘书多大?”
“很小,二十六岁。”
‘噗——!’
这回,她真的不淡定了,难道说是她和冷辰萧的坏榜样,造成孩子对年龄一点概念都没有了?
“但我经过交往之后,发现她心智还是不太成熟,先谈着吧,看后面有没有更好的,到时候我再换。”
“出去!”
她实在是听不下去了,这那里六岁孩子该说的话!
月逍不淡定的指着向外,大叫了一声,其实她是想说‘滚’的,可毕竟是她儿子,看来她得好好想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