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锦绣凰途之一品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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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5章 那你把我灌醉,做点什么?(2)

这事情十有八九问题就应该是出在镇国公府里头的。

可是不出所料,延陵君听了这话却又沉默了下去,久久未曾应声。

褚浔阳等了片刻,忍不住的刚要撑着身子去看他的时候,他却突兀的开口道:“无非就是世家大族里头为了争夺继承权的阴私罢了,现在再拿出来说,也是怪无聊的。欠债还钱,迟早有一天全都讨要回来也就是了,你为这计较什么?”

阳羡公主是延陵寿的得意弟子,有人想要在她怀孕期间在她的身上直接做文章,这并不容易。

其实延陵君就是不说,褚浔阳也能揣测的差不多——

如果真是有人对他下了暗手,应该也是在他出出生以后了。

延陵君似是唯恐她会再穷追不舍,说话间已经抱了她翻身坐起,探身去提过放在稍远地方的酒坛子,到她的面前道:“刚才不是说怕着凉吗?喝两口酒,暖暖?”

他既然是不想多言,褚浔阳也就暂时压下自己的好奇心,顺手接过那酒坛子,心不在焉的抿了一小口。

延陵君拥她在怀,自是能够明显的感觉到她的情绪不高,就又顺手提过酒坛,自己仰头含了一大口酒。

褚浔阳再要去接那酒坛子的时候,他却是远远的丢开了。

褚浔阳不解,抬头看过去,才要追问,冷不丁就被他猝不及防的捏住了下巴,然后还不等再反应过来,唇边就已经被他堵了。

醇香又甘冽的酒水滑过喉头,又带了几分明显辛辣的味道。

褚浔阳虽然不惧烈酒,但是全无防备之余却被呛了一下,顿时就逼出了眼角的泪痕来。

延陵君是想着之前桥上的偷香窃玉的一幕,还想要如法炮制的,奈何褚浔阳一急一怒,直接就将他一把推开了,红着脸直拍胸口。

延陵君顿时就垮了脸,心里不甘,探手又要去抓那酒坛子。

这一回褚浔阳提前警觉,赶忙一巴掌拍开他的手,哭笑不得道:“你做什么?是诚心想要把我灌醉的吗?方才在桥上就看着我喝了一坛了。”

“可不是?”延陵君笑道,尾音上挑,带了浓厚又妖娆的几分笑意。

他的手就势压她腰际,感受着衣物下面那种柔韧又纤细的触感,凑在她耳后的红唇微启,吐气如兰的轻声道:“长夜漫漫,天时地利,把你灌醉了,我也好借机做点什么的。”

说话间,他便是张嘴要来含褚浔阳的耳珠。

褚浔阳早有防备的偏头错开,倒也没着恼,心里想了想,就反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再倾身凑近他面前道:“我是不是跟你说过,我千杯不醉?”

延陵君闻言,静默了片刻,随后就是沮丧的一声叹息,探手又捞过了酒坛子在她面前晃了晃道:“那就换你把我灌醉了,然后再做点什么?”

褚浔阳听了这话,就又忍不住咯咯的笑了出来,调侃道:“我要想对你做点什么,还需要把你灌醉了吗?”

说话间,她只抬了根手指往延陵君肩上轻轻一戳,延陵君就又抱着她倒回了船板上。

延陵君用轻裘裹了她,撑着脑袋从旁注视她半晌。

横竖是黑灯瞎火的,也触不到他的眸光,褚浔阳索性也就大大方方的躺平了任由他看。

延陵君沉吟着,手指一点一点描摹着她的面孔精致的轮廓,又问了一遍道:“真的不需要喝酒壮胆吗?”

褚浔阳懒得理他,索性眼睛一闭,偏头朝向另一边,闭目养神。

延陵君却也不气馁,非常自觉的就探出手指,摸索着去挑她的衣带。

船舱里伸手不见五指,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视物不便的缘故,延陵君兀自在那里摸索了半天竟也没能顺利把褚浔阳的外衫解开,只一边忙活,又一边语气不满道:“真想这就绑了你离开这里,总这样处着——怎么都觉得别扭。”

褚浔阳听他这语气就知他只是耍耍嘴皮子功夫,索性也不阻他,任由他动作。

黑暗中他的面目轮廓都无从分辨,褚浔阳就只抬起指尖,调皮的有一下没一下的乱点着他的额头腮边,调侃道:“不是有人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吗?我都还没嫌弃你,倒是你——几次三番的抱怨!”

延陵君手下的动作顿了下,绕在她衣带上的手指未动,想了想,道:“也是!”

言罢,又专心致志的去黑暗中摸索了起来。

褚浔阳听他这么不痛不痒的敷衍了一句,心里突然就有几分不痛快,一把握住他的手腕将他动作暂且按下了。

延陵君一愣,下意识的抬头往她脸上看去。

褚浔阳却是抓着他的手腕用力一拽,延陵君还不及反应,下一刻已经被她拽倒在了船板上。

褚浔阳反客为主,跨坐在他身上,身子却是伏低,把脑袋枕在他胸口。

延陵君回过神来,一时间也懒得再动弹,只探手去揉她的头发,将她的发丝打散了,披散下来,修长的手指穿梭,有一下没一下的梳理。

褚浔阳久不说话。

延陵君心知她不会为了这两句玩笑较真,可是这个样子,却分明是心里犯了别扭。

心里无声的笑笑,延陵君问道:“怎么?生气了?”

褚浔阳伏在他身上,不动也不吭声。

延陵君无奈,只能叹了口气,继续道:“方才我的话还没说完呢!”

褚浔阳还是不肯理他。

他的手指就从她颈后摸索过去,以食指的指腹去揉她的唇瓣,越是碰触,就似是越发觉得那触感温软又滑腻,回味间就不禁心猿意马的想到唇齿间弥漫的那种甘冽的酒香。

延陵君只觉得喉头发紧,浑身都跟着燥热起来。

他的手指一滑,指尖从衣领处探入,去描摹她线条精致的锁骨。

这又不是第一回了,褚浔阳对这种事虽然也知道的不多,却也能明显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

虽说是这个地方,又下着大雨,肯定不会有人来——

可这也毕竟是在外头。

她一手拉开延陵君的手,手掌撑了他的胸口起身,明明是看不见的,却还是摆出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俯视下去,逼视对方的视线道:“刚才要说很么?你不是还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