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青春青春一经典藏,止不住了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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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你偷去我心中的歌,不曾唱响(1)

有一首隐隐的歌

不唱也响,不响也在

它躲得深深的,在心底

某天我丢失了它,寻找时看到了你

对,是你偷去了

而我开始担心,你会不会将它唱起

像我一样的欣喜

少年的童话

南墙

我们在年少时,总会想,那个相依一生的人是谁?那绚烂的阳光下,会有谁在等待?那些躺在天空里的星星,会为我们讲什么样的童话?我们在最美的年华里,遇到了谁?在我们青涩的记忆里,有着谁的身影?

那年初恋是美好的,谁都是这么认为的。初恋,是两颗无知、无忧无虑的心相互吸引,相互靠近。也可能是,被某个人的特别所吸引,不敢吐露心事的暗恋……

她是我的初中同桌,别人都觉得她很普通,我却不这么认为。我能看到她的特别,她的天真,她的纯洁,她的可爱……那时,我每天放学都走得很晚,为的只是能多看她几眼。每次看到她,我都会心跳加速,甚至脸红,就像个小姑娘一样。我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了她。我只知道,那时,只要看到她,我便会保持一整天的好心情。

每个人都会有秘密,也都会有分享秘密的好友。我也不例外,他叫敖沧海,总喜欢向我借钱,还说什么我叫云帆他叫沧海,直挂云帆要接济沧海,我对此十分无语。我向他倾吐了心事,这厮大手一挥道:“喜欢就去追啊!别像个娘儿们一样!”

我始终记得那天,我鼓起勇气向她告白……

“白晓,我……我……喜……欢你,我……我想和你……和你……在一起,可以吗?”

我结结巴巴地说着。

刹那间她的脸红得像个苹果一样,然后,转身,离开……

“对不起……我们还是做朋友吧。”在离开时,她轻轻说道。

那晚,我躺在床上呆呆地望着天花板,这一望便是几个小时。我努力想让自己睡着,可是,无论我怎样努力,都无法将压在心口的石头搬开。我忽然想起了她的笑容,眼泪不知什么时候就掉了出来,我捂着嘴,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努力让自己想些开心的事,可是,我无法做到。

第二天,我恍恍惚惚地起床,恍恍惚惚地上车,恍恍惚惚地来到学校,呼吸沉重,像生了病一样。下课后敖沧海便跑了过来问我结果如何,我没有说话,只是苦笑着摇了摇头。敖沧海看到我要死不活的样子,也大概猜到了结果。他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拍了拍我的肩膀。

从那之后,她便很少与我说话了,我知道,她这么做,只是为了避免尴尬。我心里很清楚,或许从我表白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这个结局。

而我为了恢复与她的朋友关系,总是找各种借口与她搭讪。

乌飞兔走,初中生涯也快到了尽头。这些日子,我不知不觉便养成了习惯,早早地就到了学校,我喜欢只有我一个人的时候,看着她的桌子发呆。这天,我正照例发着呆,便听到了背后有人叫我。

“洛云帆。”我顺着这天籁寻去,便看到了那张我梦中出现过无数次的俏脸,顿时脸便红了大半。

“白……白晓,你来得真早,呵呵……”

我语无伦次说着,只为了掩饰我的尴尬。她见我这样子,“扑哧”笑了出来。那一刻,晨辉柔柔地披在她的身上,微风拂动着她的秀发,那个模样,深深地刻在了我的心里。

“洛云帆。”她又叫了我一声。

“嗯?”

“你……真的喜欢我吗?”

“嗯,我喜欢你,不过,我知道,你不会喜欢我的。我知道,我很差,长得也不怎么好看,所以,我们会一直是好朋友吧?”

