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薇作为天机子唯一的女徒弟,若是被容恒玩过丢弃,此事传出去,丢的是天机子的脸面。
“我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
段微转身离去,留下她一人在那纠结是否继续装作不知道,这样以来红包就可以省了。
第二日,若薇黑着两个大眼圈出来了,这一夜她翻来覆去的想着关于红包与那个奇怪的梦。
吃完中午饭,容恒亲自送若薇回去,两人并排走在宫内的小道上。
经过昨晚的事,两人也不再陌生,一路上有说有笑,但是一见有人经过立刻装作不认识,等人走了他们又开始谈天说地。
快到达目的地,容恒忽然收住笑容,一把抓住若薇的手腕,一脸正色道:“若薇,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千万别说钱的事……
“不要成为弈之厉邪的女人!”
若薇的嘴巴瞬间张成一个‘o’型。她艰难的整理好思绪,有些恶作剧的问道:“为什么你会觉得我会成为弈之厉邪的女人,而不是弈之厉邪成为我的男人呢?”
容恒露出惊讶表情:“这有什么区别?”
谁料若薇毫不在意道:“当然有区别,试问有没有哪个女人说你是她的男人?”
容恒皱起眉,这种大逆不道的事谁敢做?
见容恒表情有些古怪,若薇继续道:“那不就得了,你永远是你,不会成为谁的,而我也是一样,不会成为谁的女人,就算我爱上谁,那也是互相属于,更何况我跟弈之厉邪只存在互相扶持的关系,并不是你所想的那样!”
容恒听闻此言,眼底燃起一层火花,她这是再解释她跟弈之厉邪的关系?原本还在惋惜此女已有所属,可当她说出这番话之后,他无端的生出一股喜悦。
“若是有个男人让你爱上,你便会跟随他一生一世吧?”
“估计很难!”若薇的回答永远惊世骇俗。
“有何难?”
“世上大多男子都是三妻四妾,我却只想一生一世一双人,如果被师傅知道,我将来要跟别的女人争宠,估计会把他老人家气的吐血吧!”若薇说完一耸肩膀,表情有些无奈。
“女子不该是出嫁从夫么?”容恒颇有几分讶异。
“真是好笑了,要女子从一而终,偏偏你们男人却能朝三暮四,如果是这样,那我情愿不要。”
容恒再次为若薇的陈词惊到了,但同时也让他更加好奇这个女人满脑子到底都装了什么,明明说出来的话那么大逆不道,甚至有违妇德,但他一点都没有鄙夷的感觉,反而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那是种什么样的概念?
容恒有些迷惘,这世上可有一名女子让他放弃后宫三千粉黛,只为她一人倾心?
“喂,想什么呢?”快到地方了,却见容恒魂游太虚的模样,若薇忍不住用手捅捅他。
容恒回神,看着若薇,秋风拂面,空气中带出一缕清香。
那一日花开无声,静谧犹然。
若薇听到一道不容忽视的坚定声音。
“本王立后之日,便是废除后宫之时!”
若薇听闻,心突然凉了。
天啊,他要立后了……那她要包个多大的红包啊……欲哭无泪中。
容恒说完,便看见若薇在怀里掏啊掏啊掏啊……她在掏什么?
“最近手头有点紧,你大婚恐怕没什么厚礼,有机会再补给你吧!”
若薇从怀里掏出一块色泽暗淡的小玉佩送到容恒手里,这是昨日在街上闲逛时看到的,玉的材质属于低等,但它雕工还不错,送给容恒也称得上忍痛割爱。
若薇满脸真挚:“祝你们白头到老!永结同心!不要送了,青山常在绿水长流,我们后会有期!”
说完,她像是怕容恒追过来似地,飞快向前跑。请原谅她这个没钱的孩子吧!
推开迎宾殿的大门,纪云看见若薇,激动的冲过来,一把抓住她的手:“若薇你回来啦,陛下都担心死你了!”
挖槽……又是这一句?
容恒错愕的捏着手里的玉佩,望着已经跑的没影子的某人,脑海里回想她刚才急急忙忙说的话——祝你们白头到老,永结同心。这都什么跟什么?他跟谁白头啊?
“若薇……”容恒想追上去一问究竟,却被突然出现的段微拉住:“容王,安敏请您过去赴宴!”再见到奕之厉邪,若薇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奕之厉邪亲切而关心的看着她:“若薇,你受苦了!”
若薇下意识看了看手腕上的随心铃,那次见奕之厉邪的时候随心铃晃得十分厉害,现在却安静的不得了。
若薇心道,难道说那个暴君离开了?
奕之厉邪感觉到若薇的错愕与不解。温柔的笑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身体里的另一个他被发现,这是自己始料未及的,不过若薇已经被喂了毒药,就不怕她将此事说出去。有了这层保障,奕之厉邪笑的更加温和,不过在若薇看来,他的笑容仿佛像一个面具罩在他脸上,让人看不清他真实的一面。
“奕王,请问一下我们的协定还存在么?”若薇问道。
“为什么不存在?”
若薇看着他,言辞咄咄:“如果存在的话,请你按照协定上办事,还有,我体内的毒药……”
奕之厉邪从怀里掏出一只瓶子,递过去:“我与他虽然共用一个身体,但性格却不相同,他这次做的确实有些过分,这里有十二颗,供你一年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