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小朵笑了笑,说你真的太愚,连我们女生喜欢什么都不知道。
我真吃惊不小,原来自己的这些本职工作居然视为标榜。
脑袋一阵昏晕,脸开始滚烫起来。
服务员送烘干的衣服来时,她抬眼见梳妆台前坐的上官小朵,惊得两眼发呆。
走进屋来,说哎呀!真是看花了眼,这不是先前进来的那名脏女子吗?怎么一下变得这么漂亮?
我忙回头过来,说大婶,她不是那名脏衣服女孩,那女孩已经出门消失到天空中去了。
服务员还是走到上官小朵背后,反反复复地摸长长的秀发。
直说,对不起,我早先是老花了眼,不该骂你。
上官小朵回过头来,做了一个甜笑,才说没什么,已经习惯了别人的误解。
送走了服务员,上官小朵走到我的面前,没有问我什么,而是将我单纯而又紧紧地抱着了。
就这样,我们倒在了那初为男女的故事中……。
因为一方知道,交给值得去交的人,而另一方又是特别想收下这份交来爱意的人。
在痛苦中快乐着,也在快乐中痛苦着。
上官小朵喃喃地说给你,是我专门想好了的。
否则,死也不从。
我说我知道!
上官小朵又说早点给你好点,不要给将来留下永远的悔恨……
我说我知道!
深夜了,我和上官小朵才说要去吃饭。
经过登记台时,保安都伸直了眼睛。
他们真的不相信早先不让进的女叫花子,会变得这般惹人流口水。
此时已将近晚上十二点,许多饭馆都关了门,找到内城北三路才找到了饭馆。
我是第一次见上官小朵对鸡鸭鱼肉不分大小地吃,她说她饿得比没了身体还空。
逃亡的时间里,没法吃上一顿饭,草叶是主要生存来源。
一桌吃下来,就花了整整八十六元,相当于我和鲜于洞洞找她三天的开支。
饭饱食足后出了饭馆,上官小朵长长地伸了一下腰。
然后挽着我说还以为自己到不了西安,不过,你不接到我,可能真的到不了西安。
这几天,我都在想一件事,那就是实在走不下去,就是淹死,想死是我想得最多的东西。
我笑着说不可能,咱们朵朵不是这种人,再苦再累准会回到家乡,你有这个本事。
我说到这里又转念问,你为什么不去打工挣钱?用不着这样走嘛,万一在公路上出了意外,不是自找死路,把回家的计划定长一点不就对了?
上官小朵转脸回来亲了一下我,说这个问题知道你会问,告诉你,这一路上,根本就没有地方可供我打工,那些人把我当成叫花子、疯子,赶我走还来不及,怎么会让我打工?
第二点就是,一直都在想逃远一点,怕被人捉回去。
在陕西省跑了几个县,才发现自己已经到了陕西,等息下来时,自己已经不像个人样了,有钱人要骂我滚,穷鬼们也要骂我滚,我找过政府、公安局,他们却是连门都不要我进,公然大骂我疯子,到了延安又被真正的叫花子小偷追打,说我抢了他们的生意。
可以说,我的奔走完全是无可奈何的行为,不走不行,加上我的确想家,想早点回去,好不让更多的女同学上闻人濮正的当,然后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