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万鑫坐在办公室里,心里甭提多高兴了。摇晃着椅子悠闲自得地回忆着昨夜的故事,正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他仍然把自己收拾得利利索索的,典型的寸头梳理得整洁明亮,别样的精神。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田万鑫收起了笑容,整理了一下衣服,说:“请进。”
王佳推门进来,对田万鑫说:“田总,有一件事情,我想和你说。”
田万鑫一边看着手里的文件一边问:“哦,什么事儿,说吧。”
王佳支支吾吾地说:“田总,我,我准备辞职。”
“为什么,在这里干得不是好好的吗?”田万鑫惊讶地问道。
“啊,这个,是挺好的,我有自己的想法,不说行吗?”王佳小心翼翼地说。
田万鑫有些不快,说:“王佳,我对你可不薄啊!现在公司正缺人手的时候,你却提出辞职,你这不是拆我的台吗?”
“对不起田总,我并没有考虑那么多,只是想离开公司一段时间,让自己放松一下。”王佳低声地说。
“既然你要离开,我也不再阻拦。人各有志。不过,我还是很欣赏你的。假如离开公司后不如意,公司的大门始终为你敞开。”田万鑫真诚地说。
王佳呆呆地站在那里,听他这么一说,笑着说:“有你这句话,我已经心满意足了,谢谢田总!”
“呵呵,不要客气。毕竟在一起工作多年,同事之间的情谊还是有的。”田万鑫微笑着说。
王佳点头称是之后,转身离开。
王佳在这座城市生活一晃就是十多年。随着年龄的增长,对爱的渴望越来越强烈。上次与张驰肌肤之欢,谈不上爱,只是满足了一时需要。理智告诉她,爱情归爱情,现实毕竟是现实。可是,闲暇的时候,却忘不了张驰所带来的快乐,每次想起,肢体就有些燥热,期盼着张驰再次来到自己的身边。
这次辞职,一方面想与张驰见面,另一方面希望依靠他在北京社交的能力,寻找新的发展机会。
火车正点驶进了北京西站,摩肩接踵的人流挡住了王佳的视线。这是她第一次来北京,充满着好奇。看着一座座高耸入云的摩天大楼,川流不息的车流,还有那嘈杂声,顿时觉得有些不知所措。她拖着拉杆皮箱在人流簇拥下,来到了停车场。“王佳,我在这儿呢!”只见张驰站在一辆轿车前向她挥手。
王佳的到来,张驰并没有感到惊喜。在他心里,女人是件衣服,随时脱换,王佳只是生活中的调味品罢了。坐在车中,张驰表情漠然地驾驶着车,王佳看了他一眼,嗲声说:“张驰,我这次来,一是想看看你。这么长时间你也不给我打电话,有点想你了。二是想借着你的光儿,谋个职业。”
张驰问道:“哦,还以为你来要看我,原来另有企图啊!不打算回东安?”
“是的。”王佳答道。
张驰摇摇头,说:“像你这样的年龄,在北京很难立足的,我认为你还是在东安混吧。”
王佳目光紧紧盯着他的脸,说:“为什么啊?再说了,有你在,我怕啥啊?”
张驰没有立即回答,手扶着方向盘,目光投向行驶的前方。
此刻,王佳的心里很委屈,头扭向一边,看着飞驰而过的车流,眼泪“吧嗒吧嗒”地掉了下来。张驰见状,说:“怎么了?我说的是现实,不要难过嘛!”她仍继续在那里抽泣。
车戛然而止,张驰说:“到了,下车吧,你暂时在这家宾馆住着。”
下车后,张驰和她走进了一家装修比较考究的宾馆。办完入住手续后,进入客房。
客房门刚关上,张驰还没有放稳拉杆皮箱,王佳转身双手已经勾住了他的脖子,说:“张驰,不要冷落我好吗?真的很想。”
张驰眼睛冷冷地看着她身后,强装微笑地说:“我冷落你了吗?”
“不是吗?你看你现在的样子,让我好难过。”王佳妩媚的眼神儿略有忧郁地看着他说。
张驰眯着那双诡异的双眼,不安分的手,在轻揉她圆圆的屁股,嘟囔道:“王佳,我现在不能陪你,还要到公司处理一些事情。你先休息一下,晚间我来陪你好吗?”
