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传记历史上最著名的女间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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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迷雾重重的死因

1917年初,玛塔·哈丽回到巴黎。巴黎仍旧保持着昔日的繁华,但繁华也只是一种虚假的表象而已。通货膨胀、饥饿、疾病,还有绝望已经悄悄侵占了市民空虚的心灵。玛塔·哈丽打起精神,去面对渺茫不可预知的命运。

她去拜望先期回到法国的丹维纽上校,试图寻求保护。但是丹维纽上校已经准备出发,她只能赶到火车站匆匆见他一面。上校简单地交代玛塔·哈丽可以去找老友杜拉上尉。但这位情报官员和丹维纽一样老奸巨猾,嘴里满口承诺有事可以随时来找他,临别之前却意味深长地说:“你不用担心,你的将来在你自己手中,完全取决于你的实际行动。”

玛塔·哈丽在失落中离开,她不知道前面等待她的是什么。不过她没有躲起来,仍与自己的新情人——一位波兰军官,频繁出入于花花世界。她还是盼望着真正的情人马斯洛夫来到她的身边,重温曾经的美梦。

但是马斯洛夫已经受到了上级的严重警告:如果想保住自己的前途,就必须和这个危险的女人断绝关系。他对玛塔·哈丽本来就是逢场作戏,这下更是躲得远远的了。

失去了情人的玛塔·哈丽孤独无依,法国人早已把她抛弃,而德国人惯于借刀杀人地干掉失去利用价值的间谍。她只好求助于同胞,到荷兰大使馆请求人境签证,但得到的仍旧是漫无边际的搪塞。

巴黎在惊恐和阴森的氛围中进入了2月,差不多可以听到德军轰轰的炮声了,玛塔·哈丽在惊恐中等待着未知命运的来临。果然没过多久她在爱丽舍饭店被捕,随后被拘禁在圣拉扎尔监狱l2号监房。

消息一传出,全巴黎震惊。许多人开始并不接受这个说法,他们觉得玛塔·哈丽只是喜欢和男人调情、喜欢冒险,不可能是真正的间谍。但也有人猜测,玛塔·哈丽试图充当双重间谍。而事实上证据确凿,截获的两封电报,还有玛塔·哈丽从德思科银行领取经费的收据,终于让法国人相信这确实是名副其实的间谍。

玛塔·哈丽因叛国罪受到了审判。预审官布沙尔顿上尉认定玛塔·哈丽有罪,她的所有口供在笔记员的笔下都成了可怕的罪行:

1916年5月,玛塔·哈丽在国境的昂代车站,受到法国间谍机关的盘查而被拒绝入境,后来蒙混过关;借口看望情人马斯洛夫去维塔,实际上和各个兵种的军官广泛接触搜集情报;玛塔·哈丽在荷兰驻巴黎大使馆得到的好几笔款项,肯定是某种背叛行为的代价,而不是情人范·德尔·卡佩伦的慷慨赠与。

玛塔·哈丽在这种逼问之下,已经陷入绝望的深渊。不过她还是努力提出有利于自己的事实:“我在马德里认识了冯·卡勒,不也向法国提供了德国要向摩洛哥派遣军队的情报吗?”但是布沙尔顿上尉并不认为这有助于补偿她的罪行。审讯的结果就是确定玛塔·哈丽在为法国工作之前就长期为德国工作,而且她交给敌对国的是最新的准确情报,而交给法国的情报则是过时的,没有什么价值。

7月下旬,玛塔·哈丽被带上了军事法庭。法庭强调,她长期从事服务于德国的间谍活动,导致17艘盟军船只被击沉,造成5万多名法国士兵阵亡。此外,她还出卖了六名法国秘密间谍,向敌方报告法、英军队的情报,并造成英国战舰“汉普郡号”被击沉,全船人员遇难。

玛塔·哈丽拒绝承认自己是间谍,她极力申辩说:“我是妓女,没错;但我不是叛徒,永远不是。”

为了掩饰自己的无能,法国军方将玛塔·哈丽定为超级间谍,军事法庭判她死刑。她双唇紧闭,平静地听完了这一判决。执行日定在1917年10月15日,玛塔·哈丽将在这一天与这个曾带给她花天酒地的生活、恣意纵情的狂欢和成为众人瞩目的中心的美妙世界诀别了。前一天晚上,她安静地睡了个好觉,这是因为医生出于对她的关怀,在她的晚饭中掺了相当量的安眠药。早晨,她在睡梦中被叫醒,得知法国总统雷蒙德·普安卡雷已经驳回了她的恩赦申请。最后的希望破灭了,玛塔·哈丽仔细梳理了头发,化了淡妆,换上一件较好的衣服,在神父和修女面前做最后的告别。然后一辆带篷马车将她从监狱带到文森射击场——她的刑场。

刑场里有一棵作为行刑柱而被砍掉了头的小树,一个黑暗的角落里停着装着棺材的马车。玛塔·哈丽面无表情地走到了离行刑柱不到十米的地方。12名宪兵已经排成一排,瞄准了她准备射击。

按照惯例,先是法庭主席宣读判决,他紧张得声音都嘶哑了:“根据第三军法庭会审的裁决,以间谍罪,判处玛格丽特·吉尔特鲁伊达·泽勒死刑。”接着是神父走到玛塔·哈丽的面前,念完悼词。一位宪兵走上前准备给她蒙上眼睛,她摇摇头拒绝了,也不让行刑者把她绑在木桩上。

