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灵异一只白手套
11655300000077

第77章 真假白手套

沈琴向后一纵身已跳开了三米,在空中时提起右腿飞速从裙下摘下了佩枪,待落到地上时已用枪指住一秒钟前才投入过的怀抱。她做为一个资深的刑警,经验丰富、思维缜密,虽然满心盼望着晨光的到来,但依然做了准备以防不测。她像化妆执行任务时一样,将自己的佩枪绑了右腿内侧,将手铐绑了左腿内侧。她并没想过今晚到来的可能不是晨光,而是真正的“白手套”,但她必须防范“白手套”跟随晨光而来,对他们搞偷袭。

但是她没有立即开枪,开枪之前还是稍微迟疑了一下。只是这稍一迟疑的瞬间,那只白手套已猛然向侧旁闪开。沈琴见状立即扣动了扳机,对面的阳台玻璃门应声射穿一个弹孔,显见子弹没有打中“白手套”。

本来悬浮在空中的那只白手套已经飘然落了下来,软软的掉落在地板上。显而易见是被“白手套”脱下扔在了地上,避免沈琴据此发现他的踪迹再次射击。沈琴全神戒备,但不知道对手此刻身在何处,不禁深悔自己刚才的迟疑,若没有那一瞬间的迟疑,“白手套”必然中弹无疑。她在举枪指向对方的同时,突然心里面有生出一种念头:“他会不会就是晨光啊?”所以她迟疑了,以致错失战机。但当她看到“白手套”闪躲时,立即便百分之百的确定来者必不是晨光,只有真正的“白手套”才会害怕,而晨光不会。更何况对方躲过那一枪之后就脱去了手套,可见来者不善。

沈琴站在客厅里,紧握着手枪凝立不动,用眼睛和耳朵紧张地搜索着“白手套”的踪迹,但她看到只是自家客厅里的家具,听到的只是外面大街上传来的孱弱的嘈杂声。她慢慢转动身体,缓缓脱下脚上的拖鞋,赤脚站在了地板上。她心里已经明白,那条短信不是晨光发的,而是“白手套”发的,但想不出“白手套”来找自己的目的何在,这也是她一直认为只会是晨光的重要原因。

突然,身后饭厅的吊灯开关“啪”的一声轻响,餐桌上的灯被关掉了,屋内顿时一片黑暗。沈琴立刻转过身来,但一时之间适应不了灯光尽灭,眼前只有彻底的黑暗,什么也看不见。过了片刻,眼睛刚刚适应过来,就忽觉一股强劲的风力向自己的脸上扑来。她急忙退步侧身,躲过了这一击。却不料“白手套”使的是虚招,随即沈琴就觉右腕上一痛,手上枪拿捏不住,竟脱手飞了出去,落在了客厅某处的地板上,砰然有声。

她心中暗惊,但毫不慌乱,反正有枪也很难打中“白手套”,而拳脚搏击则能感觉到对方的存在和位置。她紧握双拳,站立在客厅中央,眼睛在黑魆魆的房间里四下扫视,搜寻“白手套”的踪迹。但她看不到“白手套”的身影,也听不见“白手套”的任何声音,心中不免有些焦急。对手不但彻底不见身形,而且瞻之在前、忽焉在后,便如同飘荡在空气中的幽灵。沈琴自信与“白手套”近身搏击肯定大有机会,但首当其冲的问题是要发现其所在,交不上手的话,便无法摆脱我在明、敌在暗的被动局面。

等了半晌,没有任何动静。沈琴突然想:“白手套”此来必有某种目的,不达目的岂可轻去?既然他冲我而来,就不会总是这样远远躲着我,既然他要来找我,我又何必急着找他?反正找也找不着,不如静观其变、以逸待劳,等他耐不住了自然会发起攻击。想到这里,她脸上浮起淡淡的一丝笑意,已气定神闲,等待着对手出招。阳台那边透进来的微光在黑暗的客厅中央刻画出一个窈窕的身影正双拳当胸、蓄势待发,裙子在微风中轻轻飘摆,说不出的俊美、冷艳。

果不其然,“白手套”见沈琴凝立不动,终于主动发起了攻击。沈琴只觉身后一股劲风扑向她的背心,飞起右腿就向后面扫去,但却扫个空。对手又没有了动静,一切似乎又在这一招之后恢复了静止。沈琴暗想:这“白手套”到也狡猾至极,竟然只是投石问路、试探虚实,难不成就要这样跟我耗下去,到最后我终于筋疲力尽被他有机可乘。想到这里她看了看沙发角落里的电话机,也许只有大声呼救或者打电话报警,才能不被对手缠斗下去。只是一旦对外示警,势必引起国安部专案组的关注,追查起来恐怕难保晨光的消息不被暴露。如果那样的话,就使她和晨光都被捆住了手脚,那便正合了“白手套”的用意。因此她打消了对外示警的念头,沉下心来准备跟“白手套”周旋到底。

