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起来，摸了一把鲜于洞洞的脸，表示感谢。
哪知他大声开玩笑吼，唉！唉！唉！别把你谈恋爱，摸别人屁股的手拿来摸我的脸。
这句话一出口，把我羞得慌了手脚，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书记怪鲜于洞洞不要乱吼，对面就是女生营，听见了不好，忽又转身小声问我摸过没有。
我做梦都没有想过，一名女性书记，会在男性学生面前突然关心这种可怕的学问来，这世界还有男女之分和老少之分吗？
但见书记严肃得很认真，我不知不觉中只好说摸过。
书记立即问我是哪只手，我说两只手都摸过。
书记气得非要我伸出手掌来不可，等我伸直了以后，她脱下凉鞋来狠狠地打下来。
我喊痛了她才停住说，混账东西，才多大？就开始摸女同学的屁股了，那还了得，谈恋爱一旦出了轨，你知道后果吗？恋爱是用心去感受，不是让你胡作非为。
我忙点头认错，说以后不敢。
书记突然又笑起来说，可以从今往后当你的母亲，摸了那个女同学我可不过问。
但以后就必须对这个女同学负责一辈子，啊？朵朵，你说呢？你认为这种人这样管行不行？回了学校，到我家里来认错。
上官小朵见书记讲这话吓了一跳，好像自己做了的事，被书记发现了机密。
有意在这儿提示自己，但又见书记神乎其神的样，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
我不知道这摸摸屁股会有如此严重的后果，等书记去了伙食帐篷。
鲜于洞洞才过来安慰我，说是他的错，惹火了书记来打人。
我说不关鲜于洞洞的事，也许自已真的错了。
司马黄蜂不阴不阳地说，摸了又咋样，谈恋爱，摸几下很正常嘛，我还悄悄地摸过杨杨的屁股。
鲜于洞洞不高兴了，挤开司马黄蜂说。
你那叫什么摸屁股，隔了一层层布不说，还是——悄悄地》》》摸一下。
那是没有的感觉，要摸光光的，那才过瘾。
我踢了一下鲜于洞洞，又乱说，还要让大家挨打是不是？
鲜于洞洞低下头装怪，好哇！你踢我，下辈子一定要踢回来赔起。
天黑压压地一直下雨，幸好我们是在一大岩腔里搭的帐篷。
不然，这雨准会将帐篷里面一切淋湿。
晚饭吃得丰富，鸡肉鸭肉都有。
孙老师一天下来，难见的笑容也开始出现了。
她说她明天一定要到天生桥上去，自己亲手撒老王的骨灰。
不过，要两名同学扶着她，希望全体同学行注目礼。
大家齐声答应，有意让孙老师成为这个晚上的表演主角，好让她早一点从悲伤中走出来。
书记虽然打了我的手板子，但在吃饭时她又像什么都没发生的似的。
拉我同她坐一边，还吹些大牛皮来取乐。
这天早晨，我们很多学生，包括书记在内。
都还在帐篷里睡懒觉时候，孙老师就已经早早地起来了，她在小沟里装了一锅水来烧洗脸水。
由于天生桥这地方，一年三百六十五天的早晨都是大雾。
所以，尽管时间已过八点，但天还是不见明亮。
雨已经在半夜前就没下了，原本以为岩腔外的地上会又潮又湿。
但这儿的地不是这样，一般在大雨过后一个把小时，地上就又干起来，保不住水。
这也许是构成树草不能生长的重要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