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会忘记,萍儿,你为什么这样跟我说话?千秋呢?你在这里的话,千秋也在这里对不对,她在哪儿?”不解萍儿为何这种态度,更不明白她怒从何来,但他也顾不得这么多,激动的握住萍儿的肩膀,急切的询问叶千秋的下落。
“公子,你还真好意思问啊,事到如今还问她在哪儿,你还嫌伤她不够吗?”紧紧握着双拳,深呼吸了好几口气才将直往脑门冲的愤怒压下,“我只是奴婢,本不该以这种态度对公子说这些话,但我实在看不下去了,主子为你付出那么多,而你却对她如此无情,难道我跟着公子的六年全是白费,从一开始就看错了你?我现在都不好意思待在主子身边,如果可以,我真希望不是你的婢女。”
“什么意思?我做了什么伤害千秋的事吗?到底怎么回事?”花镜月不明白,不知道为什么约好见面的千秋没有出现,为什么萍儿这么生气,更不明白自己是哪里伤害了千秋,他现在脑子里被一个个疑问堵满了,很乱,根本理不清头绪。
“啪!”一声脆响,萍儿忍不住甩了他一巴掌,“从这一刻开始,我不再是你的婢女。”
花镜月摸了摸自己火辣辣的脸颊,一脸惊愕的看着萍儿,“萍儿……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跟了自己六年的萍儿,虽然偶尔会跟他说笑,但对他一向尊敬,从来没有在他面前发过脾气,更别提对他这个主子动手了。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萍儿会气成这样,为什么说他伤害了千秋,他明明深爱着千秋,连一丝一毫的伤害都不想让她遭受,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你自己做的事,还要我来告诉你,伟大的花掌门、花盟主,你还真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压抑的怒气终于爆发了,她原本想平心静气的问清楚,可一见到他的脸她就无法抑制满心的愤怒。
那天,在这个地方,皇上被他伤透了心,而现在他还好意思在这里问她怎么回事,真是讽刺,可笑!
“啊,你是说我没有写信给她的事吗?”终于,他想起了唯一可能让他们生气的事,想到是这个原因,他连忙解释:“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不写信并不是不想跟千秋联络,我无时无刻不在想她,可是我不敢跟她联络,若是联络了,我怕自己会忍不住丢下一切跑回去。”
“真自私,你有没有想过,因为你的杳无音讯,让苦等你来信的人多难受,一直没有你的消息,主子是怎样的心情,你根本无法明白。”跟在皇上身边的她,将皇上的情绪变化都看在眼里,尽管只是旁观,但她非常明白皇上心中有多不安,而这一切,都是眼前这个男人的自私造成的。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没顾虑到她的心情,萍儿,快告诉我,千秋现在在哪儿,我要见她。”紧紧地抓着她瘦弱的肩头,花镜月满心自责,是他太粗心了,竟只顾虑到自己,没有想到千秋的心情,都是他错,在无意中伤害了她。
好想见她,想跟她好好道歉,将自己内心的想法传达给她,让她知道他并没有忘记她,更没有要离开她的意思,他一直都深深的爱着她,一日比一日爱得更深。
“想见她,那要先讲清楚,那两个女人是怎么回事?既然你还深爱着她,并没有要离开她的意思,为什么跟那两个女人纠缠不清?”不写信的事,好好解释也许能让皇上原谅他,但亲眼看着自己的男人跟别的女人纠缠不清,换了哪个女人都会伤心,何况皇上对他用情如此之深。
“女人?你说的是……”他跟什么女人纠缠不清了?怎么他自己一点印象都没有?
“还用说,当然是你那天在这里左拥右抱的女人,还一口一个‘月哥哥’的叫,不写信可以找借口,但亲眼看见自己日思夜想的男人左拥右抱,这才是伤主子最深的。”皇上那天的表情,每每想起来就觉得花镜月不是人,竟将爱他至深的皇上伤得那么重。
“那两个人是昆山派弟子,算起来她们得叫我一声太师叔,只是晚辈罢了,平时比较爱粘着我,但我跟她们之间绝对无关情爱,我心中只有千秋一人。”他也觉得那两个丫头很烦人,但人家是昆山派弟子,又是他的晚辈,他对她们只有同门之谊,其他什么感情也没有。
难道那天被千秋看到,让她产生误会,以为他有了其他女人,所以伤了心不愿意见他?意识到这一点,花镜月一下子变了脸色,煞白着脸,紧紧的抓住萍儿的肩膀,抓得她肩膀一阵阵生疼。
“千秋在哪儿,我要跟她解释清楚,不能让她误会下去,我要见她!”他几乎是歇斯底里的吼出来,他太了解千秋了,以她那高傲不服输的脾气,若因此伤透了心,肯定会跟他情断义绝,再也不会再见他,若是她那样做了,一切便无法挽回了。“让我见她,我不要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失去她!萍儿,算我求你好不好,快告诉我,千秋在哪儿?”
他的声音,从歇斯底里的大吼转变为哀声乞求,他的高傲,他的脾气,全都已经被抛到了九霄云外。这个世界上,也只有叶千秋能轻易摧毁他的高傲与冷静,瞬间让他的自制力土崩瓦解。
看着他这副急得哀求她的模样,萍儿心中的气已经消了大半,也许他们真的误会了他,他其实是真的非常爱皇上,只是一个不凑巧,才会闹出这么多误会。如果真的是这样,就要赶紧让他跟皇上见面,将误会解开才行,可是……总觉得很火大,那两个女人明明就是一副对他有意思的样子,都表现得那么明显了,他竟然还敢说无关情爱,他把她们当晚辈,人家可不是那个意思,迟钝也该有个限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