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说,他有着令人羡慕的工作和学历。在常人眼里,算得上一个稳定的工作岗位和学有所用的人生归宿。但王石生来属于不安分守己的“风云”人物。1983年,在改革开放大潮的冲击下,他毅然砸掉铁饭碗,只身一人闯入深圳特区,寻求发挥自身优势的机会和个人特长与事业需求的交汇。不过,深圳并没有给予他特殊的关照。他当过工人、做过司机、搞过营销……后来进了深圳发展公司,为这家公司搞饲料贸易。原来的饲料是由山东镑到香港,又由香港销到深圳的。自然价格很高,当时深圳正在迅猛发展时期,基建项目纷纷上马,人员倍增,对鸡和鸡蛋的需求也居高不下。因此,养鸡厂星罗棋布,鸡饲料也成了热门货。
王石看准市场,购进数千吨鸡饲料,短短三个月,就盈利30万既。
妻 1984年9月,隶属于深圳特区发展总公司的国营企业——荆科教仪器展销中心(即后来的“万科公司”)宣布成立,王籍任经理。
分那时,万科公司主要以贸易为主,兼营商业。年利润徘徊于五、六十万元之间。1984年,王石又在深圳筹办了自己的现代套韭有限公司,并出任总经理。有了自己的公司,王石才不再象裁去那样打游击做生意,而是发挥他的聪明才智,运用知识转化赣现实的财富。
1985年,现代企业公司与一家日本大商社签订了进口一万孽舞录像机的合同,并且对方已经发货了。可是此时王石得到信息,另外几家公司也相继从日本进口了三万台录像机,而且比现代企业公司更早发货到岸。
这可害苦了王石,他急得彻夜难眠,绞尽脑汁地想绝招,如何来应付对自己极为不利的竞争前景。终于,他想出了一个绝招。
这一招也就是孙子后法上三十六计中的一计——瞒天过海,缓兵之计。
王石马上行动,第二天即在《南方日报》上刊登广告说:“现代企业求购3万台录像机。”于是乎订单发了,回执也来了。王石便先后派人去那些有货的公司检查录像机质量,一个检查了再去检查,横挑鼻子竖挑眼,百般挑剔就是不最后拍板成交。拖了一段时间,等到自己公司从日本进口的1万台录像机到了深圳,便立即以每台1800元的价格投入市场。
要知道,那时这种进口录像机的成本价格是2400元一台,这一下就赔进去了600万元。就连本公司的人都骂王石只会做赔本生意。而王石此刻却冷静得像一块冬天里的石头,不为所动。
眼看着这1万台录像机占领了市场,王石才回过头向那些拥有3万台录像机的货主们讨价还价。此时市场已失,货主们无法可想,只好以每台800至1200元的贱价卖给现代企业公司。过了一段时间,王石设法把这3万台录像机全部卖出去,每台是1800元,利润是1000万元。不但补偿了损失掉的600万,还赚了400万元。
王石所用的“生意经”,使他终于在深圳这块新兴的土地上站稳了脚跟,他的现代企业公司发展起来了,资金充足,人才涌入。于是,一个正正规规的现代大公司的形象,在王石全力把持下,堂堂正正地树立起来了。
这时的王石,提出了“聚万家之财,点石成金”的口号,很快使原固定资产只有1300万元的小公司,变成了深圳第二大公司。
王石要改变公司的形象。他找了一个最好、最直接的途径,那就是把企业推向市场,推向社会,走股份制的有限公司的新路。
1988年底,深圳现代企业有限公司法人代表王石,联合香港三家企业法人代表作股东,筹办“深圳万科企业股份有限公司”,很快完成了股份化改造,成为首批按照国际规范改造的工商企业。企业产权得到明晰,自主权扩大,这使万科的发展史,跃入一个新的转折点。
王石亲自带人到蛇口中华会计师事务所,要求他们进行规范化审计,这使他们十分惊奇。企业的股份化和规范化为万科的发展奠定了基石,经过几年“实用主义”式的经营,资本迅速膨胀。
王石这时又提出万科“按国际规范上市”的新招数。公司章程和招股通函,不仅经过市政府和人民银行深圳分行审批同意,丽且经过国际知名的证券机构,香港新鸿基公司审定,新鸿基还被指定为万科公司的顾问公司。王石决定,有朝一日,万科股票要在世界金融中心之一的香港联合交易所上市。一切都按着国际标准的方式来操作,股票的发行全都由证券商一包到底。
在那时,万科无疑算得上是深圳综合效益最好的企业之一。
龃是不管怎么说,那时万科的实力还不强大,全部固定资产只有1300万元,而首次上市发行的股额大至4000万元。一旦股票上市,企业就将这些股金用作长期投资,用于它的所有开支,或亏损或赢利,市场风险很大,一切前景都难以预料。
