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的晚自习,司马黄蜂特地关上灯,去购来几大捆蜡烛,每一张课上都点亮一支。
夏侯村里的桌上也点着,全班同学在他的带领下,沉默三分钟,为他祷告,为他追寻上苍下面那美丽的梦。
这一天,也正逢农历十五,天空中的月亮还未完全升高,但能看出月亮是那样的圆,那样的温柔。
同学们不是因为判了校长刑而这样做,而是为了夏侯村里那年轻的生命从此不再归来而深深怀念。
他的成绩在几名尖子生的带动下已是前十名的优等生了,没想到大学的校门会用这种方式拒绝了他的步子,怎不令人惋惜。
王发福去了省城的第一天,就要求孙静为他代笔给任杨杨司马黄蜂写信,布置任务。
虽然他已经在留给学校书记的记录本里写了不少,但他还是不放心,一定要写。
告诫任杨杨变不得,遇上重大问题要冷静处埋,千万不要犯传销这类蠢事,几乎每天一封。
而我和鲜于洞洞在外省找人的信件,也每天一封地飞到任杨杨的手里。
双重、多重的压力,把她较胖的身体拖了许多肉下来。
司马黄蜂有时又顶不了什么忙,只有找时间追补她的课。
此时,也只有司马黄蜂的成绩才有能力补她的不足,看了我们在外省发回来的信,都是说正在努力追找上官小朵,不久就会找到,可就是没有说找到了的话。
上官小朵的家里人所说自己的女儿不见了,吓得工也不打了。
N年不回家,现在才想起自己还有留守的根,赶紧直接回到家乡来守候消息。
要么就天天往公安局里跑,要么就往学校里窜,三天两头打听。
眼见上官小朵父母每次都希望而来,失望而去的身影。
任杨杨只能一个人偷偷地骂闻人濮正,也想念上官小朵,她俩是多年的上下床邻居,好朋友,老是觉得上官小朵不见了就没有了生机。
班主任的信又都要问有没有三个外出学生的消息,一旦有就通知他。
叫任杨杨一旦与鲜于洞洞和我联系上,就务必要通知我们回学校。
经过省城时一定去医院找他,说他那儿有几封我的重要信件。
如果活不下去,就到孙老师手上去取。
任杨杨看了这些,难以下咽饭菜。
对我们这飘忽不定,又无从联系的人更是大伤脑筋。
找司马黄蜂想办法,司马黄蜂捞了半天脑袋还是想不起办法来。
说要是能联系上,就告诉我们学校书记的电话号码,以后打电话就比寄信快,也能对话了解情况。
任杨杨气司马黄蜂的话等于一个鸡蛋,能对接上还愁干啥。
问题是根本就无法对接,只有单方面传递,而且时儿省城,时儿郑州,时儿栾川。
司马黄蜂见任杨杨发气,就说只有登广告,登报纸广告,广告上面写明联系电话。
任杨杨又上气来,说等庙子修好,鬼都养老了,登广告要花钱不说,到底能不能看到还是问题,不如不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