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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意乱情迷

婚礼的日子渐渐临近了,二狗子把婚礼地点选在了东安市一家清代的大宅院内,据说这个大宅院的主人原是清朝的举人,在京城做官后,告老还乡,隐居与此。现在已经成为东安市文物保护单位和历史文化名片。院中生长着一棵400多年的老槐树。

婚礼这天,阳光明媚,天空蔚蓝,苍天古树更显郁郁葱葱。二狗子身着一套白色西装,打着红色的领带,小花一袭洁白的婚纱,两个人手牵着手,来到了大树下,许下此生爱的诺言。二狗子对大家说:“我之所以选择这样朴素的方式,来完成人生最重要的仪式。是因为传承我们高家屯的传统习俗,让古树见证我们的爱情,像古树那样经受住岁月的洗礼。我也祝愿我们的爱情和事业永远如古树一样枝繁叶茂,成长生息!”

小花接过二狗子的话筒,对着所有的人说:“今天,借这个机会,跟我爱人说两句。说实话,作为女人,我不能给予他很多,我很遗憾,但是,既然接受了他的爱,那么,我就要珍惜这份爱。此刻,我想了很多,感谢上苍给了我这次爱的权利,感谢我的爱人能够包容我,深深地爱我,点燃我这枯死的心……”

大胜并没有在显眼位置露面,而是远离小花和二狗子他们的视线,躲在一边默默注视着她。他内心各种矛盾交织在一起,眼看着小花与二狗子牵手步入婚姻的殿堂,他心不甘。他觉着二狗子配不上小花,小花是他的。当主持人宣布婚宴开始的时候,已经丧失理智的他,突然发疯似的拨开人群,冲向小花,说:“小花,你不能和他结婚,你是我的!”双手紧紧搂住高小花,一双血红的眼镜瞪着二狗子。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小花不知所措。慌乱中,她拼命挣脱大胜的手,说:“哥,你不要样好吗?求你了!你这是干什么啊?我们不可能的……”这时,二狗子有些急,攥紧拳头向大胜的头部打去。丧失理智的大胜躲过拳头,一把拽住二狗子的胳膊,两人厮打了起来。众人上前劝阻,仍无济于事。二狗子哪里是大胜的对手,几下子二狗子就被打趴在地,鼻子上也留了很多血,洁白的西装上点点斑迹,此刻的小花精神已经崩溃了,两个爱她的男人为了她厮打起来,她很无奈,尽管身边的几名好姐妹在劝慰,但是她的情绪已经无法平静。看着两个男人在厮打,她绝望了,飞身撞向古树,顿时头破血流,跌倒在地。打得你死我活的两人,听到众人的惊叫,都停止了打斗。二狗子抢先来到小花前,抱着她说:“为什么呀?小花啊,你千万不要离开我啊!”

高小花脸色灰白,洁白的婚纱血迹斑斑,眼睛微睁,说:“我的爱为什么这么难?不该活在世上,只有死才能解脱!”二狗子悲愤地流下了眼泪,心如刀绞,内心燃起怒火,冲着大胜说:“高大胜,我操你八辈子祖宗,小花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和你没完!”

120急救车拉着高小花呼啸而去,前来参加婚礼的人们也随之不欢而散。

大胜呆呆地站在那里许久,深深地懊悔刚才的冲动给小花带来这么大的痛苦,这种鲁莽的行为也给自己埋下了深深的苦果。他感觉自己很可笑,感情败在自己的同乡手里,而且是个其貌不扬的家伙。落寞中,恨自己没有像二狗子那么执著追求自己的爱,恨自己没有勇气面对族人的压力,更恨自己的冲动对小花产生的伤害。

这天晚上,身心疲惫的他迈着沉重的脚步回到了自己的住处。面对感情,他茫然了。为了消愁,他打开冰箱,拿出了一碟花生米,两根红肠,打开一瓶五粮液,自斟自饮了起来。看着空荡荡的房子,想着身穿婚纱的小花,这时候二狗子一定是在她身边左右照顾着,越想越郁闷,越想越嫉妒,抓起酒瓶子对着嘴“咕咚”“咕咚”就喝干了。醉眼蒙眬的他把脑袋埋在手里,那种失落,那种心痛无以言表。不一会儿,一头栽在沙发上昏睡过去。睡梦中,他做了一个梦,梦中牵着披着婚纱的小花的手进入了婚姻的殿堂,他们相拥着对视着,他轻吻着心爱的女人,这时候,二狗子从人群中走来,对他说,小花是我的新娘,拉着高小花就消失了,他大声地喊着……惊醒后,方知是一场梦。

大胜醒来,睁眼一看,客厅中一片狼藉。此时,他的心里一阵绞痛,我这是过什么日子啊?眼见自己年龄越来越大,而自己的爱情还是那么渺茫,眼看着心爱的女人做了别人的新娘,那种沮丧,那种失落让他倍感凄凉。

他突然想起了在“梅迪亚酒吧”工作的蔡玲,拿起电话与她接通:“喂,是小蔡吗?”