“我们还小,以后,你就会明白的,努力学习吧,快中考了。”

那天

“咦?是谁的包裹?”她拿着一个包裹端详着,而那包裹里便是我为她精心准备的生日礼物。包裹盒上还有一张单据-“收件人:

MISS白;寄件人:FBI”。

“怎么了白晓?”一个女生见她拿着包裹盒在那愣着,便上前关心地问。她笑了笑道:“没什么,大概是恶作剧吧。”那女生接过包裹晃了晃说:“这里面好像有东西,该不会是哪个小男生给你送的礼物吧?”她一边说着,还一边对我使眼色。我默契地对她报了一个微笑。周围的女生一听到这话,便一起围了上去。

她不等白晓答应便三下五除二地打开了包裹,周围的女生发出了一阵羡慕的惊叫。那里面有一只她最喜欢的,我省吃俭用了两个多月才换来的《海贼王》的纪念版手表,以及一张纸条:“我想做你的海贼王,永远保护你,生日快乐。”在嘘声过后,便听到了身后传来了那些女生起哄的歌声……

“洛云帆不会让心爱的白晓受一点点伤……”

我永远记得这首歌。

那一刻,我觉得很开心,只是这快乐却是稍纵即逝的。在几个小时后,我便收到了她的短信:“对不起,我们会一直是好朋友。”

那天,我叫上了敖沧海等几个好友,五六个人坐在河堤边喝酒,准确地说,是他们看着我喝酒。我一边喝,一边笑,也不知是二锅头太呛还是我笑得太用力,我的眼泪止不住地流了出来。我用力地灌着自己,之后,我便没有了意识。第二天,当我醒来时,躺在敖沧海家的沙发上,我发现我的脸上火辣辣地痛,衣服全都被换了,头发也是湿的。

“昨天发生了什么?”我摇着昏沉沉的脑袋心想着,端起桌上的水便喝了起来,不经意看到了一张纸条。“想知道昨天发生了什么吗?答案在你手机的视频里。”

我连忙打开手机,视频画面中出现了我与敖沧海几人,我趴在地上,一边哭天抢地,一边叫着她的名字。

“白晓……白晓,你知道吗?你知道我有多喜欢你吗?”我的声音中满是绝望,悲伤和痛苦。

“云帆?洛云帆?”敖沧海拍了拍我的脸,而我却没有反应,他与另一个朋友要把我拉起来,但我却死沉死沉的,不管他们怎么拉就是拉不动。在与我较了半天劲后,敖沧海火了,他照着我脸上就是一顿耳光。

“你他妈真让人瞧不起!老子真是瞎了才和你做兄弟!你为了白晓这样值吗?”敖沧海骂道。而我听到“白晓”两个字后,有了些反应,敖沧海累了,也就坐到了一旁休息。

我则挣扎着向河里爬。“白晓,没有你,我还不如死了算了。”朋友见状忙上前来拉我,而敖沧海则没好气地说道:“别拦着他,让他死去!”话音刚落,只听“扑通”一声,我已经掉到河里去了。画面到这便停止了。

现在,我知道为什么脸上那么痛,而且衣衫不整了。我喝完了水,起身时,被我放在身上的纸条落到了地上,我下意识地看去,发现背面还有一行字:

“做你自己,忘掉过去,好好生活-白晓”。

那个人从那天后,我再也没有见到过她,她们说,她回家待考了。

我也终于醒悟,拾起了被我冷落了许久的课本,当我打开书时,我突然发现,这些日子以来,我似乎什么都没做。我开始啃书,啃得很辛苦,但也很快乐。因为,我发现,我似乎有些懂了,我喜欢她,也许只是喜欢那种喜欢她时的感觉,又或许是别的什么原因。不过,我一直认为,她很美,很特别,她就像一个路过人间的天使,在我的心里留下了一片洁白的羽毛。

那天,我拿到了我梦寐以求的录取通知书,我不知不觉又来到了教室,来到了那个承载了无数记忆的地方。我呆呆地望着她的空桌子,微风吹拂着窗帘一下下轻轻扫过,阳光将那里照得明亮。我怔怔地望着,仿佛又回到了过去……

“你好,我叫白晓,你呢?”

“洛云帆,你这个白痴!”

“洛云帆同学,你怎么这么笨?”

