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浓动了动酸软的脖子,缓缓道:“其实救人不就是……”
华狐眼前一亮,激动难耐,他在废了那么多口舌之后终于有人回应了,立即满眼期待的看着她。
飘渺宫四大护法隐隐觉得下面的话估计又是一番惊世骇俗之语,忍不住为飘渺宫的未来捏了一把汗。
“冲进去,救出来!”阮浓道。
华狐半张着嘴,有些消化不来这句话的意思,嗫嗫问道:“可否请门主说的详细点?”
“就是大家一起冲进去,见到空虚道长之后把他救出来便是了!”
他当然知道这个步骤,冲进去,救出来,可问题是怎么冲,怎么救?他了解过,天波峰总坛机关密布,稍不慎就会送命!
凤凰山的凤子玉终于舍得将目光从那夜明珠上移开,他道:“阮门主的意思是,大家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差不多吧!”
“那阮门主是否给个明确答案呢?最好定个时间,也好让大家准备!”华狐紧跟着问道。
“不如今晚!出其不意!”西易道。
阮浓摇头:“不行,今晚我很累的!”
“那明日?”华狐再问。
“我怎么知道明天我会不会一样那么累呢?”
“不如阮门主今晚好好休息!”华狐提议。
在场的人已经有人感到不耐烦了,纵使阮浓是飘渺宫的门主,阮杰的女儿,可到底是晚辈,空虚道长被劫已经过去两个月,她不着急就算了,成天还想着休息,对营救之事显得如此淡泊,就连一向温和的了然方丈都有些坐不住了,刚想开口,就听逍遥七七操着稚嫩的嗓音道:“阿侬说的很对,大家赶路已经很累了,而敌人却每天都在休息,这对我们来说很不利啊再说,我们都没有准备夜行衣啊!你看,华狐一身白衣,这么冒冒失失的进去,肯定会被发现的!”
华狐很无辜,内心默默念着,我可以换的!
众人恍然,了然闭了闭眼睛,已经暗自懊恼为什么要以飘渺宫马首是瞻!
会议暂时告一段落,突然,外面传来打斗。
声音是从卓非房间里传来的。
华狐站的靠近门,听见声响操起佩剑冲了出去。
东恒一个眼神过去,南怀素与北辰风紧跟着跳出门外去帮忙。
其他人见阮浓不动,也跟着一动不动的坐在房间里。
“阮门主我们要不要去帮忙?”了然终于忍耐不住开口。
打斗声越来越激烈,声音也越来越近,他们这样坐着也不是办法。
阮浓挺直腰板,认真道:“敌不动我不动,敌一动,我们就动的乱七八糟!”
北辰风与南怀素赶到现场时发现华狐正与两名名黑衣人搏斗,本该躺在床上的慈航却不见踪影,卓非被人遗弃在桌子底下,好像是昏了过去。
华狐手持涂影剑,剑花耍的密不透风,那两个黑衣人一时间竟奈何不了他。
南怀素本想上去帮忙,却被北辰风拉住,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等其他人安奈不住纷纷跑过来凑热闹时,两名黑衣人连忙洒出一堆暗器。
独孤冥手掌一拢,那些暗器仿佛被定格在半空中,下一秒便纷纷落地。
阮浓缩在后头,遗憾的摇头:“怎么上次刺杀是六个,这次竟然只有两个!”
容浔手持玉箫闪过来,笑容可掬问道:“阮门主好像很不满呢?”
“天波峰在鄙视我们的实力!”阮浓回答道。
本想逃出门得刺客听见,脚下一晃,险些被华狐刺中要害。
黑衣人见来的人越来越多,门口已经人满为患,里面甚至还有小孩,顿时慌乱起来。
“你们怎么不来帮帮我?”华狐抽空,朝身后一群人喊话。
“再打几轮,我们就帮你!”凤凰山凤子玉手里捏着夜明珠给华狐打气。
两名黑衣人越听越惊悚,最后抱着鱼死网破的心态齐齐朝华狐攻去。
“华狐,亏你是华山派掌门,背地里尽做些见不得人勾当,你若杀了我们,就不怕你的秘密被抖落出去?”其中一个道。
华狐闻言并未慌张,剑招更加毒辣:“那点秘密算个什么?人人都说我杀了师傅当上掌门,这已经在江湖上传开了,不怕你们再嚼舌头!”
另一个弹开华狐的剑,借力后退到窗户处,纵身跳了出去,另一个见同伴走了,下意识跟着跳,但望着面前人头耸动,竟迈不开步子了。
“阁下如果想留下喝杯……”
那人一扭脸飞似地跳出窗口。
“门主,你怎么可以放走他们!”
“没有啊,我们可以继续追的嘛!”
没等话说完,华狐已经追出去了。
阮浓拉了拉独孤冥的袖子:“独独,想不想去看看热闹!”
“不想!”
“可是我想看啊,我想看华狐如何以一敌二!”
华山派果然不可小窥,两个黑衣人竟然没跑多远便被华狐拦住,又是一番厮杀,直到独孤冥与阮浓优哉游哉过来才稍有转变。
华狐本来行事作风便一副猥琐样子,可他舞剑的时候却英气逼人,犹如世上最优秀的剑客荣辱不惊,但从他的剑招来看,却处处透着夺人性命的力道。
两名黑衣人见独孤冥跟阮浓靠近,纷纷退后,腾出说话时间:“华狐,你想灭口没那么容易!”
华狐一言不发,攻击越来越猛。
阮浓打了个哈气,转身望着独孤冥:“这个秘密到底要等多久他们才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