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灵异一只白手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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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奇耻大辱

那戴着一只白手套的裸体女人见晨光放下杯子还是不说话,就说:“你试试能不能说话啊。”

晨光清清嗓子,开口说:“试试就试试。”果然说出了声音,只是有些干涩,多日不说话,自己都有些不适应了。他心中暗惊:他们的手段果然了得啊,让我哑就哑,让我说话就能说话,虽非神鬼,却有神鬼莫测之能。

那女人显得很高兴:“你能说话了,这样我们就可以谈话了。”

晨光微微点头,说:“谢谢你的魔法水。”

那女人上前拉住晨光的手说:“来,坐下吧,我们谈谈。”

晨光将手抽了回来,转身过去把床头灯关了,房间里一片黑暗,对面只见一个黑黢黢的人影,再也看不清五职和身体。

那女人娇笑道:“干嘛关灯呀?呵呵,怕看见我啊?看来你还不是柳下惠嘛。”

晨光坐在了一张床上,淡淡地说:“眼不见为净嘛,男女大防、非礼勿视,你约我来是谈话的,不是来做天体运动的。”

那女人媚笑连连,说:“交流交流,只有语言岂不是太乏味了吗?不做天体运动,我们可以做点别的运动啊。”说着就过来紧挨着晨光坐下了,秀美微挑、眼波迷离。晨光见状非但没有心猿意马的冲动,反而心生厌恶。赤身露体、投怀送抱的女人通常都不如羞涩矜持、自守有礼的女人更有吸引力,除非那个男人是没有人文美感的畜生。

晨光想起身避开,但竟然一下子没站起来,暗暗吃惊,忙再一用力才发觉四肢麻软无力,几乎全然不听使唤了。他立刻明白了,知道刚才喝下去的水中被下了药,却不怒反笑,说道:“原来你是专下蒙汗药的母夜叉孙二娘啊?”

那女人听了大笑,显得很开心的样子,说:“不愧是警界骄子的晨队长啊,别人喝了那水立即就会倒下,而你到现在竟然还能端坐讲话,真让我喜欢得不得了。”说着,她伸手就来推晨光肩头。

其实她的衰落不仅仅是因为她没能在失去年龄优势之前从花瓶转化成实力派的演员,也因为她与黑社会的瓜葛。她自己抛弃了当初一手将她捧红的赵恒,转而投靠钱大头,没想到钱大头及其同伙都在离奇的车祸中丧命,再想重新投入赵恒的怀抱,却发现他已经进了精神病院,真可谓屋漏偏逢连夜雨啊。失去了靠山的她,几乎众叛亲离,被所有人抛弃了。

晨光的脑子仍然昏昏沉沉,四肢还是绵软无力,但似乎正在恢复中。他感觉身上盖着被单,看看周围,还是在那个标准间里,窗帘紧闭,床头灯亮着,也不知道晨昏几时。他看了看床边一脸焦虑的沈琴,问道:“沈琴,你怎么来了?”

沈琴听见他说话,欢喜无限,眼眶却一下子就湿润了,抚摸着晨光的脸颤声说:“晨哥,你醒过来啦!你能说话啦!”她是今晨上班后又收到了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和上次的号码也不一样,短信上写着:“晨光在倾城酒店A1208房。”她的直觉告诉她:晨光遇险了!所以想也没想就立刻赶来了。

沈琴忙按住他的肩头说:“先别动,你是不是受伤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快点告诉我。”

晨光问:“现在几点了?”

“上午九点十分。”

距“白手套”的约见时间竟然已经过了差不多一个对时了,晨光深深吸了口气,看着沈琴正想告诉她昨晚的经历,忽然觉得自己心跳加速、浑身发热,竟然有一股强烈的欲望想去亲吻沈琴。他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心里惶惑:怎么会这样?

沈琴不明就里,急切地问道:“晨哥,你很不舒服吗?你的脸上好烫,是不是发烧了?”

晨光用大腿紧紧地夹住双手,艰难地说:“你快走!”

“为什么啊?我…我去给你买退烧药!”

“不要,你快点走!”

沈琴不明白他为什么叫自己走,听见他痛苦的声音,更是心疼不已。她又跑到床这边来,伸手去摸晨光的脸,发觉他脸上不但火热,而且已经全是汗水,急切地说:“你真的发烧了,先喝杯水,我这就去给你买药。”

沈琴答应着,却没有起身,依旧不舍地摸着晨光的脸。

晨光不得不怒喝一声:“快去!你是重案组的刑警,别像个婆婆妈妈的小女人!”

倾城酒店的整体建筑是一对一模一样的姊妹楼,均有十八层,在第十四层有一座空中走廊,长约三十米,将两栋楼房连接在一起,如同相互携手的孪生姊妹。据说这还是一个国际知名的华裔设计师设计的,走廊的顶部平直,而下部却是向上拱起的弧形,使得远看如同一扇敞开的巨大城门。走廊的两侧悬挂着巨大的酒店标志和名称,仿佛是城门上的城市名,既新颖壮观又暗合酒店之名。

沈琴来到酒店大堂,走上总服务台的途中,她突然看见两个熟悉的身影,仔细一看,竟是甘诚和李循礼,不由大惊。她连忙走向另一边的大堂水吧,边走边想:他们怎么来了?难道他们发现晨光在这里?这下可怎么办啊?

