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恒又用上几分力,将西易拎着跟自己一般高的位置,用比刚刚更大的吼声对着他耳朵吼道:“她现在唯一值得拿出来贡献的就是谁上了她就可以得到老门主毕生功力!你明白不明白我在说什么?”
这就是他忧心的原因,若是阮浓是一般女孩也就罢了,可是偏偏老门主临死居然将自己毕生功力封在女儿体内,飘渺宫祖上规定,掌门死前要将内功传给下一任门主。
飘渺宫少说也经历过数十任掌门,前面掌门且不说武功修为如何,但是前人栽树后人乘凉,轮到阮浓这一辈,已经算是登峰造极。
也就说,阮浓七岁起,体内就有十几任掌门的内力。
可惜,飘渺宫武功属阳,阮浓身为女儿身根本驾驭不了这么深厚的内力,若是成年之后再不想办法散去这些功力,最后下场就只有被撑死。门主被撑死,飘渺宫上下群龙无首,群龙无首之后,邪教、黑道的人便会趁虚而入,然后飘渺宫将成为一段惨淡的传说留在世人的回忆里!
东恒吼完觉得有些过分,连忙松开西易的领子。
“刚才我失态了!”
“没事没事,我能明白你的心情!”
“你明白我什么心情!”
西易整理了下刚刚被抓皱的衣领,拍拍东恒的肩膀,安慰道:“门主没人上也不是她的错!”
东恒想哭的心都有了,他想把飘渺宫上下砸了的冲动!
东恒憔悴的样子实在有碍观瞻,西易本着我为人人人为我的精神,决定亲自去教育教育阮浓,从而体现下他西宫护法的存在感。
西易进来的时候,阮浓一脸惊慌,双手捂胸,嗖的躲进被子里。
西易被惊吓住,下意识的退出门外,连忙单膝跪地:“属下冒犯,罪该万死!”
屋里面久久不出声,西易从刚刚的惊慌中回过神,顿时有些莫名,如果没记错,刚刚门主好像穿着衣服的吧!
那她捂什么胸?
阮浓的门被人从外面直接推开,西易一脸愤怒的闯进来:“门主,你太……太过分了!你刚刚……”
“阿易,你出那么多汗干什么?”阮浓掀开被子,盘腿坐在床上对他关心的问道。
“我……我有么?”西易下意识一抹,额头一片潮湿。估计刚刚被吓的。但话说回来,他有什么好怕的,他光明正大的进来,门主又穿的很整齐,他到底有什么好怕的呢?但是内心的小人不停的躲在阴暗处瑟瑟发抖,吓死了吓死了吓死我了!
西易连忙掩饰中内心的恐惧,摆出一副严词厉色状:“门主,你刚刚大惊小怪的样子已经彻底玷污了飘渺宫门主的身份,你该知道,处事不惊……”
阮浓仰望着他,好像听懂了般点点头:“我知道了,但是阿易,你刚刚出那么多汗,也是处事不惊的表现?”
“我……我那是刚刚跑过来出汗。”
“哦!那刚刚跪在门外说你罪该万死是什么意思?”
“我……我……我……”
“哦,那一定是你没有敲门直接进来,你觉得没礼貌,所以向我认错!”
“额?是,是是。”
“可是阿易,你以前进我房间都没敲过门啊!”
西易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出去然后把门关上,当做自己从来没有来过这里。
而事实上他也准备这么做了。
“门主,如果没事,你可以当做我没有来过,可以么?”
“可以的!”阮浓十分体贴的回答。
“那我出去了!”
西易飞快的转身飞快的跨出门槛,当他准备飞快的关门时,阮浓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来:“阿易!”
西易只觉得浑身打了一个寒颤,深呼吸一口气然后在转身的瞬间换上平时和颜悦色的样子:“门主还有什么吩咐!”
“哦我是想说,我刚才假装没有看见你,你可不可以也假装没有看见过我?”
事实上西易非常渴望自己从未看见过她,或者更渴望从未认识过她。
但现实永远是残忍的。
南苑堂主南怀素跨进来,劈头就问:“门主,时辰不早了,我上次研究的剑法你要不要学下!”
西易佩服南怀素的直接了当,不愧是飘渺宫出了名的傻大个。
不过阮浓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现。
“恩,作为你们的领导者,我刚刚也想过练武这件事,要想保持我们飘渺宫在武林的威名,我必须要有很高的武功才行!”
西易抬头看天,阿,好大的星星啊!
阮浓所谓的练练武就是跟着南怀素学学招式。
飘渺宫常年积雪,南宫堂主南怀素凝神静气,四周除了沙沙落雪声之外,在场每个人都屏气。
南怀素左手持剑,右手气运丹田,随着气流慢慢在周身运行通顺之后,猛的一睁眼。
刹那间,每个人的呼吸都跟着他的动作停止。就连雪花都仿佛被定格在半空。
南怀素轻盈的耍出一套简单的剑花,剑招虽然简单,但一样让人看不出破绽,这套剑招是南怀素闭关半年参悟的,说白了,他花了半年时间为自家门主独创了一套剑法。
南怀素用行动证明武学的精髓所在。简单……照样能杀的死人!
落下的雪花仿佛被剑气吸引,随着剑的走向演变出不同的杀招。南怀素一提气,猛的朝前击出一剑,不远处的参天大树立即多了一道伤痕!
众人鼓掌!
“门主,该你了!”南怀素将剑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