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哲学荀子的人定胜天
11713400000031

第31章 人不可貌相——荀子智慧与识人术(4)

“察色”之法,顾名思义就是通过观察其脸色来认识。真正聪明的人说话时会表现出一言难尽的神色;真正仁爱宽厚的人神色令人尊敬;勇敢英勇的人面带威慑之色;忠诚老实的人一副令人敬重的神态;真正高洁之人一定会表现出难以玷污的神色;讲求操守的人神色让人信任。质朴的神色自然流露,充满凛然浩气,坚强而稳固;伪饰的神色造作虚假,游移散乱不定,让人烦躁不安。通过“察色“,可对这个人了解个大概。

“考志”之法就是通过与对方谈话来观察他的心志。说话的语气柔和舒缓,有张有弛,神色虔诚但不谄媚,先礼后言,言之有礼,只表露自己的不足之处,不伤及对方的颜面,这样的人可以重用,他可以给你带来利益。反之,说话趾高气扬,高谈阔论,想方设法掩饰自己的不足和无能的人,则不可重用,他只会使你遭受损失。质朴之人,其神情坦率而不轻率;言语中正而不偏袒,既不故意谦虚掩饰自己的美德,也不虚伪隐藏自己的短处,不为自己的过失做防备,也不对他人设防。虚伪之人,神态献媚,总是从言语上想方设法讨好别人,善于阿谀奉承和做表面文章,把自己微不足道的好处夸大其词,还因此而自鸣得意。喜怒而不形于色,悲欢而不乱心志,遇琐事而不乱其性情,厚利不为其所动,强权不被其所欺,始终如一,这样的人心态平静,坚守节操。如果因外在的变化而喜怒无常,因事情繁杂而烦躁不安,不能平静,见了蝇头小利就动心前往,见到强权就趋炎附势,这样的人是心性鄙陋而没有品格的人。无论怎样复杂的环境都能果断地处理事情,面对突如其来的变化也能快速应变,即使学识不深,仍然能表现出智慧,这样的人是有头脑的人。

如果一个人固执己见不知变通,不能适应环境的变化,又不听取别人的劝告,表明其是个愚钝且刚愎自用的人;如果一个人既听不进别人的劝告,还自私自利,明知自己不对,却还强词夺理,不加掩饰,这样的人是好诬陷、嫉妒他人的人。

西晋时期的傅嘏是个很有见地的人,很多人都想与他交好,其中包括何晏、夏侯玄和邓扬等,这些人都学识颇丰,但却遭到了傅嘏的拒绝,令人很是奇怪,于是就问傅嘏为什么不与这三个人交往,傅嘏说:“夏侯玄虽然志向远大但才识不足,有其名而无实;何晏说话玄虚邈远,表明他急功近利,善与人辩论说明他争强好胜,况且他并没有诚意与我交好,他是个清谈误国之人;邓扬看上去好像很有作为,其实他做事有始无终,追逐名利,内心不能自我约束。谁与其意见相同就抬高谁,不同就厌恶,整日夸夸其谈,不能容纳贤能之人。言多必失,话多易起争端,嫉贤就会失去亲近的人。在我看来他们都是些道德败坏的人,躲还来不及,何况与之亲近呢!”后来这三个人都没有得到好下场,而傅嘏却能得以善终,这都是得缘于他善于识人啊!。

“恻隐”之法,也就是用隐秘的方法来达到自己的目的。这种人都善于伪装自己。

如果一个人总是吃小亏而贪大便宜,让小利而争大利益,为了装成老实的样子故意说话恭敬;为了表现出忠实的样子假装慈爱,用夸大自己的行为以博取好名声,这就是用仁爱来伪装自己。

如果一个人对别人的提问不予回答,当别人进一步细问还含糊其辞,装作很有学识的样子,打着传道的幌子四处招摇,这是借学识来伪装自己。

如果一个人总是在嘴上声称自己廉洁,表面上雷厉风行,给人正直勇敢的印象,而内心却充满恐惧,胆怯而懦弱,总是虚张声势,浮夸自大,摆出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这是用廉正和英勇来掩饰自己。

某些人在他人面前炫耀自己的忠诚和孝顺,只做表面文章,其实缺少真正的诚心,不管是孝敬父母还是忠于职守,都是为了博取好名声,这是用忠孝来伪装自己。

对于那些言行不一,表里不一,做事有始无终,利用名节来迷惑他人的人,我们称他们为毁志之人。

而对于那些与别人因吃喝而关系亲近,因行贿送礼而互相交识,损人利己,贪于物欲的人,我们称之为贪婪而卑鄙之人。

善耍小聪明而没有真本事,只有些小能耐而办不成大事,只贪图小利而不明白大道理的人,我们把他们叫做浮夸之人。

这些人都善于伪装,不足以亲近。

“揆德”之法,就是通过人的品德来评判这个人。那些说话诚实,行为稳重,无私奉献,内心淳厚而明察,做好事不求回报是仁心之人;当身处困境时能激励自己进取向上,当遇到突发变故能迅速果断处理,当进身立功时能够如愿,是聪明的人;自己富贵了还能帮助他人,自己官达威严但不骄横无理,是仁德之人。清贫简陋时刚强无畏,富足安乐时亦能不奢华无度,与人性情不和也不背弃信义,始终如一,乃是忠孝之人。这用“揆德”之法识人的真正含义。

