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你不走,我们也不走。”妙华和妙广也走下了车,站在妙成的身边。
“唉!”妙成看着两个弟弟叹了口气,眼里有过温情流露,却更多的是疯狂。
警声四起,街上已经有大批日本宪兵出来,,迈着整齐的步伐,一队一队的向着石友三的住的地方出发。
“走。”妙成不再迟疑,转身领着两个弟弟上了车。
黑色的桥车,开着大灯,直接闯过关卡,消失在黑暗中。
先鸿霞手里拿着枪还没闯进去,就被两杆枪顶着眉心站在那不动了。
“他不说你来说,是谁派你们来的,你们的同伙是谁?”石友三一只手捏着老褚的下巴,一只手拿着枪拍在他的脸上。
“不要杀我,我都是被逼的,是他,是他,都是他。”老褚的眼里满是恐惧惊慌,他直接指着一旁垂着脑袋,肿成猪头的妙兴,大叫着,“这不关我的事,不要杀我,不要杀。”要不是旁边有两个孔武有力的佣人架着他的臂膀,恐怕他直接会跪倒在地。
石友三捂着鼻子看着浑身散发臭气的老褚,一脚揣在他肚子上,老褚也是很争气的放了一个屁,在裤裆里拉出一泡屎。
“还有谁?说出来,我不杀你。”石友三离老褚远了一点。
“还有先鸿霞和史大川。”老褚是竹筒倒豆子一个不漏全交代了。
“去,赶紧电话通知小犬警长,马上抓捕先鸿霞和史大川,别让他们跑了。”石友三让人立刻去通知租界警察局。
他的话音刚落,门口就有人闯了进来来,叽里咕噜的对着那两个日本宪兵说了一番,那两个日本宪兵点点头,转过头用着生硬的语调说着,“石大帅,刚才在门口的时候有一个人拿着枪硬闯被我们的人抓住了,很有可能是这伙刺杀你的人的同伙,你看要不要带进来。”
“带进来。”石友三搬了一把椅子放在被绑起来的妙兴和老褚面前。
先鸿霞被枪指着脑袋,手里握着的长枪也被人下了。被身后的人拿着枪指着押到了屋子里,他刚进去,脸色唰的一下就变得苍白无比,心跳瞬间加速,一点汗液也没有,在这七月的天气里全身上下只有寒冷。
“跪下。”石友三眼神开合,气势凌人。
先鸿霞脑中一片空白,连反抗都没有,就那跪下了。
石友三很满意先鸿霞的态度,不反抗,这样最好,“说吧,为什么要杀我。”
先鸿霞突然间硬气了起来,“就是想杀你,你个****的汉奸贼,死不足惜,只可很没有杀掉你。”说完,还往石友三在的方向大力吐了一口吐沫,好巧不巧的是,这一口直接吐在了石友三的脸上。
“找死。”石友三摸了一般脸上唾沫,一枪打在了先鸿霞的眉心,先鸿霞身体向后倒去,额头上一个黑漆漆的窟窿,只是那个窟窿在咕噜咕噜地冒着白色粘稠的东西,还有一丝红色参杂在其中。在先鸿霞的脸上,不甘与懊悔显现出来,瞪大的双眼直直地看着老褚和妙兴。
老褚看着先鸿霞的尸体,大叫,“大帅,不要杀我,不要杀我。这都是先鸿霞他们逼我的,我也不想的。”
“你也不想的?”石友三又是一枪打在了老褚身上。老褚的下体所在的地面一滩水迹,他努力挪动身体,想要让自己躲避子弹。旁边的日本宪兵和佣人看见老褚的样子,是一阵哈哈大笑。
石友三又是一枪,瞄都不需要瞄的,打在了老褚的脚边,吓得老褚又是一阵蠕动,玩的没劲了的石友三才最后开枪打死了老褚。
“把这个人交给警察局,明天的时候带他游游街,再杀了他。”石友三用枪管顶了顶自己鬓角部位,又想到了什么,“对了,你们先把他的手脚全部打断,免得自杀,还有敲掉全部的牙齿,别给我弄了一个什么咬舌自尽了。给我看紧点,他要是在明天行刑前出了问题,可别说我不客气。”
那两个日本宪兵拎起椅子就往妙兴身上砸他们专挑关节处,一砸一个响声。妙兴冷冷的看着他们,咬着牙,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
“倒是一个硬汉。”石友三长期投降反复的扭曲心理作祟,自己亲自拎起椅子砸过去,砸累了,就用脚踩,“让你当硬汉,不出声,妈的。”石友三擦擦脸上的汗,看着已经瘫如一条死狗的妙兴,吐了一口蓝色的浓痰,“拖出去,交给外面的警察局。”
“是。”两个日本宪兵拽着妙兴的两条腿,把毫无反应的他拖了出去。
“都愣着干什么,还不把这里清理一些。”石友三看着旁边站着端着枪的佣人,气不打一处来。
短暂失神的佣人们反应过来后,赶紧把两具死尸拖了出去。
石友三看着躲在墙角不断抽搐的五姨太,一阵怜惜,“婷婷,你没事吧。”
“不要过来,有鬼,鬼啊。”他的五姨太本来是一个歌舞厅的歌妓,被他赎了回来,哪见过这样当面杀人和打人的场面,精神高度紧张,被吓得奔溃了,人都有点小神经质了。在石友三靠过来的时候,眼神呆滞,双手胡乱的推着,嘴里乱喊着。
“婷婷是我,别怕,别怕,我在身边呢。”石友三一把抱住了五姨太,轻轻地在她耳边说着。
听到熟悉的声音,五姨太才算是清醒过来,整个人就像是树懒一样挂在石友三的身上,大哭起来。
“乖,没事了,不要怕。”石友三拍着五姨太的后背安抚她。
晕倒过去的妙兴已经被日本警察给带回了警察局,整个租界已经陷入全面警戒状态。
哗啦,一大盆凉水顺着妙兴的头上浇了下来,妙兴垂着的头抬了起来。
他的面前坐着四五个光着膀子的人,一个个手上都拿有鞭子,还有的手上面拿着一个小锤子和小琢,还有一个戴着官帽,架着眼镜,说话时点头哈腰的,在他的左边摆放着一个火盆,火盆里放着两个成马蹄状已经烧红了的烙铁。全身上下传来的疼痛刺激着妙兴的感官,也在暗示着他没有死。
“太君,他醒过来了。”那个戴着官帽,架着眼镜的对着那泼冷水的光膀子的人用日语在交流。
又是一阵叽里咕噜,那个戴着官帽的人走了过来,用手里的扇子拨动着肿得不像样子的妙兴的脸,“他们要我问你,你的同党是谁,主谋又是谁?”
“你是汉奸?”妙兴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反问他。
“叽里咕噜,叽里咕噜。”戴帽子的人转过身对着坐在那的几个人说着,边说着还边指划。听完他说的话后,那几个倭人哇哇大叫,妙兴猜刚才那个人应该说的不是什么好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