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倒也骨气。别过脸去不语。
满琴衣吩咐绿珠:“把轿内我的千绳锁拿来。那玩意可折磨人的紧。套上之后越勒越紧。直至窒息而亡。”
绿珠轻轻点头。便朝客栈门口停着的轿子走去。
黑衣人在一刹那刷白了脸,千绳锁他早有耳闻,却曾料想这满琴衣出门在外也带于身旁。“你这个毒妇。不要枉费心思了。我是不会说的!”语罢。用力一咬。血丝自唇角低落,竟是咬舌自尽了。
满琴衣大惊,叫道:“绿珠快!看好这几个人。不许他们自尽。”话音刚落。便听几个闷哼。却还是晚了一步。人已死。她轻轻地漾开一抹笑。她并不想杀人的。也无意杀他们。只是这幕后之人。三番两次暗杀。她已厌倦了这种游戏。
吩咐绿珠送于掌柜几锭银子安排这些人的后事以及客栈桌椅的损失。满琴衣黯然地步出客栈。抬眼看天上的阳光。明晃晃的刺得人眼生痛。
秦素剑悄悄躲在二楼望着满琴衣孑然的身影。他刚才并未出手相助。以满琴衣的身手根本不需他的帮忙。只是他不明白。为何她的脸上却闪现过悲哀?这些人本是伤她之人。不对吗?那这个女人未免太过善良。
有风徐徐拂面而来,秦素剑不紧不慢地遥遥跟随着满琴衣的轿子,他本无事可做,没有目标,没有目的,只是这样子跟着她,只当为自个儿现在的逃家生涯寻找点乐子。他享受这种感觉,虽然偶尔风餐露宿,偶尔饥寒交迫,但是无所谓,过惯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少爷生活,现如今来体验一下如此生活也不错,是另外一番滋味了,
他向来是一个乐观的人,所以只当体验锻炼。近日来只顾着跟随满琴衣,倒是家里面也没有听闻任何风声,幻术家族的少爷逃家,定当掀起轩然大波吧,单单奶奶那里就无法交代,他突然开始想念母亲,心蓦地一惊,他居然忘记了母亲,
不知奶奶可有察觉得母亲助他逃离家门,家法伺候,可不是母亲能够承受得了的。怎么办?他慌了起来,不,不会的,奶奶铁定没有察觉,要不,他早就听说风吹草动了,思及此,他悬着的心又缓缓咽回了肚子里面。
满琴衣的轿子又开始停下休息,他也随着他们停住脚步,稍一提气,便窜上一棵大树杈之上,遥望不远处有一处农家,他拧起眉,这偏僻之地居然会有人家?又悄然下得树来,坐于树下休息,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居然会如此无聊地跟随一个女人归家的路途,顿觉好笑,咧开一丝笑,他开始闭上眼休息。
满琴衣站在轿前,望着又坐在石块上面休息的轿夫,有一种挫败感□□,她开始着急起来,厌倦如此这般地磨蹭。可又不好开口让他们继续上路。普通人的体力自然无法与习武之人相比,但是,想起后面的追兵,她不禁忧点起来,不是怕。而是厌倦,厌倦这种兵来将挡,水来土淹的游戏,一个游戏玩了几次,自是会失去新鲜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