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祥云的身后的鲜血如一个喷泉的水一般咕咕的往外冒,龙祥云强压着自己的意识,让自己不去想,努力压着凤仙儿,用自己的身躯帮她阻挡危险,明知道自己也可带着她飞出去,可是他不能,他真的好希望自己这辈子所有的失去的,不再增多。
他已经失去了父皇,失去了母妃,失去了朋友,失去了很多让他都无法理解的同袍,可是他真的不能失去她,她是这个事世界上,唯一他能拿命来换的人,并且,这辈子都必须好好保护的人,也许,他人不相信,可是他在心中就是这样告诉自己的,自己必须要保全她的一发一毫,不能让她有一点点的伤害,哪怕一根头发的脱落都让他为她伤心不已。
不知道地震震了多久,也不知道时间在那一刻停留了,这一切终归都平静了下来。昔日的这个宫殿威严和雄伟早成了泡沫,如今在一切颓废的时候,表现尤为冷静和从容。好像这一切都应该如此!
大地也慢慢的恢复了平静,雕塑也静止不动,这一切都像极了一个凄美的画像,凤仙儿的眼泪顺自己的手臂一直往下坠落,她嗅到了刺鼻的血腥味道,她心中很明白,他受伤了,可是为了支撑自己的意识,他到底让自己讲了一个看似跟他没有半毛钱的故事。
凤仙儿轻手轻脚的贴着雕塑的冰冷的壁。龙祥云依然没动,就这样一动不动的靠着她,早就在她的肩头睡熟了,难道这个时候,凤仙儿还不知道这个地震到底怎么回事?为啥呢么?他到底要让自己死的如此悲凉吗?就让自己心爱的人为了自己,死在自己的面前吗?不过,龙祥云的鼻息间还有一丝丝的抽搐,是的,虽然只是昏迷了过去,可是如何不及时治疗的话,她不知道他还能撑多久?
轻轻的抹去自己眼角的泪水,慢慢的把他抗在自己的肩头,明知道自己撑不起他如此的身体,可她依然强撑着自己的身体,把他放在这个七零八碎,散落了一地的废墟上,强烈的阳光冲破一切灰暗,在那些破陋的洞中倒映出一片黑影移动,如鬼魅摄魂似得,不愿意离开这片废墟,徘徊在这里,依依不舍。
“如何?不用上朝吗?”清凌凌的声音中没有那么多的废话,却好像好似老天爷震怒,在晴天霹雳中夹杂着一道耀眼的光芒。
凤仙儿说完,好似没人一般,轻轻的打扫出一片空地,用从不远处拿来一块已经看不出颜色的破布,平铺在地上,慢慢的把龙祥云移到破布上,把他轻轻的翻过身,触目惊心的翻着血肉的伤痕,一道道的让凤仙儿有些晕。
好在警察出身的她,强打起来自己的精神,让自己很快的帮他处理伤口,那些血凝成一个个血珀,显色也变得暗淡,令人灼眼。
她慢慢的从地上捡来很多废掉废木,草;一点点堆积在一起,她从怀里拿出一个火褶子,一点既然,这些伤口太大了,太深了,如果不进行缝补,那么,想弥合,也知道到多久?并且,血迹还在慢慢的溢出,那会对他是一种后续的伤害。
如果不是为了维护自己,他不应该让自己如此,可是他竟然承受了那个手持宝剑的司马睿那么多剑,呵呵,为什么自己不就地处决他那?凤仙儿不想思考,目前至关重要的是,她要给龙祥云缝补伤口,保住他的命,这才是最为重要的。
把自己说的很帅,把别人说的那么丑,可是如果你的伤口愈合的不好,你就不知道,你这个脊背会有一道道的难堪的伤疤吗?真不知道你如何想的?会想到如此一个令人心疼的方式,来刺激我。
凤仙儿想笑,可是有笑不出来。手中很快拿了一个针,在火的燎原下,变成了一个弯弯的茨沟,这样,很快就变成一个手术针,拔线从不远的破碎的酒坛子中浸泡了一遍,很快,她就把火褶子点燃在酒上,猛然发出一道道的诱惑一般的紫色,像一个窈窕淑女般的身姿,凤仙儿把火酒很快的拍在伤口上,很快,这个满身是血的身子还是有意无意的扭了扭。
“云祥龙,活着哪?那你可要忍一忍了?”凤仙儿还是自言自语,又像给人倾诉:“你说你一个如此要脸的大男人,为何就不肯挪一下位置,你看看你自己的脊背,都不知道十几道伤口了,这样下去,地震事件再久一点,我看你直接就死翘翘了。还说保护我,你到底心里怎么想的,疼啊,知道疼了,我正在给你缝合伤口,你尽量不要动,要不然我也不知道会不会把你的衣服缝在肉里面,到时候还麻烦哪?还要拆开重新缝合,缝缝补补,多麻烦啊?为此,你一定要想要忍着,在忍着,不能有一丝的动。知道吗?”
