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红拂他们连日来细心的细心的为她调养身子,雪姬这不中用的身子总算有了起色。
因为身子的关系,她一直迟迟未去大理寺上任,又惹来不少朝中大臣们的不满,可谁也不敢不顾及两王的势力在皇帝面前弹劾她。
“呵,这不是南宫家的少小姐吗,怎的?终于得空来我们这大理寺走走,顺便上任?”一个人酸溜溜的说。
雪姬对那蓝色死板的朝服实在没什么兴趣,早就被丢掷了一旁。
今儿,她一如往常,一身火殷红色的蚕丝纱衣,玫红色的发带随风飘扬,暗红色的面纱为她添了一抹妖艳与神秘,显得整个人好似一团火焰,耀眼夺目。
“虽然雪姬不知这位大人身居何等高位,但大家来了这大理寺就没有什么老爷少爷之分,皆是皇帝的臣子。这位大人这一句南宫少小姐,不是侮辱了皇帝封雪姬为大理寺少卿的皇恩吗。”对于这种眼馋心热的人,根本没必要和颜悦色。
那人顿时被雪姬的堵的死死地,气的脸都红了,只能拂袖而去。
“这刚到大理寺便为自己树敌,这可不像你以往的作风啊。”萧远笑着从大理寺的卷宗室走了出来,手里还抱着几本被腊密封的卷宗。
雪姬对着来人调皮的一笑,对其欠身一礼。
“萧伯伯何时也学了我舅舅的强调,竟也开始调侃其雪姬来了。”雪姬不依的直抗/议。
南宫家与萧肖两家是世交,三家的关系一直非常亲近,堪比亲人,所以雪姬才敢对这仅有一面之缘的萧伯伯如此放肆撒娇。
“你啊。”看着调皮撒娇的雪姬,萧远难免想起嫁进宫中的小女儿。可一入宫门深似海,见上一面更是难上加难,看着与自己女儿年龄相仿好友的女儿,便会格外的疼爱一些。
“你也莫要怪他们对你有所怨言,他们在这大理寺都可以称得上算是你的前辈,皇上这次特地把宁国舅收贿一案交由你这个新人审理,大家难免心里不服。”说着,萧远把手中的卷宗递到雪姬手里。
接过那些沉重的卷宗,雪姬不用看里面的内容都知道是些什么,十有八九就是她送与那人那些关于宁家罪证的文件。他手脚到是快,就三天,就把那些繁琐而又凌乱的信息整理成卷宗了。
“雪姬并没有怪他们的意思,只是也不能平白无故的被他们欺负了不是吗。”雪姬俏皮的朝着萧远眨了一下右眼,便把卷宗一并放入红拂为她缝制好的布袋之中。
“你这丫头,没听说过,吃亏是福吗。”对于雪姬的行事风格,他到是听好友提到过,但他仍是半信半疑,换做谁都无法相信一个女子竟有着不输给男子的气魄与能力。
“吃亏是福,这话是没错。可是这吃亏也要挑人的,您说我要是刚刚对那人忍气吞声,怕是日后我在这大理寺连立足之地都没有。偶尔先声夺人,给他们一些压力,才不会被他们当成了软柿子,随便欺负。”面纱后,雪姬上扬的嘴角带着一抹邪气,眼神虽随和却也犀利。
对于雪姬的话,萧远也觉得在理,而且瞧着丫头精明的样子,想来不会像南宫兄担心的那样。怕是是他该担心,怕谁无意中得罪了雪姬这丫头,往后会被这丫头整的很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