“不嘛,我现在就想要。”王佳仰着头,看着他说。
张驰严肃地说:“别闹了好吗?听话,冲澡后,好好休息,等我。”
王佳撅着嘴,很不情愿地松开了手,说:“好吧。”
张驰离开,百无聊赖的王佳没有立即洗澡,而是呆呆地躺卧在床上,她隐约觉得张驰没有很在意她的到来。一直以来,身心很疲惫的王佳期盼着来到北京之后,能够寻找到人生的归宿。然而,与张驰相见的瞬间,让她很失望。暗想,既然来了,就不能回去。想到这里,嘴角止不住地颤抖,拉过被子蒙住了头,呜咽地抽泣着。
北京的夜色五彩斑斓。王佳洗浴后,穿着睡衣站在窗前,透过玻璃,远远望去,奥体中心建筑工地灯火斑斓。这时,她的电话响起:“王佳,我在楼下等你,我们一起出去吃饭。”
王佳没有说什么,换完衣服,便下了楼。钻进副驾驶的位置,刚坐稳,张驰一溜烟开着车,来到前门大街。下车后走进一个小胡同里,来到一家京城特色小餐馆--陈记卤煮火烧,里面的生意非常红火。闻着餐馆内飘出的阵阵香气,王佳更觉得饥肠辘辘。两人点了几道菜,几瓶啤酒。
菜上齐了,张驰举杯说:“佳,欢迎到北京来,我这是为你接风洗尘。”
“谢谢!”王佳抿了一口把酒杯放下说。
张驰脖子一仰,酒杯便空了。对她说:“来,快吃菜,品尝一下地道的京城小吃。”
张驰详细介绍陈记的卤煮火烧。锅里煮的火烧热气腾腾,虽然是以小肠为主,但是里面还有肚子、豆腐、烧饼。王佳用筷子夹了一块豆腐,品尝后,点头说:“嗯,味道不错。”
“呵呵,既然喜欢吃,以后啊,我要请你品尝全部的京城特色小吃,一饱口福。”张驰微笑地说。
这时,王佳放下筷子,对他说:“好啊。但是,我更希望你帮助我找一份工作。”
张驰沉思一下,对她说:“小事一桩,没问题。”西装革履的张驰拍了一下胸脯说。
王佳满意地露出笑容,对他说:“这就对了,看来我没有和你白好一回。也没想到,我也即将成为北漂一族,呵呵。”
王佳试图努力改变自己的命运。对于感情,她没有过多的奢望,只想依附于他,最大可能地寻找未来发展的目标。至于青衫红袖,你唱我和的情爱靠的是缘分,可遇不可求。这些年,她也习惯了独身生活,虽然对自己抱有幻想,渴求心灵的释放,却始终找不到适合自己爱的土壤。一些男人只是她眼前的匆匆过客,能够让她心动的男人转瞬即逝,只能用肉体感受到男女之间短暂的欢愉。她不在乎,也不理会别人说什么。认为现在就好,那就是最好,一切随缘。
饭后,两人回到了客房。
张驰脱掉外衣,借着酒劲儿将王佳拥在了怀里。王佳体会到拥在他怀里的一丝暖意,心里却是一阵悸动,气息越来越粗,催促道:“快去洗澡去,一身酒味。”王佳挣脱开,媚眼如丝,“真是个急猴,我在床上等你。”
张驰惺惺作态一番:“知道啦!”
王佳撇撇嘴,沉默不语,装作不以为然的样子,走向柔软的床上,脱掉了衣服……王佳手抚摸着他浸满汗水的脊背,又接着亲了一口他的脸,说:“你真好!还能来吗?”
张驰睁开眼,凝视着她,说:“还没有够啊?”
“我就喜欢看着你这个样子,希望你多多地给我。”王佳低声地说。
张驰又闭上眼睛,显然沉浸在云雨过后的幸福之中。调侃地说:“咋的,非得掏空不可?”
“嗯,掏空了,你就没有心思找别的女人了。”王佳说。
张驰哈哈大笑:“呵呵,原来你是这样想的,够坏的。”
“女人不坏男人不爱啊!呵呵。”王佳嬉笑地说。
张驰又一次哈哈大笑:“不对,你说反了,是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哈哈。”
王佳问道:“张驰,是否爱过我?”
张驰沉思片刻后,说:“王佳,你也知道,我身边是不缺女人的。如果说我深深地爱你,那是对你的欺骗,对你是不公平的。”
“我懂了,你是把我当作一个泄欲的工具。”王佳黯然神伤地跌落几滴泪水,推开身上的他,接着说:“你们男人啊,玩女人,就是玩心情,玩够了就一脚踢开,又去选择下一个目标,没有一个好东西。既然这样,我就无所求了。只是希望作为朋友的你,帮助我留在北京,能做到吗?”
张驰从床上坐起,对她说:“我不是答应过你吗,会努力的。”
王佳一边穿衣服,一边愤然地说:“我算看透了你们男人,都是花心大萝卜。”
“这?”张驰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