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灵只淡淡道:“你跟我来。”
红红眨眼道:“可是你竟然还没把我这件衣服忘掉岂非是怪事?”
“我把我爹娘忘了也不会把你忘掉的,”叶云天的手不安份地游动着,“你说错话了,待会儿我要好好的修理你!”
空气中的香气淡淡的,脂粉味轻,檀香香浅,混合着似乎还有药香。
南放反问:“你给人家挡了七八千刀之后难道会觉得很舒服?”
次晨,欧阳青青老早就起来了,亲自为叶云天下厨,说是要做一个真正的贤妻良母。
叶云天想,或许不恢复记忆对她来说反而是一件好事。如果换做是自己失去了自己,恐怕是永远也不想再想起曾经的一切了吧。
终南山周围的汪洋受到波及,翻涌不休,惊天逐浪,鱼恐鲸慌。
冰云露出淫猥的神色,打量着剑灵,那表情简直就像是剑灵竟是赤裸的一般:“让我搜一搜,或许我就信了!”
剑灵的脸色变得慌乱:“你……请你自重……”
“现在又没有别人,我为何要自重?”冰云手中生出冰火两色的仙气绳索,轻轻一卷就将剑灵卷过,揽在怀里,笑道,“见了仙子你的花容月貌,又有哪一个神仙还能自重呢?”
似乎天地间的气场全为之扭曲。
王害疯眼露哀求之色:“好姑娘,他都已经这样了,我们还是放过他吧!”他从来疯疯癫癫,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但不知怎地对江落妃双却是言听计从,丝毫不敢违背。他虽然心智失常,心中却有模模糊糊的印象,自己与“好姑娘”似乎很早就认识了,而且自己还很亏欠她。但要仔细想下去,他的脑袋就更加的发蒙,什么都记不起了。
澹台忠:“二爷,少主呢?”
澹台月眼中也是乞怜忧柔的神色,触之令人心碎。
所幸还是想出了法子,心中默念:“虽是个好法子但却教你新婚守寡,可至少比令你一世不欢要好得多。”
湖边有柳,绿得发亮。
龙家家主龙傲天甚是狂妄,其意不在争夺出土的神器。
他带着紫冉走了出去,与玄悲纯阳子并立观望天空的奇观。
“追!”
狼人的喉咙里竟发出人的声音:“你帮我一个忙,我就告诉你慕容尘的死活!”
燕夕将信将疑,面色依旧刷白,低声问道:“你是辰逸?”
“你,你放开!”剑灵气极,可是身子却像被铁箍箍住,半点动弹不得。
他忽然发觉这句话根本是一句废话,如果没回来还问什么“回来了”。
人的交流岂非绝大部分都是废话?
男人对女人说的话尤其如此。
七杀女的语气有些失望:“他是真的死了?只可惜无缘与他再战一场。”
可是谁在乎呢?
至少叶云天不在乎。
黑杀之主虽然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惩罚,不过叶云天的罪名仍然没有被洗脱。他还是神人共愤、六界难容的黑杀。
谢苍生却成了天下明主,不幸早亡。
但轩内就是另一番光景了,融融如春,仙气盈足。
苍天大德一笑置之,“狗咬了你一口难道你竟要咬还狗一口?”
不过他不认为自己在喝风,他高声呼喊:“吟风弄月,弄月吟风,良辰美景,美景良辰,美中不足者,浊酒一壶尔!”
师父疯了一千年,不知所踪。回来之后便性情大变,却不知所为何事?师父为何而发疯?终南七子心中有万般疑惑却也不敢出言相问。
以前那个意气风发不拘形迹的师父已不见了,现在的师父老是板着脸,一副老古董的样子。
看样子叶云天是常来这种地方的,很习惯这里的享受。
剑魁神色不变,淡然转身,便瞧见了叶云天与冰云。
冰云的裤裆已湿透了,畏畏缩缩地紧抓住叶云天的手臂,双腿直弹琵琶。
“这个地方好像是叫做绝天领域,据古籍记载,这里应该是天都无法适应难以生存的时空,只有强大无比的力量剜出的虚空风暴,才能沟通至这样的领域。”叶云天在为七杀女解释现在的情况,“不过等到你复原了,再使用一次夺命七杀,我们应该就可以逆向回去了。”
七杀女没有说话,甚至没有愤怒,她在冷笑。
“独孤鸣的怨念已积淀了近万年。你若是带着怨念死去,独孤鸣便将重组万年的怨念,获得新生。到时候就算是我,也治不住他!
所以今后你随时都可以死,就是不能带着怨与恨死去!”
“我要死的时候一定想着你这个臭道士,那样我还恨得起来么?”
“你不跟师兄们告别?”
“错,你的问题十分有问题。为什么不问我跟不跟师姐告别?我只打算跟师姐道别!”叶云天笑了,显得十分诡谲。
酒已饮尽,重阳子不再说话。
叶云天醉眼看去,他已眯着眼睡着了,简直没有半分得道高人的样子。
自从叶云天得知重阳子的底细后,就再没有觉得重阳子有什么仙风道骨了,横看竖看都只是一个装模作样的疯子。
只见玉阳子和长春子头顶各生出橙色和绿色的烟雾,袅袅而上。
六界形势黯然,尤其人界内乱不休,不断有人向楚山孤投诚。
楚山孤手里,一员大将叶云天,加上圣器轩辕剑,这才是他的王牌力量!
叶云天继续道:“我大致可以推测得出姑娘嫁祸给我的原因和目的,姑娘并不指望二位庄主能杀得了我,但是却希望倾尽山庄之力将我赶走。姑娘之所以执意要赶走我,自然因为我的突然出现对你造成了妨碍。而我出现的目的一目了然,是为了对付金叶子!姑娘跟金叶子的关系似乎并不一般,似乎担心金叶子对付不了我,是吧,上官姑娘?或者应该称呼姑娘为‘销魂小青衣’?”
叶云天感觉这个人近了,他已经被自己惊动了,就快从黑暗中显形了。
叶云天的手开始冒汗,这是他修为全失后第一次独自对敌。
“你是说我爹爹会利用这些血使神剑开锋?可是,”楚玉萱满脸忧戚之色,“金叶子既然能打败你,爹爹就算有开锋后的神剑纯钧,未必就是金叶子的对手!”
仿佛是轻车熟路,金叶子很快就赶到了楚御天失陷的地方。
叶云天待要再敷衍编造一些好话,却猛然心惊:“重阳子的意思是要我直陈心意,我如再作伪,岂非自讨没趣?不如来个将计就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