10.识别各色人等

【原文】“人论:志不免于曲私,而冀人之以己为公也;行不免于汙漫,而冀人之以己为修也;甚愚陋沟瞀,而冀人之己为知也:是众人也。志忍私然后能公,行忍情性然后能修,知而好问然后能才,公、修而才,可谓小儒矣。志安公,行安修,知通统类,如使则可谓大儒矣。”

【大意】人的等类是:思想上没有除掉私心杂念,却希望别人把他看作大公无私;行动上没有去掉肮脏卑鄙,却希望别人把他看作美好善良;十分浅陋无知,却希望别人说他很有智慧,这就是一般的人。思想上抑制私心杂念奖后才能公正;行动上抑制放纵的性情,然后才能有高尚的品德;有智慧而又虚心好学,然后才能多才多艺,做到这些,可称为小儒了。思想上习惯于公正,行动上习惯于善良、美好,有智慧能通晓各类事务的基本原则,这样,就可以叫做大儒了。

人才是辅佐君王成就事业的关键,鉴识人才是使用人才的前提,管理者在用人、管人之前,首先要明确地区分出人才的种类,发掘他们的各自长处和短处,才能真正做到人尽其用。

荀子说,人的等类是:思想上没有除掉私心杂念,却希望别人把他看作大公无私;行动上没有去掉肮脏卑鄙,却希望别人把他看作美好善良;十分浅陋无知,却希望别人说他很有智慧,这就是一般的人。思想上抑制私心杂念后才能公正;行动上抑制放纵的性情,然后才能有高尚的品德;有智慧而又虚心好学,然后才能多才多艺,做到这些,可称为小儒了。思想上习惯于公正,行动上习惯于善良、美好,有智慧能通晓各类事务的基本原则,这样,就可以叫做大儒了。在荀子看来,人有大儒、小儒、一般人之分。很显然,大儒是思想德行达到一定水平的人,而小儒则是尚有欠缺之人。大儒者的表现形式单一,而小儒者的表现则各不相同,因而还得认真区分。

在荀子之前,先贤孔子就把人分成五个层次,分别是庸人、士人、君命子、圣人、贤人。他认为君道就是能清楚地分辨出这五类人。如果君王能辨识出人才的高下,那么治理天下,成就事业也就轻而易举了。

所谓庸人,即那些思想上没有除掉私心杂念,却希望别人把他看作大公无私;行动上没有去掉肮脏卑鄙,却希望别人把他看作美好善良;十分浅陋无知,却希望别人说他很有智慧。

所谓士人,就是那些能坚守自己的原则,始终有明确信念的人。他们虽不是万事皆通,万物皆懂,但对任何事都有自己的主张;做事虽不是完美无缺,但其中总有值得赞美之处;言语不多,但只要是他所坚持的,一字一句都强硬有力;做事不多,但力求务必扎扎实实。他们思想坚定,信念明确,言辞得当,行事有理有据,始终都是表里如一,犹如人的性命和形体一样和谐统一,他们的坚持是很难被外力改变的。贫贱和富贵都不会对他们造成什么影响,谓之大丈夫也。

所谓君子,即是那些讲究诚信的人,他们心胸坦荡,对人从不心存嫉恨。从不居功自傲,更不向人炫耀,始终秉性仁义;他们通情达理,说话从不专横无理。言行一致,守道不渝,诚实守信,从不食言,性情坚韧,自强不息。

真正的贤者是那些品德合乎法度,行为合乎规范,其言论足以被天下人奉为准则,其德性足以教化百姓而不损伤事物的根本的人。他们竭尽所能造福人民,视财物如粪土;处处行善布施,帮民众摆脱疾病和贫困。

圣人这大概就是荀子所说的“大儒”了。他们的品德与天地融为一体,虽千变莫测,但总能通达无阻。他们能容一切可容之物,对宇宙万物的因果彻底参透,与天下的一切生物都融洽无间,并将万事万物之精髓升华为自己的性情,道生如日月,变化如神明,芸芸众生是永远不能明白他的德行有多么伟大的,即使见识其中的一二,也不能真正透彻了解其性情的涯际有多深广,这就是圣人,融于万物之中,又超脱万物之外。

《钤经》中英杰之人有这样的叙述:“品德足以让远方之人慕名而来,信誉足以把各种各样的人凝聚在一起,见识足以借鉴古人,才能足以冠绝当代,这样的人就是人中之英;思想足以成为教育世人的体系,行为足以引为规范,仁爱足以获得众人的拥护,英明足以烛照下属,这样的人就是人中之俊;形象可做别人的仪表,智慧足以决断疑难,操行足以警策卑鄙贪婪,信誉足以团结不同的人们,这样的人就是人中之豪;恪守节操而百折不挠,行义举受到诽谤而不发怒,见到让人唾弃的人和事也敢于挺身而出,见到利益不随便去获取,这样的人就是人中之杰。”

对于人才的任用向来都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没有固定的标准,对于人的等类先贤们还给了我们更多的借鉴,如果管理者能清晰各类人的“利弊”,事业成功的希望也就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