“洛云帆,对不起。”

我慢慢踱出了校园,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我打开手机,看到一条未读短信:“恭喜你,考上了自己理想的高中-白晓”。

那一刻,我笑了,我明白了。

我看到路边树上的树叶在微风中舞蹈,看到天空中的云彩也开始旋转,阳光温暖,天空蔚蓝。这时,街角不知哪家店铺放起了五月天的《知足》-如果我爱上你的笑容要怎么收藏要怎么拥有如果你快乐再不是为我会不会放手其实才是拥有……

夕阳里的口琴声

甘草

高中入学考试,她发挥失常,看到分数时心里猛地一沉。

咬着嘴唇,眼泪在眼眶里转,一闪一闪,星星一样。一个倔强的女孩子,偏偏不肯让眼泪落下。

放学后,独自一人来到教学楼的顶层。橘红色的夕阳斜斜照着,有一种令人几乎要流泪的温暖。

而她默默蹲下。巨大的失落感涌来,她真的落泪了。

忽然,有低低的口琴声悠悠飘来。是从未听过的,干净,温暖的旋律,浸着微微的水雾般的忧伤,悄悄落进温柔的夕阳中。

她不知不觉止住了泪水,静静聆听起来。口琴单纯的音色,仿佛是在安静地讲述一个遥远的故事。仰头,淡蓝淡蓝的天,有白色的鸽子飞过。

一曲吹毕,余音袅袅。

她站起身来,诧异地看着不远处坐在栏杆上的少年,握着口琴,白衬衣,眉清目秀。她知道他是他们班的,只是入学不久,她和他还没说过一句话。

他望着她,微微一笑,她心里忽然安静下来。他的笑容,真是好看,仿佛连夕阳都失了色一般。静静地,只有风,轻轻地在他们之间吹拂着。

他目光望向远方,把口琴凑近唇边。一曲琴音,又悠悠而起。

那是今生今世再没有听过的天籁之音。

高一课程繁重,他和她也没有再说过话。路上碰到,亦是浅浅微笑,老友一般。而她心中只觉安宁,耳畔仿佛响起那融进夕阳的温暖干净的琴音,那样清澈温柔,不曾淡去。

高二调整座位,她坐他前面,交流渐多,彼此发现兴趣爱好居然惊人的一致,知己之感顿生。

很自然,两人成了好朋友。

高考前一个星期,她居然感冒了,越发压力大,夜里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一天傍晚,却接到他的电话,刚一接通,她只轻轻“喂”了一声,就听见听筒里一曲干净的口琴声,悠悠而起。

那样熟悉而亲切的旋律,绕着心房一圈一圈打转,仿佛夕阳温柔地漫过脸庞。

她静静听着,恍惚间觉得好像置身于童话之中。

心里的焦躁抑郁全都一扫而净,心湖重归宁静清澈。

高考下来,她发挥正常而他发挥出色,两人去了不同的学校,不同的城市。

也不觉有何不妥,大学,便是去自己最向往的地方,流浪。

当然在异乡的旖旎情怀很快被乡愁离思所取代。电话,信件,QQ,她给很多同学写信。每个月收到的信,也总能积下一沓。

当然有他的。

第一次收到他的信,是个雨夜,雨打芭蕉,玲珑有声。

灯下读信,她的心是愉快的。

总舍不得一下子就读完,读了一半,便小心收好,留到睡前再读。那暖暖的安宁的感觉太让人依恋。

其实,信里,说来说去不过一些再寻常不过的事情。无非是说说校园里的事情,四级快开考了,学校在挑选校际交流学生,他的口琴获了校园文艺大赛的一等奖之类。秋天里,他会把几枚海边拾到的小小贝壳放在信封寄过来,而早春的时候,她也会把收集的细小洁净的樱花花瓣夹在信纸里寄给他。

总也看不厌那些信,有时间就拿出来翻看,看了一遍,又看一遍。

忍不住唇角上扬的弧度。

渐渐地,时间流转,高中同学的信越来越少了。和他的信,也从一月一封到了半年一年才一封。

她开始认识新的同学,结交新的朋友,崭新的大学生活梦似的精彩,是高中时代所想象不到的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碰到过很多优秀的男生,或阳光或英俊,有着自信的眉眼,轩昂的气质。她是明眸皓齿的女孩,自然有男孩对她极好。不知怎的,她总不动心。

就这样,大学四年,云也似的飘过去了。

毕业前夕,她收到他一封信。

刚打开,一张照片飘然而出。她拣起,微微一怔。

是他和另外一个女孩的合影。

女孩眉目如画,而他静静站在那女孩身边,笑容沉静温和,一如记忆中一般。

他的信中写着,是他新结识的女朋友。末了附言:“等你有了男朋友,可别忘记告诉老同学。”她微笑着给他回信:“你女朋友真漂亮,祝福你。我真为你高兴。”

可是,为什么,心里却有淡淡惆怅徘徊不去?

