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天?那是几天?”阮浓刨根问底。
“三天!”
从讨厌到怜悯,又从怜悯到喜欢,一共两个月零三天。认真的算起来,余下的这三天便是喜欢她的日子。大约有人会觉得,三天会不会太短,但,对于已经动心的那个人来说,一弹指都嫌太长,何况三天?
“三天?”
“嫌少?”独孤冥勾起唇问道。
“如果认真的算,还没有三天呢!”阮浓绞着手指抱怨道。
“怎么会?”
“你算啊,你睡觉的时候不可能喜欢我吧,还有吃饭的时候!”
“我吃饭很快!睡觉浅眠!”
“那你做事的时候呢?”
“自从跟你一起,我基本游手好闲,哪里来的事做?”
“那恩恩的时候呢!”
独孤冥想,他是疯了才跟她一起讨论喜欢她的精确时间!
两人磨磨蹭蹭回去,卓非已经从昏迷中转醒,扶着脑袋在那认真思索发生的事情。
逍遥七七蹲在他床边上笑嘻嘻道:“怎么样?想出来没有?”
卓非痛苦的捧着头:“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怎么会这样?”
“你被人打了后脑勺,赶紧替自己把把脉,看看有没有被下毒啊,被下蛊啊!”
卓非闻言连忙替自己把脉。一会之后他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慈航道长不见了!被人抓走了!”
“你确定是被抓走了?不是他自己走掉的?或者是被人救走的?”逍遥七七问道。
卓非瞪过去:“逍遥七七,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我随便说说!”逍遥七七嘿的一下跳下床,闪到阮浓身边,小手扯了扯阮浓的裙摆:“为什么这里的人都那么死心眼呢?”
“不是死心眼,是根本没心眼!”阮浓回答。
以后的几天甚为安稳,大家没事出来散散心,偶尔还交谈几句。日子过的好不惬意!
内奸之事一直没有头绪,慈航无故失踪,但照常理来说,天波峰应该跟武当有着剪不断理还乱的深仇大恨,所以抓了空虚道长不解气又抓走他徒弟。说不定以后天波峰强大了,要将整个武当都抓去。
今夜照样又是一个适合睡觉的好天气。
客栈已经被容浔买下来了,掌柜的老早就跑了,只留下几个伙计伺候他们这帮人平日的伙食,所以,当屋顶上站满了人也不会有人说什么。
月色惨白,华狐打了个哈欠准备回房睡觉,却听画风大叫一声:“不好!逍遥七七跟冥尊他们已经杀去天波峰了!”
太……震……惊……了!
当画风将这句话大声喊了三遍,其他人才意识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连忙跃下屋顶回房间找武器去支援。
许多年过后,当袭击天波峰这件事已经成为武林又一篇奇迹之举流传于世时,东恒忍不住问道:“这件事我想了很久,可就是想不通!”
阮浓笑而不语。
“虽然我懂得出其不意掩其不备这个道理,但是门主没有一丝暗示,直接杀进去,难道都没想过出什么闪失,自己可能会回不来么?”
阮浓咬着手指轻轻道:“其实那天我只想冲进去试试,如果不行就出来,可等我准备出来的时候发现你们都冲进去了。这件事我也好奇好久了,那天你们冲进来是做什么的?”
东恒黯然的转身。
话说容浔、卓非、四大护法还有了然大师到达天波峰脚下时,发现天波峰四周环水,全被瀑布围绕,根本寻不得入口。
东恒脑子嗡的一下,回忆那日抓走空虚道长的几个黑衣人,他们手拿白伞。
瀑布里面隐隐传来琵琶声,是半月缺!
“他们很可能在瀑布里面!”东恒大喝一声,飞身冲进瀑布里,其他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咬牙一闭眼,也跟着冲了进去。
地宫建的很巧妙,以瀑布为屏障,深陷山谷,一般人根本不会想到瀑布里有玄机。
等东恒他们湿淋淋的进来的时候,这里的人已经死了一大半了。
剩下的纷纷作为鸟兽四处逃窜,这场胜利来的太容易,容易的让他们以为在做梦。
凤凰山凤子玉发现一个密道,里面关着几百个铸剑山庄的铸剑师,卓非过去查看了下,发现他们都被毒哑了,不会说话。犹豫长期不见阳光,所有人都面黄肌瘦,眼窝深陷,看见阮浓他们到来,足足愣了好久才有反应。
其中一个铸剑师眼巴巴的看着他们,忽然,有人冲过来拉住逍遥七七的衣袖,嘴巴里不知说什么,比划的也乱七八糟。
“他在说什么?”逍遥七七皱着眉头问道。
“好像比划的是个柜子!”南怀素根据那人的比划在脑中搜索着:“嗯……他的意思好像还有绳子之类的东西,那是什么?还会开花”
“一个柜子,一根绳子……会开花”
独孤冥眯起眼睛,并没有被这场胜利冲昏脑袋,反而暗自思量,这里有烧造的痕迹,却没有一根兵器的影子,那些所谓的天波峰守卫武功平平,人数也不多,几个人进来便将这些人杀的片甲不留,武林上的邪派会这么容易被攻破?
转念一想,如果他是天波峰的主人,会不会将经营数年的心血付之一炬?回忆起安平曾经说过,空虚道长之事是有人嫁祸给天波峰,能让安平出面解围的教派肯定跟皇家脱不了关系,他一开始怀疑容浔是天波峰的主人,因为那日跟他交手之人虽然蒙面,但那双眼睛骗不了人,但这段时日的相处,又隐隐觉得天波峰与他毫无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