沈琴的心念刚刚闪过,就突然感觉到左臂被一只手抓住,竟然毫无征兆。她急忙缩臂,对方的手竟然像铁钳一样有力,挣之不脱。她反应奇快,随即抬左腿就向对面的黑暗中踢出,虽然踢了个空,却趁机取下了绑在她左边大腿内侧的手铐。她根据左臂上那只手的位子,右手握着手铐闪电般向那只手铐去。

只听“咔嚓”一声,那只看不见的手被手铐紧紧地铐住了,沈琴精神大振,右手拉着手铐就向自己的左腕上铐去,她要将“白手套”和自己铐在一起,让他无法逃遁。

但“白手套”被铐住的手猛力回缩,沈琴一下子竟没能将手铐的另一环铐在自己的左腕上。黑暗中两人便激烈打斗起来,看上去却像沈琴一个人在独自练习拳脚。

沈琴的右手死死抓住手铐,被铐住一只手的“白手套”无法脱出她的拳脚打击范围,一时间只能见招拆招。沈琴虽然牵制住了对手的行动,但同样也牵制住了自己的右手,而且还看不见对手的身体和招式,几乎无从防守,只能猛力进攻,以期将“白手套”击倒。

沈琴虽数次击中对手,但因目不能视敌,难以判断击中了什么部位,更无法判断出打击的效果。而且她无从知晓对手的攻击路线,局面如同盲人打架,除非撞上大运,一拳打中了对方要害,否则几乎没有取胜的可能。

好在沈琴武功甚强,尤善这样近距离的格斗,所以“白手套”势大力沉的来招拳脚带风,都能被她提前感知,可以做出相应的防守。只是“白手套”悄没声息的小动作无法察知,也就不从防守,虽然这些攻击力度不够,杀伤力不强,但终究让沈琴的心理受到打击和干扰。“白手套”见强攻无效,就更多改用了这些偷鸡摸狗的小动作,沈琴便趁机猛攻,多次重重地打到了对手的身上,更有两次可以清楚地感觉到是击中了他的头部,对方发出了痛苦的闷哼。

“白手套”发力强攻收效甚微,无声无息的小动作又对沈琴构不成威胁,强弱之势便随之逆转,沈琴渐渐居于上风。她正想一鼓作气将对手击倒,突然连衣裙的领口被撕裂了一个大口子。气得她满脸涨得通红,她知道对手是悄悄伸手过来撕扯的,不采用打击手段,而用这样无耻的方式,显然是要扰乱她的心神,但还是禁不住又羞又急。

沈琴心神稍一慌乱,拳脚就放松了,就觉又有一股凌厉的气流向她的腿部冲来,她立即提脚向风势的来处踢去,但踢空了,心知中计,急忙收腿。谁知就觉胸口一紧,沈琴气得血往上冲,挥左拳就向下砸去。虽砸中了对方的前臂,但对方的手正在回收,所以打得并不扎实,否则以这一击之力,对手的尺骨、桡骨必将断裂。

就这此时,沈琴忽觉对方又从后攻向自己的膝弯处,但由于被对方无耻的动作搞得怒不可遏,失去了冷静,待发觉来自腿部的攻击已然无法闪躲。只听“嘭“的一声,右腿膝弯已被踢中,膝盖向前一屈,站立不稳,向后就倒。但她的右手依旧抓着手铐,虽已勒得掌心出血,还是紧抓不放,将“白手套”也拉倒下来。

沈琴倒在地上,“白手套”就势扑倒在她身上,将她两只手都牢牢按在了地板上。沈琴感觉到对手沉重的身体压在自己身上。她挣扎了几下,挣扎不动,便不再动了。显然这样类似摔跤的打法,对手身强力壮,她是无法对抗的,只能冷静地等待时机。

只听一个男子低沉的声音中带着喘息,问道:“你怎么判断出我不是晨光的?”

沈琴虽然看不见他,但知道他就在自己面前,脸对脸不过相距三十来公分,淡淡地答道:“你身有古龙水的味道。”

“白手套”似乎有点诧异,又问:“晨光不是也用古龙水吗?”

沈琴冷笑一声,说:“他失踪数天了,被你弄成隐身人后,你认为他还会用香水吗?”

“哦!”“白手套”恍然大悟,“佩服佩服!”

沈琴不动声色地思量着,现在四肢被他压住无法动弹,也许只有用头突然猛撞他的面门,才能破敌制胜。但她嘴上却问:“短信是你发的吧?”

“嗯,你真是个聪明的女人,只可惜晨光心里根本没有你啊!”

沈琴根本不为所动,接着问:“你来找我干什么?”

“因为你是个美人儿啊!”“白手套”淫笑起来,“你对他芳心可可、****如火,我不妨代她来享受享受,抚慰你寂寞的心啊!”

话音未落,沈琴突然用头向上方猛撞过去,只听“嘭”一声正中“白手套”的面门。“白手套”一声惨叫,但竟然没有翻身倒下,随即将沈琴的双手抓得更紧了,然后又将她的两只手拉到了她的头部上方,用一只大手死死按住,另一只手竟去撕扯她的裙子。

就在此时,大门突然洞开,在楼道灯光的照射下又一只白手套极速飞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