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鲜于洞洞下车找到车站邮局,急写了一封以后几天不能汇报消息的信以后,就去打听买车票的地方。
找到了却发现购票的长龙,排了五六百人。
想骂这些人是赶死队的气话都没了,刚刚排到尾部站好,就来了一名妇女问要不要车票。
我不知道这妇女是票贩子,就说想要,这妇女问要到什么地方的。
我报了一个郑州的名,她叫我在一边等着。
不一会儿这妇女就拿来一张郑州的火车票,我忙说要两张。
这时妇女才问我要睡觉的还是要坐的。
我听了心里嘀咕,随口说要睡觉的,妇女风风火火地去了。
待她回来递票给我要五佰元一张时,我惊得受不了,忙说没有这么多钱。
妇女又从兜里摸出了两张票来,说这是坐票有座不能睡,200元一张。
我这回才松了一口气,心里想这世界太恼火了,车票还要分真假。
付了400,就去了广场叫鲜于洞洞,说时间不多快上车。
我俩边问路,边看指示牌才到达候车室。
人来人往,鲜于洞洞挤出汗来,我也有了臭汗,待看到列车时又不知道是在什么地方上车,车门虽到处开着,好在见车门上面写有号码。忙将车票拿来对比号数,是16号车箱。
等上车找座位才发现什么地方都坐满了人,鲜于洞洞胆大,学着其它找座号的人东摸西撞找到座位。
我跟在后面,见他所说的位上已坐了一老一少两个女人,估计是两母女。
鲜于洞洞吼两女的起来让座,可两女人不干,非要说先来后到认先不认后。
鲜于洞洞又要吼,我止住说咱们是出来办事不是来吵架,站一站了事。
我完全将这长远的车当成短站客车来说,这一站就不是一两小时,而是一天两天。
我将鲜于洞洞劝下后,就学那些没位的人一样就地坐下,还有意对两女人笑笑表示谦意。
鲜于洞洞把书包和衣包放上行李架,又才下来与我背对背坐着,我靠着过道。
大家都没有说话,也都不对这初次坐列车产生兴趣。
那两女人见我俩这般客气,就问我们,这点年纪就出门打工?
鲜于洞洞本就有气,劈口就说死人才干打工的事,我们是去——。
我反手捂住鲜于洞洞的嘴,不要他将找人二字说出来。
接口,说我们是学生,出门玩耍。
哪知鲜于洞洞气慌了,拧了我一把不说,还大声吼,耍你个头,找人就找人,耍啥?同学都被坏人卖了还有心思耍?
鲜于洞洞这话可谓是惊动四座,纷纷伸头过来问七问八。
我摇头暗骂鲜于洞洞不该乱暴露身份,这样干终会吃亏。
可鲜于洞洞不以为然,有问必答,几乎把闻人濮正的罪恶行当向全车箱的人宣传完才收住嘴。
有些人夸我们年轻有为,有些人说我们俩不识事务,更有人说我们怕读书,一定是想逃学,悄悄地跑出来,说是去找人是骗人的鬼话。
没多久,很多人就开始怀疑我们,说什么找人抓人是公安局的事,关我们屁事,不是撒谎才怪。
再说就我们俩的这个模样,想从人贩子手中将要找的女同学找回去,那一定是天方夜谭,完全可以写成一本书来宣传。
何况那些要买人的地方的人更是凶猛无比,不把我们俩打死也会打个半死,找人这话说出来就更没有人相信,讥笑声过了一遍又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