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这样就像让我解气?别开玩笑了,不看着她付出血的代价,怎么能解我心头之痕?”他花镜月堂堂男子汉,竟受那等屈辱,怎么可能这么简单就消气?
“啧啧,你比朕还狠啊!”叶千秋摇头叹息,看来以后还是注意一点,别惹他发火比较好,不然后果很严重啊!
花镜月咬牙,眼眸危险的眯了眯,盯着季悦的眼神冰冷如寒霜,“我给了她们一次次机会,是她们自己死不悔改,硬要挑战我的忍耐底线,既然有胆量向我挑战,就要有承受后果的准备,这是她们自作自受。”
当初他不辞而别,就是想让季家姐妹回去昆山派,别再纠缠他了,可是她们却装傻追到凌州。他又给了她们一次机会,让凌云带她们回去,她们却再一次辜负他的好意,不仅意图伤害千秋,还不要脸的对他下药,妄想跟他造成事实要他不得不对她们负责。这两个胆敢侮辱他的下贱女人,不让她们付出血的代价,他怎么能咽下胸中这口恶气?
“好啦,别气了,反正季家上下都得死,会让你看到她人头落地的。”叶千秋笑着安抚他,明明再说可怕的话,脸上却笑得温柔似水。
花镜月暗暗叹了一口气,她这种强烈的反差,他再熟悉不过了,“好了,闲聊就到此为止,办正事吧!”
“对对对,正事要紧。”叶千秋眯眼笑着,回头冲随侍其后的春露秋霜使了个眼色。
春露秋霜齐齐点了点头,来到牢门前,秋霜拿出牢房的钥匙,开锁进了牢房,而春露则拿出了一只青色的瓷瓶。
口不能言,手脚又不能动弹,季悦只能眼睁睁看着她们一步步向自己靠近,双眼直直盯着春露手中的瓷瓶,虽然不知道里面到底装了什么,但一看就知道肯定是毒药之类的东西,反正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季悦终于怕了,不自觉的想要躲,可是手脚不能动弹,后背又已经靠在了墙壁上,根本已经避无可避,只能恐惧的瞠大眼,眼看着她们来到自己面前。
秋霜二话不说,在她身前蹲下,抬手捏住她的下巴,掰开她的嘴巴,春露趁此机会拔掉瓷瓶上的红布塞,将瓷瓶凑近她的唇边。
“不要,放开!”顾不得脸颊的疼痛,季悦大声的叫喊,头部不停的扭动,抗拒靠近自己的瓷瓶。
“别动!”秋霜怒喝一声,一手捏住她的下巴,一手捏住她的鼻子,阻止了她的反抗。
就在此时,春露动作迅速的将瓷瓶中的液体灌进了季悦的口中,下巴鼻子都被捏住,根本无法反抗便将液体喝了下去。
“咳咳……”秋霜的手刚一放开,季悦便呛咳了好几声。
收起瓷瓶,春露跟秋霜一起出了牢房,将牢门锁上便回了叶千秋身后,一群人就这样隔着牢房的栏栅看着牢中的季悦,就好像在看笼子里的珍兽一样,静静的等待好戏上场。
原以为是毒药,可是喝下去之后又没什么感觉,这反倒让季悦摸不着头脑,心中也不禁慌乱起来。
他们大费周章的灌她东西,若不是毒药,那又该是什么?
“你们到底……啊……我的喉咙……”正想质问,却忽然感觉喉咙火辣辣的疼,声音也越来越沙哑,直到最后竟无法发出声音来。
她抬手去摸自己的脖子,却只能抬起手臂,手掌跟手指却无法动弹,只能靠着触觉去确定自己脖子的状况。脖子还是好好的,也就是说内部的喉咙出了问题,这下子她终于明白了,刚才那瓶确实是毒药,只不过不是要人性命的药,而是破坏人喉咙,让人变成哑巴的药。
没有毒死她,却特意把她毒哑,这到底是为什么?她虽然不如姐姐聪明,但也可以想到是不想让她多嘴。
在一路上,她已经知道这个千秋就是当今皇上叶千秋,叶千秋是皇帝,却又让她见过女装的样子,这个皇帝到底是女人还是男人?眼前的皇后花镜月,虽然一身女装,容貌有些差别,但说话的声音却没有改变,显然花镜月跟花叶月就是同一个人。而且,叶千秋声称花叶月是她的男人,既然是男人,她便是女人,或者是个好男色的男人。虽然不清楚他们到底是怎么回事,不管叶千秋是女人,还是好男色的男人,这些事情传出去势必都会给她带来祸端,如此一来,为了不让她多嘴泄露秘密,给她吃哑药也就说得通了。
“啊……啊啊……”她双眼含泪的瞪着叶千秋等人,嘴巴张了张,好似想要说什么,却只能发出意义不明的单音。
叶千秋眯眼笑了笑,语气轻柔的道:“不用这样瞪朕,要怪就怪你们太下贱,一直对我们纠缠不休,若不然也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你应该还不知道吧,你爹季将军勾结靖王意图谋反,现在正关押在天牢中等死。”
季悦脸色倏地一片煞白,双眼因震惊而更瞠大了些,就好像眼珠子要撑破眼眶掉出来一样,双目圆睁看起来有点骇人。
“怎么样,要不要跟你的家人团聚啊,如果你求朕的话,朕可以大发慈悲让你去跟他们见面哦!”叶千秋眯着双眼,笑容灿烂无比,却没有半点温度,掩藏在笑容后面的内心也是险恶无比。
“啊啊啊……啊啊……”季悦大声叫着,不知道是要说什么,想要起身却无法站起来,无奈之下只好趴伏着,靠着双臂和双腿爬到栏栅前,一脸不相信的看着叶千秋。
“你不信啊?”看出她的意思,叶千秋轻笑,一盆冷水无情的泼下,“很遗憾,朕说的都是真的,现在除了你姐姐季悦之外,季家上下全都已经被捕入狱,对了,还有你的表哥靖王一家,这些个意图谋反的乱臣贼子,全都在天牢里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