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是病急了乱投医,宝琳娜可是你未来的儿媳妇,她会真心帮我才是怪事,更何况这一次,她会坐势不理吗,冷总,你不要大惊小奇的啦,到时候宝琳娜一定会帮你扫清障碍的,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慕容风!”
冷凡气得七窍生烟,他说的是对,可也只对了一半,谁知道楚家对月逍什么态度呀,这么多年来,慕容风虽然在国内处处受挫,但楚家却也没有像他想象那般直接封杀慕容财团,这种暧昧不清的态度说明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那就是楚家还是在意月逍的。
现如今,冷辰萧将月逍带了回来,宝琳娜自然不会容月逍了,到时候宝琳娜对月逍出手,到底是彻底解决月逍,还是惹恼云林楚家,还真的搞不清楚。
可以这么说,月逍就像是一颗烫手的山芋,是怎么处理都不好,所以,他才打电话给慕容风,本指望着他能出手救他一命,可那知这家伙抱定了隔山观火的态度,真是气死他了。
‘怦!’
冷凡气急败坏的挂了电话,之后,还对着电话狂吼,“慕容风,你小子别落到我手里,如果落到我手里的话,我一定会给你好看!”
“不如让他们结婚吧。”
一直坐在旁边的白季兰突然开口了,真是不开口则矣,一开口便让冷凡直接闭了嘴,因为他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
白季兰坐在沙发上,眼睛呆呆的继续说道,“我刚才想了好久,这么多年来,我们除了生了辰萧之外,其实什么都没有给过他,倒是月逍,是她把一个积极、上进的儿子交到我们的手里,可你看现在的辰萧,像什么样子,我一直都有一种感觉,其实他根本不是我们的儿子,而是月逍的,我们这样子残忍的将他们分开,根本就是自私,现在月逍回来了,还给他生了儿子,我们凭什么让他们分开,我想,能够再次让他们分开的,只有生死了吧。”
“你到底在说什么,季兰,你不知道月逍是谁的孩子吗,她可是楚程生的女儿,当年他和慕容搞出那等丑事,楚家为了遮饰,不得不逼着他娶了一个女人做替死鬼,现如今楚家虽然淡出政坛,可是月逍存在一天,就是楚家一天的耻辱,如果辰萧娶了她,还让楚家知道她为我们冷家生下了一下孩子,你知不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什么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们这对夫妻真的很自私,将儿子一个人扔在这幢房子里不闻不问,现在我们还要让他和最爱的人分离,还有,冷凡,难道你没有想过吗,那孩子是我们的孙子,你们冷家的根!”
白季兰真的火了,她站起来对着冷凡歇斯底里的大叫,这两年来,她想了好多,她虽然身为母亲,可却从未尽过母亲的责任,倒是月逍,将冷辰萧带得好好的,现在看看她的儿子,抽烟、喝酒、泡妞、飙车、宿醉、打架、头殴,就差杀人了,几乎所有纨绔子弟要做的,他只有变本回厉,没有落下一样的。
可冷凡好受吗,他的日子也一样不好过,只是宝琳娜也不是说走就走的主,更何况慕容风才早宣布娶了楚月遥,而他也宣布月逍去世了,如果媒体知道这件事情,那冷家绝对颜面扫地,当然,现在也差不了多少了。
“不行,你这么吼,我也不会听你的,你就当那个孩子从来都没有,而且辰萧都没有把孩子带回来,那孩子说不定不是我们的。”
“好,就当那孩子不是我们的,那么,你可以让辰萧娶月逍了吗,他们的感情有多深,还需要我说吗,说一句连我自己都觉得扇耳光的话,或者在辰萧的世界里,连我们这对父母的位置都没有,如果说有,就只有一个人的,那便是——月逍!”
“够了,我不想提这些,总之,现在我们已经和老特朗普接成了亲家,宝琳娜就是我们的儿媳妇,至于月逍,我会想办法解决的。”
“离婚吧。”
“嗯?”
“离婚吧,冷凡,我和你在一起生活这么多年,一直以为你是世界上最男人的男人,可我现在才发现,你很自私,自私的已经不再是我认识的那个男人了。”
白季兰说完,拎起手包走了出去,冷凡以为她是说气话,也没有在意,那知第二天他就接到了律师亲自送过来的《离婚协议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他们现在要解决的是月逍的事情吧,她怎么还闹起了离婚!
“告诉白季兰,如果她要离就离吧,我现在没那功夫理这件事情。”冷凡正在批着手中的文件,忙得不可开交,完全没有把律师劝他的话听到心里。
律师拿着协议书看着冷凡,好像明白冷夫人为什么要离婚了,每天陪着这样的一个男人,那有一个家的感觉,本来他是想劝劝冷凡哄哄白季兰的,可现在看来不用了。
“既然冷总已经同意了,那还是把协议签了吧,白小姐已经说了,她不会要冷家一分钱,只要离婚就可以。”
“白小姐?”
冷凡终于将自己的脑袋从文件堆里抬了起来,锐利的看着律师,虽然他对冷凡敬仰有佳,可已经经过无数大小官司,比这狠的眼神,他都看过。
“对,白小姐,冷总,麻烦你签一下。”
律师将协议书干脆放到了冷凡的面前,冷凡看了看手中的文件,又看了看律师的脸,又低头看了看文件,上面白季兰已经签好了名字,如果他不签,那刚才他说的话就等于放空话了,可如果签了,他根本就没有想过离婚。
其实,律师也看出冷凡的犹豫,所以,他想趁机激一激冷凡,希望他多多考虑一下白季兰的感受,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可夫妻二十年了,总不能就这样子离了吧。
可那知,冷家一家子都是怪胎,冷凡虽然犹豫了一下,可还是很快就在上面签下了文件,就像签一份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文件似的,看得律师当时就傻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