新股上市,企业有一个难过的关口,那就是要把自己的开发11经营行为向股东们亮出底牌,而且是随叫随到式的。上了市的万科公司,如同走上了T型舞台的模特儿,从此后就由着许多双挑剔的眼睛看个够了。
在万科股票刚上市的那一个月里,从来也没有哪家上市公司像万科那样,被数以万计灵敏而挑剔的眼睛审来审去过,而其中又有善变莫测的舆论界轮番进行“轰炸”。道理很简单,因为科只是一个民间私人性质的小公司,人们对它能否成为一个合格的股市法人代表有所怀疑。
那时的股票还没有后来那么吃香,股票市场上的股民并不是满怀信心来买股票的。一个月下来,万科股票还剩180万股,最后只好由证券商包下来。这样的开场局势让有些人暗暗担心,轻声向总经理建议,“我们这样做是不是有些曲高和寡,弄不好……是不是修改一下。”
王石坦然的回了一句说:“恐怕来不及了,球赛已经开始了,中途是不允许修改比赛规则的。我们想干也得干,不想干也得硬着头皮干下去。”
深圳人那时很喜欢说这句话“按国际规则打球”。那句话意思是说,我们深圳这地方,可不同于内地,是不能事事按“国情”办的。国际规则,那就是必须像国外那些企业一样经营,一样地承受来自任何方面的风险与压力。
王石顶住了这股压力,也顶住了股票上市后出现的种种风波险情。不到两年,万科公司的股票像模像样起来,原先一元的股票面值升到市值的的20元。一时间,大量的持币市民涌向了股市交易所,开始向股票这个新玩意讨好献媚了。
股市是个水性扬花的女子,此话不假。
万科股票在深圳股市大走红运,形势大好的时候,有人便沉不住气了,再三向总经理吹气:这种机会,正好开个新闻发布会,到外界好好亮亮我们的万科的牌子,把名气弄得更大些。
对于手下人那些急于求成的想法,王石很明白,他们是想赶紧把万科吹响,但他并不为所动。正告他们道:“我告诉你们,市场热乎一点,就更要有几分警觉;而到了市场低潮时,我倒希望你们保持几分乐观。”
这话才说没多久,也就是万科股市价上涨到高点时,进入1990年12月中旬,股市猛然下跌。这一跌可惨了,有的股票经不住折腾,就如同高台跳水,一下子就跌到底价。
万科股价也跌的很厉害,整个大盘都往下掉的时候,没有哪个股票可以幸免于难,只是有的跌得轻,有的跌得重罢了。王石心里也着急,于是召集人研究对策,如何把股民的心理稳定下来。
他们采取了一些有效的措施,尽可能地让股民相信万科公司的经济效益是很好的,而且生产越做越好。他们强化企业形象,给那些惶恐不安的大小股东注入强心剂。
正好时间接近圣诞节,于是王石就策划了一个“91年圣诞液”活动。他们还特地请来了在世界上久负盛名的德国凡尔伯休舞蹈团来演出。
演出活动搞得热热闹闹,效果相当不错,给万科公司长了志气,也出了一点风头。过了几天,万科又做起了文章,在新都酒-店举行嘉年华会。这过新年的会,当然是要高高兴兴地过,可是却出了一点意外。还没等王石董事长上台致词,就有几个股东突然发难,当场撕烂了公司发下来的业绩年报,大声责问董事长:万科股票一旬下跌了20%,公司对此有何解释?”
这些股东投钱不多,但看到自己的钱被人一把把地掏走,心情不愉快是可以理解的。好在当时有一些大股东表现得比较清醒,站起来维持会场秩序说:“我们大股东还没有说话,你们到底持有多少股?顶多也不讨200来股……”
大股东对小股东表现出不屑一顾之态。
王石倒没有对大股东如此表现表示赞同,他接着大股东的话头,诚恳地说:“我们从不问谁持有多少万科股票,哪怕持有一股,也是我们公司老板,就有权利和义务过问公司的一切。这是我们公司章程第四章早已写明的。”
他这么一说,大小股东都不出声了,会场上顿时安静下来。
是啊,作为股东,就要有一点老板的身份,不要像个赌输了的赌徒那样……发脾气的那几个小股东有些讪讪然了。
王石还是那么坦然从容地说着:“大家初尝跌市的滋味,相信开始对股市的风险有了一定的认识,也应该开始调整自己的心理状态了。以前大家跟着感觉走,盲目跟风,我国股市周期涨跌多为政策变化左右,而不是因为经济因素造成的,所以,这只是短期行为。从长远角度看,也用不着担心,更没有理由悲观失望。另外,每种股票涨跌应该看公司企业实力和经营业绩。政府现在治理股市,如果我们把企业经营好,股票也就会水涨船高。
“谢谢各位股东的认购,你们不仅扩大了公司的资金资产规模,而且为公司的长远发展注入了活力,促进了经营的规范化。