对方回答:“是我,高总,有什么事情呀?”

“如果现在有时间,来我公司一趟,有事情和你商量。”蔡玲愉快地答应了。

大胜驱车来到公司,走进办公室。30分钟过去了,蔡玲在秘书的引领下,迈着轻快的脚步来到办公室门前,轻轻地敲了三声门,甜甜地喊了一声:“高总,我是蔡玲,可以进来吗?”高大胜佯装严肃地说:“请进!”只见蔡玲上身穿着白色上衣,领口扎着湛蓝色的丝巾,很巧妙地在脖子上打了一个蝴蝶结,下身穿着蓝色的“一步裙”。白皙修长的大腿下面一双漆皮的拉带皮鞋,款款走向高大胜,脸上露出甜甜的微笑,对大胜说:“高总,你找我有什么事?”

大胜从老板椅上站起,迅速将半开的门关上,牵着蔡玲的手让她在长条沙发上坐下。说:“不急,不急,你先喝口水。”大胜在饮水机前接了一杯水,送到蔡玲身边,顺势坐在了她的身边,用手摸着蔡玲的手说:“你的手可真软啊!这没有结婚的手和结婚的手就是不一样。”这句话显然是冲着高小花说的。

蔡玲羞涩地抽回了自己的手。可是大胜暧昧的眼光不停地注视着她,关切地说:“最近怎么样,在酒吧工作还顺心吧?”

“还好……”蔡玲低着头,喃喃地说着。不知道为什么,在这里,看着大胜火辣辣的眼神,她感觉没有在酒吧那么放松,心里很紧张,身子往后挪了挪,整理了一下衣服说:“高总,你有话就说吧,今天找我来到底有什么事儿?”

大胜站起身来,对蔡玲说:“我公司现在招聘文员,你的条件具备,比在酒吧当陪酒员要体面多了,不知道你愿意不?”说完,回到了自己的办公桌前。

蔡玲略微沉思地说:“我同意,谢谢高总!”

“太好了,这样我们会经常见面了,不再为你担心了!不过在公司工作,不能穿着太露,不能戴戒指,衣着要得体,举止要文雅,懂吗?”高大胜像老师教学生那样述说着。

蔡玲心中暗笑,就那点基本礼仪,我早已经明白了。却依然微笑着说:“高总,你说我这样打扮不得体?”

“得体,得体!只是给你提个醒儿。”大胜没有想到蔡玲大胆回了一句,急忙回答。

有高大胜的照顾,蔡玲顺利进入了公司,并且在公司担任总经理秘书。

一天,快下班时,高大胜见总经理办公室只有蔡玲一人,就进去小声对她说:“小蔡,下班后有空吗?想请你吃饭。”

蔡玲放下手中整理的文件,笑着说:“哪能让高总请呢?高总能够把我安排到公司工作,已经感谢不尽了。”

“别和我争,我请!”

他们选择了一家清净的酒楼,蔡玲一边吃饭一边讲起了自己的身世。原来蔡玲家在一个县城里,父亲是一名教师,母亲是大集体工人,常年病卧在床,还有个正在读书的弟弟。“高总,我很感激你,能够想到我,并安排在公司里,我是遇到好人了。”蔡玲动情地说。

听了这话,高大胜的心里有了底儿,达到了预期的目的。说:“你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我们已经是朋友了,我会帮助你的。”听了高大胜的话,蔡玲心存感激地说:“谢谢高总的帮助,我敬你一杯,说完,一饮而尽。”

高大胜借着酒劲儿,说:“以后就别叫我高总了,就叫我高哥。”蔡玲当即甜甜地叫了一声“高哥”,大胜已经陶醉不已。

转眼间,蔡玲在公司工作已经大半年。五月的一天,高大胜打电话给蔡玲,说:“小蔡吗,你中午有空吗?到我家来一趟。我们好久没有在一起喝酒了,希望你给个面子。”

中午,蔡玲如约来到了高大胜家。高大胜炒了几个菜,早已经摆好了碗筷等着她。席间,大胜对她说:“小蔡,知道吗?在酒吧咱们第一见面喝酒的时候,你就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我喜欢你!”

听高大胜这样说,蔡玲的脸一下子红了。她明白高大胜的意思,绯红的脸庞更加的迷人。高大胜一时冲动,将她的手握住,说:“嫁给我吧。”蔡玲大惊,忙将手缩回,说:“高哥,不要这样……”

欲火燃起的高大胜顾及不了那么多,他起身将蔡玲抱起,拥在床上要吻。蔡玲拼命反抗,并放声哭了起来。

见此,高大胜只得放手。蔡玲来不及擦干脸上的泪水,迅速夺门而逃。

蔡玲越是这样不顺从,越让高大胜从内心产生强烈的征服欲望。他想通过征服蔡玲,在小花面前有面子。特别是蔡玲无论在学历和相貌上都可以与小花相比,这个人我追定了,什么爱不爱的,世间哪来那么多的爱情,不都是为了满足生理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