她镇定住心神来到一盆高大的绿色植物后面,做等人状,不时看看手表,偷眼注意着总台那边甘、李的举动。心想:如果他们走向电梯,自己就立即追上去引开他们的注意力,即便引不开,也要跟着他们并大声说话,让他们还没进入房间之前就被晨光听到。他是隐身人,应该可以有办法躲避。她此刻唯一担心的就是晨光的身体,他看上去很痛苦,好像还在发高烧,也不知昨晚受到了什么折磨。

就见甘、李二人在总台询问了一会,便一起走向B座的电梯,沈琴这才注意到他们身后还跟了三个青年男子,都背着或提着包,看不清面目,估计是专案组的成员。沈琴暗暗奇怪,他们怎么去B座?晨光明明在A座的十二层。随即她明白了,他们也许是为了别的事情,晨光昨晚在这里多半遭遇的是“白手套”,那么可能有人看到了“白手套”,或者“白手套”在B座上留下了什么痕迹,而他们并不知道晨光就在酒店之中。想到这里她心中一宽,遥遥看见甘、李二人走近了B座的一部电梯,她便走向总台。

来到宽大的总服务台前,沈琴找到刚才回答过甘、李他们问题的两位服务小姐,出示了警职证,问道:“请问刚才是不是有两位男同志来过这里?我是他们的同事,有新情况需要找他们汇报,你们见过他们吗?”

一个脸圆圆的小姐问道:“您找的两位先生他们是姓甘和姓李吗?”

沈琴点头说:“对,就是他们。”

就听两位小姐齐声回答:“他们去B1422房了,刚刚走。”

“B1422?”沈琴满脸疑惑地说,“来之前他们跟我说是B1622房啊,你们没有搞错吧?”

另一位皮肤微黑的小姐说:“没错,他们刚才就向我们询问过B1422开房的是谁,还问了去B1422怎么走。”

“哦,开房间的是叫李强吧?”

“不是的,”那圆脸的小姐说,“开房的人是苏瑾瑜小姐,她开了三个房间,一个豪华套房、一个普通套房,都在B座十四层,还有一个标准间,在B座十三层。”

“哦,你们昨晚发现什么异常现象没有?”

两位小姐一起摇头,一个说:“昨晚不是我们当班。”另一个说:“您的两位同事也问过了,我建议他们去找保安部,可以查看昨晚的录像资料。”

沈琴点点头,又说:“麻烦你们再帮我查查A1208房是谁开的。”

圆脸小姐说:“请稍等。”便低头在电脑里查询,然后抬起头说:“是一位叫丁圆圆的女士订的…”

那个有点黑的小姐接口说:“哦,她还在A座十四层订了一个标间,昨天上午是我接待的她,她专门要求一个在十二层、一个在十四层,所以我有印象。”

“噢?现在这两个房间退了没有?”

圆脸的小姐看看电脑屏幕,说:“A1408今天早上已经退了,A1208还没退呢。”

沈琴满意地点点头,说:“谢谢你们对我们工作的支持,非常感谢!”

两位小姐满脸职业性的微笑,连声说“不客气”。

沈琴缓缓走向A座电梯,边走边想:甘诚他们在查什么,可以回警局再打听,此刻不能去B座查看,一旦被他们发现就麻烦了。还是先去看看晨哥,告诉他这些情况,还得让他尽快离开。她走到电梯旁突然想起了晨光正在发烧,便站在电梯前的大堂平面图看板前寻找药房,她知道这样档次的酒店肯定有专门的药房。果然平面图上有药房的标识,她到药房里买了体温表、退烧药、消炎药、感冒药、止疼药等等一大包药物,提着走回A座的电梯前。突然看见远处B座的电梯里走出五个个人,为首的就是甘诚,后面跟着一个女士,戴着头巾和硕大的太阳镜,其后跟着一女二男。没看到李循礼,那两个男人中有一个不像是刚才跟甘诚他们上去的人员。

沈琴连忙低头转身,直到瞥见他们一行五人都走出了酒店大门,才走进了A座的电梯。电梯上行,她靠着厢壁低头思索:刚才甘诚一行五人进去,现在虽是五人出来,却换了三个人。李循礼和两个随员留在了酒店里,换了二女一男跟着甘诚走了。大体上可以推断李循礼及两名随员在勘察现场,而甘诚带走了当事人或者证人。那二女一男到底是什么人呢?开房的苏瑾瑜是否就在那两个女人中的一个呢?

电梯来到了第十二层,沈琴走出电梯来到A1208房前。她观察了一下走廊里的情况,按响了门铃,但无人应答。再按了一次,还是无人应答。她猜想可能是晨光怕有外人到来,所以悄无声息。略一思索,便敲了敲门,大声说:“丁姐,我来了,开门啊!”

但依旧没有反应,沈琴开始不安起来,晨光听到声音就应该知道是她回来了,怎么会仍旧不开门?难道他高烧难支,晕过去了?或者是被甘诚他们发现了?沈琴越想越不安,只得叫来了服务员,出示了警职证,才将房门打开。

她关上房门,走进房间,见晨光刚才睡的床上被单乱糟糟地摊着,立刻紧张起来。早上她刚来时,可以看到床面上凹下去一个人形,枕头中间也深深地凹陷着,一看便知床上躺着一个隐身人。当时她轻声叫“晨哥”,没有应答,就伸手去摸了摸隐身人的脸,确定是晨光,而且昏迷不醒。然后她用被单给他盖在了身体上,被单立即都勾勒出晨光身体的轮廓。而此刻被单又皱又瘪,枕头和床垫平平整整,显然晨光已经不在刚才睡的床上,而另一张床上显然也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