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我一定挖出这颗心，在你面前戳成粉碎。哈哈……顾笙箫，你不是心心念念神女凤凰吗？你不是觉得她欠了你的吗？放心，我一定保证，在那个时候，她死的彻彻底底。”
“你敢！”
顾笙箫的手掌扬起来，眼看着一记耳光就要落在东方凌云的脸上，顾笙箫却还痛苦的控制住了自己。
“我有什么不敢的？我敢不敢，你还不清楚？”
东方凌云当然敢。
顾笙箫把她逼急了，她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东方凌云既然敢说出来，那就是做得到。顾笙箫比谁都清楚，东方凌云敢，从东方凌云在确定胸腔中跳动的心脏是他的之后，果决挖出心脏，逼出内丹也要和他划得清清楚楚界限，顾笙箫就知道。东方凌云真的敢，东方凌云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我说到做到！”
女子铿锵有力。
虽然知道用自己的命来威胁旁的人这样做不见得光明磊落，甚至行迹可耻。但是东方凌云别无选择，为了保护兰无心和素禅心，她真的别无选择。
“啪——”
顾笙箫的手掌还是落了下来。
东方凌云的脸颊狠狠一偏。
“呵……”
没有兰无心在身边，东方凌云三千青丝随意披散着，被顾笙箫毫不留情一耳光扇的头发都覆盖在了脸颊上。东方凌云丝毫不在乎，就保持着那一耳光的姿势，冷冷笑出声。
“要么就杀了我，要么就忍了我。顾笙箫，终有这一天让你来选择选择。”
顾笙箫策划了无数个选择，都是让别人不断的选择。他在远处看着旁人选择的痛苦，而慢慢缓解自己心里面的痛苦。当初，逼着素梵心选择的时候，就是这般样子。
是选择命，还是选择爱情？
素梵心选择了素禅心。
顾笙箫心里得到了慰藉，至少又看见了一个身边的人在面对他曾经面对的事情的时候，做出了和他一样的选择。
现在轮到他来选择了。
“七妹妹，你最好不要和我耍什么手段。只要我不想让你动，你这一生都会乖乖的呆在我身边，想死，那是不可能的。”
顾笙箫的忽然露出一抹残忍的笑容。
那是病入膏肓的人，才会有的神经质笑容。
他缓缓的蹲下身子，捏碎了东方凌云的手骨和脚骨。
咔擦咔擦的骨头催响，伴着东方凌云豆大的汗水，大滴大滴的滚落。在顾笙箫捏碎骨头的过程中，东方凌云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就连闷哼也不曾有，她只是垂着头，就睁着清明的眸子，盯着顾笙箫捏碎她的骨头。
“瞧，这样子就算是你有了力气，也没有法子再折磨你自己了。”
顾笙箫的语调还有孩子的天真散漫。
谁也不会将微笑的近乎优雅的红衣少年和眼睛眨也不眨的就废了一个人的残暴男人联系在一起。更不会相信，这般宠溺的目光，也就在刚才，毁掉了自己口口声声说着爱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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