嘤嘤嚷嚷的声音,一直在自己的耳边回荡,他只要在朝前一步,就立刻用剑毙了他的命,可是,腿上就跟上了千斤坠一般的,挪不开步伐,还有那个贱人,昨晚还跟我交易,不是一直威胁我吗?为何如此变成一个洛里啰嗦的老太婆。
还会缝补伤口,衣服都不会弄,还会处理伤口,她到底是真疯了,还是疯癫了,竟然用一个针在自己面前给那个男人缝补伤口,她这是在干什么?再给我示威吗?在朝我挑衅吗?一个疯婆子,一个贱人,一个自己废掉的女人,竟然敢还有脸在自己的面前,给其他的男人解开衣服,帮人家缝补伤口。
“滚,你这个不要的脸的女人,我要杀了他,你滚开。”司马睿疯狂的一把推开则个嘤嘤的女人,她的嘴巴里还在嘟嘟囔囔的说着什么?她这个贱女人,她这个贱胚子,怎么还不滚?没有杀了他,那是还有必杀了他更有意义的事情等着她。
对,他的亲生哥哥死掉了,呵呵,他果真去那条不归路了,真的上去了,可是真不会说他是自己上去的,是为了其他的将领上去的,他明知道那是一条真正去梁山的路,却一个人上去,而不让其他人跟上,那就说明他风元亨就是一个通敌叛徒,一个人上去了,多有意思的事情,他竟然就上去了,而且自己还得到对方的消息,说他再也不用回来。
多么好的消息,多么美的消息,多么让自己震撼的消息,为此,他在狐王那里,都不愿意起身了,他浑身充满了力量,他要让狐王彻底的为自己疯狂,他不是希望自己彻底的把她揉碎吗?自己不仅让她碎了,还碎的成一片片云朵,真是不敢相信,她竟然彻彻底底的倒在自己的身下了。
好,好,好,多么让自己自豪的一件事,自己的皇后,自己的狐王,都为自己倾倒了,那么,他们就永远只会为自己服务,是的,他们永远都是自己的奴隶,永远都等这自己的调遣,永远都别想再次重生,他们永远都别想,别想逃出自己的手掌心。
“对不起,刚才有点掉线了,不要着急,这个活需要慢工出细活,你知道吗?你可是我的第一个病人,我这个医生,那可是很有责任心的。我这辈子都要为您这个伤口负责;唉,你可以吃香的,喝啦的,跟着我。”凤仙儿被甩开的胳膊抹掉了一大块皮肤,白色的衣服上,也有了星星点点的血斑,可是,她就像没有知觉一般的人,继续又来到龙祥云的身边。
认真的拿起地上遗落的针,在火上燎原了一下,继续开始她的工作。刺眼,这个女人太刺伤他的眼,让他难以抹去,他恨,她怎么能如此温柔,她的温柔不是只是在自己的身上才会出现吗?为何,她会露出那么灿烂的微笑。
你这个人渣,你这个疯子,你这个贱人,你这个死不要脸的,竟然勾搭其他的男人,你这个挨千刀的贱人,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手,自己的腿,自己的身体,自己的全部细胞,都在嘲笑自己,他疯了一般,把凤仙儿一把又拉了过来,狠狠的把她的头往地上碰,往墙上撞,往那些废墟上扔,她这个贱人,笑,她还有脸笑,微笑也不行,她凭什么笑。
她就不能笑,她能笑出来吗?他的亲哥哥都死了,她还笑,她到底有没有心,有没有可耻的心,有没有那种让人看得起的心,她都不知道,她活着还有意义吗?他这种贱人,活着到底有什么意思,对,她或者,就是让我看到她的悲惨,对,看着她真正的疯狂,不,真正的彻底的疯癫,成为回一个名副其实的疯婆子,对,唉,她,怎么有滚过去了。
这个死不要脸的,贱女人,怎么离不开男人啊,司马睿恨得咬牙切齿,他就不信了,不能让这个贱女人在自己这里低头,在自己这里哭泣,在自己这里疯狂。他不是很会疯吗?她不是一直都是一个疯子吗?她都是疯给自己看的,对,这个有心计的女人,一定在做所,哼,自己一定要出了这口恶气,他很快的又一次冲了上来,一把抓住凤仙儿的长长的黑发,他要这个女人的头发拔光,他要让这个贱女人从此无脸见人,成为人人唾弃的一个真正的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