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来后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部落疗理室护养床上,房间里有很多人,有族长,护理院长,漠比大叔,还有一个长得非常漂亮的护理姐姐。
从他们的谈话中得知,我是由于没有灵力护体导致体力不支才晕瘸的。族长并没有责怪漠比大叔教我剑法这事,反而是看到了我具有这方面的天赋后,介于之前对我的亏欠把我作为这届特殊的学生极力向新月帝国的使臣保荐,并亲自写了一份手谕交给使臣转达给新月帝国的国王说明此事。
“感觉好点了没有”
众人见我并无大碍离开之后,漠比大叔坐在我病床前向我关切的问道。
我心情很好的回道“恩,好些了”
漠比大叔给我倒了一杯水,接着明显带有责备口吻说的道“为什么没有结合太古心篇来使用剑法?”
我支吾着道“我.我”
漠比大叔不待我解释,就伸出手给我把了脉象,过了一会神情凝重的问道“修炼的过程中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说道“按太古新篇上面所授,我练习坐定聚气的时候,发现所聚灵气并不如书上所说会聚集归于腹中灵田之内,反而是随着气血在身体内乱窜,浮游不定。有时还感觉不到他的存在。所以我在使出新月剑法时根本就提不上灵气,更别说使用灵气去御剑了”
听完我的叙述,漠比大叔猜疑我的体质异于精灵族又不同于人族,应是介于两者之间的体质。并叫来了院长用灵识进入我体内探查了一番,终于肯定了我这个特殊的体质。
我有些丧气,想起沃克说的话,看来我真是个瘟神不假呢。
漠比大叔安慰我说道“别灰心,帝国的藏书院里定有一种适合你修习的灵法”
听到这话,我心里才好受一些,对新月帝国又多了一些憧憬。
我要作为特殊的学生这次会跟随使团一同前往新月帝国的消息在部落里不胫而走。不知为何原因来到疗理室探望我的精灵忽然多了起来,认识的,不认识的一天之内来了好几拨。我猜想是否是我多年来作为村落里的一道独特风景,如今要消失不见了,让精灵们有些不习惯。
想着自己准备要离开了这个生活了十七年的地方,好与坏暂且不说,心里竟生出了一丝不舍这也是让我感到奇怪的地方。
在一波我不认识的人群散去后,紫琳也进来看此时还躺在病床上疗养的我了。
十七年来我与她从未说过一句话,但当我每次被欺凌的时候她都会出现,劝说或者赶走那些欺负我的精灵。
此刻她的出现,让我脑子一片空白,我不知道说些什么好。我曾暗地里想过无数种方式的开场白,当她真正出现在我面前时,我却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你好些了吗?”她笑着问,接着又说道“你别动,躺着说就可以了”
我试图坐起身来的行为就这样被她制止,我只能又躺下去的回道“好些了,谢谢你来看我”
紫琳又笑了起来,说道“那天晚上你很有勇气”
听到她说这话,我回忆那晚我站台上回望台下的那一瞬,似乎在那一刻我漏掉了某些重要的东西。
我略显尴尬的说道“你过奖了呢”
她的脸上仍是挂着笑容,然后眨着明亮的赤瞳,从衣袋里掏出一块七色神木吊坠放到我手里,说道“听说你要去很远的地方了,以后恐怕很难再见,这个吊坠就送给你当作礼物吧”
我木讷的躺在床上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任由她就这样洒脱的走出了房间,我知道紫琳的笑容里掩饰了我理解或者不理解的感伤,因为现在我正是有着这样的感伤。
用漠比大叔话解释,这就是人类所谓的离愁别绪。
翌日的晨光中,新月使团在十余位上灵的护送下离开了部落。临行前,我本打算把漠比大叔的剑还给他。可他却说宝剑已跟随他几十余年,从未离开他手中半步。那一夜他给我之后,已决定让宝剑去寻找他新的主人,并告诉了我宝剑的名字,落沉。
世上总共有三件上古神兵,第一件是,锁神天链。第二件是,弑魔战斧。第三件,便是我手中的这把,新月落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