晚上,她梦见了他,泪湿了枕头。

难道,连她自己也没有意识到,其实,她心里是喜欢过他的吗?

不然,为何如此在乎,甚至有些难过?

只是,他是不是,也曾喜欢过她?

没有人知道。人的心灵,本来就是一个玄之又玄的谜,就像她,默默地把这份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如一枚青果般的石子一样,沉入了心湖的最深处,除了自己,无人知晓。

就像《那些花儿》里唱的,那些心事,丢在风里,已难辨真假。

只是心中一幅画越发清晰:夕阳西下,那样青春的男孩女孩,那样干净温暖的口琴声,在他们之间,低徊。

琴音袅袅而止,她缓缓抬头,看到夕阳里,他微笑的脸。

一期一会

朱静静

开始相信,喜欢一个人,就是一件天长地久的事情。开始明白,珍惜一个人,才是一件天经地义的事情。每个人心里都有一处柔软的角落是为沙砾般的心事而预置的。岁月把个子拔高,把眼睛剔亮,心事在成长的轨道里慢慢加速,被打磨成璀璨的明珠。而这颗珠子,始终是自己的,因为在沉默里积淀的言语是自己的。没有说出来的,并不是最不想要的。

在一座城市待久了,连呼吸都变得僵硬。渴望出去,渴望阳光式的流浪:四处为家,而又不会失去最本质的温暖。

太阳滑下山坡,夜晚擦掉山坡。在这个灯火通明的城市,在这个崭新的有山的地方,可以看见山尖的七彩塔辉映着星光。辽阔的天幕下就只有一个小小的我。心里隐隐透出一股难过。是谁说过出来就不会后悔,可又是谁在这个初次抵达的城市里听到电话那边熟悉的声音就流泪?是谁固执地不肯凝望西北方的天空,而又是谁开始想念那座破旧的城?

回忆,刻进骨子里的记忆,往回看,是干干净净的缄默,与存在。

知道这个题目,是在某个电视剧里,当然,说的是爱情;而我记住它,是在看这部电视剧的地方,诚然,我讲的是友情。我开始想念我的朋友,开始怀念每个承诺过生命中不离不弃的他们。开始相信命中注定。终于,开始明白,珍惜一个人,才是一件天经地义的事情。而这一切,来得这样迅速而坚决,让我在这座陌生的城市有一种被完全诗化了的忧愁。而自古,忧愁都是用来麻醉自己的,然后让过去从身体里抽离的最好的药方。那段念念不忘的曾经,真的可以这么轻易地忘记吗?

微笑,不用速度。

漫长的不只有历史,还有等待的过程。

一期一会,亲爱的朋友,如果我把它当作一个承诺,你能不能给我最真实的喜悦?

脚步与思维,永远不会停在同一个地方,而在悲伤的时候讲述悲伤,很容易暴露内心的脆弱。谁能告诉我,四十五度的仰角里能够捕捉到多少温暖?我们不过是在自己的国度里,观看生活的寂寞。

青春不是一个人的事情。

所以我们需要陪伴,需要朋友,需要一起搀扶一起回顾的知己。我们有相同的方向,尽管我们的征程不一样。

是谁站在我今生的彼岸?盘旋的语言在风中流浪,久久找不到自己的田畴和归宿。

被时光机搅碎的理想,我们可以收藏,但是不要悲伤。因为生命的力量是不顺从。因为我们可以拥有的,还有很多。

虽然,再新鲜的东西,也抵不过旧日的习惯。

微弱的灯,打着旗语,与零点的钟声擦肩而过。因为陌生,才懂得了那么多的孤独。因为此刻的陌生,才变得那么忧郁。也是因为这份陌生,才意识到自己曾经是那么依赖,依赖一起哭过、一起笑过、一起勾过手指说此生永不背弃的朋友。

因为离开,一切开始疯长,当想念在整个视野里蔓延,珍惜,就出来了。

在深刻里泅渡,体会友情的温度。

朋友看朋友是透明的,他们彼此交换着生命。马克思说过,“友情像清晨的露一样纯洁,奉承并不能得到友谊,友谊只能用忠实去巩固它”,真实的十分理智的友谊是人生最美好的无价之宝。

是谁的牧歌让我不断失眠?

是谁的出现让我不断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