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时都要放着顾笙箫又想出一点什么变态的心思。
兰无心的视线落在东方凌云的身上。
总算是安心了一些。
小心翼翼的从软榻上下来，摸了摸心脏的位置，种种如同幻影掠过。兰无心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只觉得胸腔中还跳动着的心脏那么不应该。
他未曾多想。
为东方凌云盖好了被子。
“你醒了……”“你醒了……”
两人几乎异口同声。
然后相视一笑。
东方凌云在二十一世纪早就习惯了有一点动静就会很快醒来了。早在兰无心醒了的时候，她就已经醒了，只是沉醉这一刻的温暖。不愿意睁开眼睛而已，眼看着兰无心有了要抱她上软榻睡觉的意思，东方凌云到底不是个矫情的女子，没有好意思真的装睡到那地步。
“云云，你的头发……怎么会变成了这种颜色？”兰无心的笑容戛然而止。
他面色大变。
一把扯过东方凌云，指尖点在东方凌云的额头。
东方凌云浅笑不语。
兰无心的脸色简直变成了调色盘。
瞬息万变。
好不容易等着兰无心平静了下来，他才沙哑着声音：“云云，你堕神了。”
“我本来就不是神，所以无所谓。你知道的，我本来就不喜欢那些慈悲的腔调，比起神来。或许，嗜血残忍的魔更适合我。”
东方凌云不在乎。
当真是一点都不在乎。
东方凌云越是这样说，兰无心就越是难过，他一把抱住东方凌云：“怎么会？怎么可能？你分明是用的顾笙箫的心。他的心，是不会堕神的。为什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东方凌云没有告诉兰无心，顾笙箫的那颗心脏早就在他的胸腔中跳动了。
她只是沉默着。
沉默的回抱兰无心，用尽全身的力气。
紧紧的回抱。
“兰无心，我们成亲吧。”
“好。为什么突然这样说？”
兰无心不是个傻子，他清楚的感觉到东方凌云心情的细微变化，虽然说不出究竟是什么让东方凌云有了这些变化。只是兰无心容不得东方凌云有半点不开心，就算是心里面疑惑重重，他还是先答应了东方凌云，然后再问出自己心里面的疑惑。
“没什么，我暂时不想说。”
东方凌云不想说也不能说。
兰无心要是知道了，堕神是因为要在他们两人之间选择一个存活的这样残忍的事情。兰无心指不定会做出点什么傻事来。
“那我就不问了。”兰无心顿了顿，从手中变幻出一件披风，搭在东方凌云的身上，细心的为东方凌云系好带子：“那我们现在就回苍穹之巅。要娶云云，自然要有最奢华漂亮的婚礼。要让云云是所有女子都羡慕的对象。”
“我不在乎的……”
东方凌云想说自己一点都不在乎这些。
可兰无心弯成月牙儿的凤眸温柔宠溺，修长的之间刮了刮东方凌云的鼻梁。
“我在乎，我想要给我的东方凌云最好的。”
两人视线相交，真的是一眼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