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图走了，漠然来了。
穆图带着一颗破碎的心离开了。
而漠然，却不是带她离开的。
“清歌，我无法带着你离开。”漠然很直截了当。
清歌现在一颗心完全系在漠然的身上，她点了点头说：“只要你心中有我，我愿意等你。”
“不，你不用等我了。”
什么意思？清歌有些懵，冰冷的语气让她不寒而栗。
漠然说的话，跟他身上的盔甲一样冰冷：“陛下有旨，清歌不可离开大燕城，违者以谋反论处。”
清歌有点疯了。
难道那一夜的柔情都只是梦一样吗？
“漠然……”清歌如同看陌生人一样望着漠然。
漠然的眼角抽动了一下，“清歌，我想你应该很明白我的意思了，就此别过。”
“等等！”清歌手中暗捏法诀，质问道：“漠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没有发生任何事情，本王现在已有婚约。”
“和谁？”清歌的脑海中闪现过敏公主那张人畜无害的脸。
“和你无关。”
“是敏公主吗？”清歌追问。
“是。”
“那晚……”
漠然顿了顿，脸上出现嘲讽的笑容，“呵呵，不过随便玩玩，大祭司，哦，不，现在已经没有了大祭司，清歌，如果你现在还是大祭司，本王不介意把你娶回家。可是，现在你不是。”
清歌头昏目眩。
她几乎不能呼吸。
“本王……”
“荣华富贵，权倾天下，在你的眼中看的比什么都重要么？”清歌质问，她不敢相信，漠然是这样的人。
在城墙头，百万大军就在城下，漠然帮她挡箭。
现在，站在她面前的是漠然吗？
清歌怀疑。
“你也太高看自己了，我是什么样的人，我自己都不知道，你知道？”
漠然的话，无异于在清歌的心脏上补上一刀。
“你就不怕，不怕……”清歌突然觉得自己很卑微，卑微到她自己都感觉到羞耻，没有把后面的话说出来。
“本王的二十多年卧底？呵呵，清歌啊，清歌，本王的封地在什么地方，你还不明白吗？”漠然冷酷的一笑，随后扬长而去。
清歌突然明白了为什么穆图邀请自己去草原了。
她突然也明白了，漠然一定和新皇帝之间已经达成了默契。
不等了，就当风没有吹过，你没有来过，而我也没有爱过。
辗转了一圈，终于到了最后的最后，清歌还是孤家寡人。
她坐在店铺门口的台阶上，望着外面行行影影的行人。
双手交叉抱肩，她从来没有这样孤单过。
一颗心终于有了归宿，可到了最后还是一场空。
“大祭司，忠王他有不得已的苦衷。”一个声音似乎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
过了好一会，清歌才抬头，仔细看了来人许久，才看清楚了来人的面孔，不是夜鹰又是谁？
“夜鹰？”清歌木然的问道。
“是，大祭司。”夜鹰依旧如同以往一样恭敬。
“夜鹰大哥，不要再称呼我大祭司了，从新皇登基的那天起，就已经没有了大祭司了。也没有了神宫。”
“清妹，那天，陛下说的，大祭司会云游四海，您还记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