股东公司在1990年营业额为2亿多元人民币,纯利润为1700万元,在深圳五家上市公司中,万科排名第一。万科公司才上市时,固定资产只有1300万元,而今不光固定资产翻了7倍多。
纯利润也达到了1700万元,比前两年公司的总资产还高。”
王石把这些话说过,然后就很顺利地把会议的议程一个个进行下去。下面的活动进行得很好,到会的大小股东也玩得很开心,最终绝大多数股东是带着笑意离开的。
散会之后,余下几位老总,王石把他们召集在一起商量要事。“狂欢”夜打发过去了,现在头脑得清醒一下,想一想下蓐要干些什么了。一个有志做大事业的人,不会总是在一个层次上守着不动,一个希望加速发展的企业,也不会只在一个档次里转圈子。
信誉是资产,人才是资本,规范化是产生信誉的重要支柱。
万科上市后,万科公司利用所筹资金做出了成效,也赢得了信誉。这种信誉是做大生意必不可少的条件,也是使企业立于不败之地的重要支柱。
一段时间,国内市场疲软,大量家电卖不出去,积压情况相当严重。王石得知这一情况,与几位老总一商量说:“不是说市场疲软吗?那我们就去启动市场吧。”
万科总部发出了指令,万科驻京、驻穗及深圳总公司贸易部、连锁店等部门,立即调查国产家用电器产品的销售情况,现约有多少积压?有多大潜力可挖?等等。
情况反馈很快就回来了。
王石看过后,立即又发出了第二道指令:收购!
产品大量积压着,有人来收购,当然得按低价出售。于是,剪科用较低的价钱收购了大量的国产家用电器,用这些电器作什么?——出口!
王石的万科在国外有相当好的信誉。这次一大批家用电器在英他公司手里也许就难弄出手。但万科与日本的几家跨国公司早就建立起良好的贸易往来关系,万科的电器,日本跨国大公司愿意帮着推销。于是,这批电器在日本几家跨国公司的合作下,都销售到东欧和苏联市场去。王石这一着叫“借花献佛”,自己不行,借人家之手把牌打出去。这样,既启动了国内电器生产市场,赚了钱,又把中国制造的电器推向东欧等地,扩大了中国电器的影响。
从王石经营“万科”公司的成功经验中,可以得出这样的结论:知识是可以创造的,并应面向市场创造知识,所创造的知识还应以较快的速度转变为生产力或直接转变为商品,这样才能赢得财富。如果所创造的知识符合市场需要则能找到买主,创造的知识可以实现其价值。这样不仅创造知识成本费用可以得到补偿,而且可以额外取得创造的利润。相反,如果创造的知识不能满足市场需求,则这种知识难以实现其价值。因此,我们看到创造知识作为人类的劳动和生产经营活动一样存在风险,而缩小和避免风险的有效手段就是面向市场,以市场为导向,以市场为归宿。
三、“虚”的状态财富更多
《信息崇拜》的作者西奥多·罗斯托做过一个有趣的比喻:“信息被认为与传说中用来纺织皇帝轻薄飘逸袍的绸缎具有同样的性质:看不见,摸不着,却倍受推崇。”然而更多的人像等待戈多那样,虽然看不见,摸不着,却充满期待。
在美国,泡沫突出表现在股市上,而以互联网为标志的高科技股,又是带动股市泡沫的先锋。于是有人怀疑是高科技股,进而是信息技术,带起了全球范围的泡沫经济。更有人干脆认为,信息经济就是泡沫经济——因为它是“虚”的。
对信息价值的期待,究竟是一个终会破灭的泡沫,还是一个一朝会实现的美梦?
丁磊的故事或许能给我们很多启示。现年不到28岁的丁磊1997年5月创办的网易两年间就成了中国最著名的门户网站(oortalsite)之一。尽管网易到现在还只有12名,但目前中国400万网民每两个人中就有一个每天在使用网易开发的Intemet产品。
更为难能可贵的是在全世界都认为Intemet目前尚处在投入期的今天,网易1998年的利润达到的400多万元。
1997年,丁磊选择Intemet作为自己的方向。
1997年5月4日,网易公司还没有正式成立,网易BBS就正式开机运行了。由于,丁磊是Chinanet上第一个安装“火鸟”BBS的人,又经常泡BBS,他个人的影响,加上无为而治以及宽容,使网易BBS上的人数3个月就超过了资深的“一网情深”BBS。
网易架在广州电信局的服务器是丁磊花2万元自己动手装的一台奔腾PRO,硬盘18G。这样大的硬盘仅用来放网易、用来宣传公司的一个主页和BBS未免太浪费了,于是网易决定免费向网友提供每人20兆的个人主页空间。
为此,网易还在北京在线、中网、瀛海威等5个当时国内主力站点上做了3个月广告,花了好几万元,才使到网易申请个人主页的人潮汹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