排枪射击的闷响打破了秋日清晨的宁静。迎着呼啸而来的12颗子弹,这位41岁女人的脸上没有丝毫慌张,相反,她挺直了胸脯,从容地等待死神的降临。玛塔·哈丽,这位美艳绝伦的舞女、交际明星、巴黎人的宠儿,人类历史上少见的女间谍,就这样在刑场上香消玉殒。而且,她的遗体在受到l2发子弹的穿透以后,并没有被安静地掩埋起来,而是被解剖,供好奇的人们观赏、研究和议论。

玛塔·哈丽的头颅一直被保存在巴黎阿纳托密博物馆,经过特殊的技术处理后仍保持了她生前的红唇秀发,看似鲜活。然而2000年,这颗头颅竟然在博物馆不翼而飞,有人说是被她的崇拜者盗走了,而有关玛塔·哈丽这位谍海女王的故事就像这失踪的头颅一样,仍然谜团重重。

1917年以来,她的间谍生涯一直为人们所谈论,为一些学者所研究,并被写成专著,拍成电影、电视剧。历史学家们经常为整个事件冥思苦想,特别是法国政府拒绝对已于1917年密封的有关玛塔·哈丽的报告材料进行公开而详细的研究。

1985年,美国新闻记者拉塞尔·沃伦·豪声称自己掌握艳情女间谍玛塔·哈丽在沙托的文森尼斯活动情况的有关资料,这些资料可以证明玛塔·哈丽并不是德国间谍,而是一个自由情报员,其唯一的间谍活动是在马德里为法国人服务。豪说,玛塔·哈丽在那里勾引了一名德国使馆武官,她出卖自己的肉体和他度过了销魂的三天三夜,但她所得到的都是些过时的或者没有多大价值的情报。虽然玛塔·哈丽从德国情报机关收受了金钱,但她所提供给他们的,也都是些很容易采集到的小道消息。

然而,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法国充满了排外情绪,其军队遭受到致命打击,损失惨重,因此无法接受这样的评议。豪为玛塔·哈丽的遭遇深感不平,他评论说,“该责备的应该是那些无能的将军,玛塔·哈丽却成了他们的替罪羊。在审判期间,她被指控以牺牲几十万英法盟军的生命为代价出卖军事机密。而对于德国人来说,他们认为她作为双重间谍欺骗了他们,其根据是:德国人发了一封密电,他们知道法国人破译了它,对玛塔·哈丽间谍的指控则与这份密电有关。”

据报道,玛塔·哈丽最终被推上刑场,全拜她被捕后的主审法官布沙尔顿所赐。但让人不解的是,法官布沙尔顿历来都被认为是一位秉公执法、受人尊敬的大法官,可是面对玛塔·哈丽辩护律师据理力争提交上来的关于玛塔·哈丽曾为法国窃取德军情报的事实却视而不见。

据英国《泰晤士报》报道,l986年之后,法国历史学家菲利普·考勒斯对这段历史提出了全新的解释,并抖出“绝对内幕”,他的外曾祖父便是当年负责审理玛塔·哈丽“间谍叛国”案的主审法官埃尔·布沙尔顿。

考勒斯考察发现,外曾祖父发现外曾祖母红杏出墙之后,在日记和私人信件中处处流露着对所有女人的憎恨,这种憎恨之情对于那些行为放荡的女人更是到了近乎病态的程度。当时混迹巴黎社交圈的玛塔·哈丽便顺理成章地成为布沙尔顿的报复首选。同时考勒斯经考证后认为,玛塔·哈丽虽然收下了那两万法郎,也曾多次引诱法国高级军官上床,可是从未向德军出卖过任何有价值的情报。但历史无法改变,玛塔·哈丽被推上了刑场,一来为众多阵亡的法军士兵报了国仇,二来也为法官布沙尔顿报了对女人的家恨。

虽然各种声音众说纷纭,但有一点却可以肯定,不管玛塔·哈丽是德国间谍、法国间谍,还是双重间谍,她都违背了间谍活动的基本原则:她太粗心,也太天真了,居然认为她习惯跟男人上床的行为不会惊动告密者,以致把自己送上了断头台。

玛塔·哈丽被枪决后,其被解剖的尸体被草草埋葬在了巴黎的墓园。好事者在她墓前的十字架上歪歪斜斜地写着:间谍乎?替罪羊乎?

辛西娅

西方谍报专家公认,女间谍中首屈一指的当数辛西娅。在间谍史上,辛西娅可以使许多风流艳谍自惭形秽。这位原名叫贝蒂·索普的美丽女人,身材苗条,拥有一头金发,一对蓝色的大眼睛。据一位外交官说,她的目光、身材不管在什么场合,对男人都是一种挑衅。

二战伊始,辛西娅就向英国情报机构展示了她的间谍才干。她利用意大利驻美国大使馆中老朋友的关系,窃得意大利海军密码系统。既而她又假扮美国记者,接近法国维希政府驻美使馆新闻官查尔斯·布鲁斯。布鲁斯对她一见钟情,两人联手搞到法国海军密码。1946年布鲁斯迎娶了辛西娅,两人在法国乡村古堡中安度晚年。

战争让女人走开,但辛西娅绝对例外。正是这位娇艳迷人、富有勇气和智慧的非凡女性,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施展手腕、大显身手,为盟军在:北非登陆作出了杰出贡献。在女间谍云集的时代,辛西娅是无与伦比、接近完美的间谍。她具备能够准确无误地利用男人的感情及其敏感区的才能,工作起来得心应手,成就更是光彩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