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发一丝不苟的盘在头顶,黑色套装下的她显得干练又冷漠,再也不是他当初宠爱的那个小丫头。三年的时间,还是改变了太多东西。
“疼吗?”他终于忍不住开口,她虽然脊骨挺得笔直,但垂在身侧的手掌红肿一片,肉眼都可见好几个水泡,烫得很严重。
“还好。”
“以后做事情小心点,受伤了疼的是自己。”
“我知道,谢谢。”废话么不是。难道他还能疼不成?
她的话很得体也很冷淡,比起前段时间看到他的惊慌失措更加叫人感觉无力,他被她堵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沉默了良久才又开口说话:“我们找个时间好好谈谈吧。”
沈尧看了一眼电梯楼层数字跳到了五,心里有些轻松,“要谈什么?你现在说吧。”
“现在不适合谈话。”
“怎么不适合了?”她搞不懂了,什么情况下才适合谈话,难道还得把他的未婚妻叫来才能说清楚?
“你现在心境不好,和你说什么都是枉然。”他直接道。
他以为他是谁,她肚子里的蛔虫?沈尧冷了脸,“江先生,请你不要这么自以为是。”
她在生气,脸上有一丝愠色,但比刚才淡漠的表情看起来生动得多,他竟然抑制不住开心,真的笑了起来,“还说不生气?叫我江海南行么?”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他笑起来也真是好看,沈尧不好再生气下去,也觉得这样真的没有意思,明明什么关系也没有了,她连生气的资格都没有,“我真的没觉得有谈话的必要,江海南,你到底想说些什么?”
她很认真,他也很认真,敛了眉间笑意,“沈尧,你判了我的死刑,什么都没有问就直接宣判了我的死刑,这不公平。”
他来和她谈什么公平?
沈尧不是笨蛋,上次的吵架不欢而散已经暴露出来问题,他们之间相互的不信任,他也一样什么都没问就宣判了她的死刑,她不知道事实的真相是什么,似乎和她认定的有着某种差距,但现在的情况解释似乎也并不重要,他已经是要结婚的人,解释了,说明白了,对现在的生活会有任何帮助吗?她已经不是三岁小孩,也不是当初沉浸在爱情里傻乎乎的丫头。
“我问你,我们说清楚了,说明白了,会对现在的事实有任何影响吗?还是说你要和我和好,不和你未婚妻结婚了?”她字字珠玑,点中要害。自己也不清楚说这些话怎么会感觉那么费劲,比手掌的疼痛还让人觉得难受。他如果再问,她的礼仪教养估计就要彻底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