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挑起凤眼,看了看面前这两人,一个不好的想法诞生,难道说容泽倾心于若薇?
这可是万万不能的。如果被容恒知道了,那还得了?
太后脸色一沉:“若薇,你即将成为容恒的妃子,如今却行为不检,你想他兄弟二人他日为你争的头破血流你才开心?”
“不知道太后是否听过一句话,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事实胜于雄辩,清者自清,我与泽殿下君子之交,何来行为不检之说呢?”论口才,若薇绝对不输给任何泼妇。想当年叱诧天机谷,在哪里不仅学的一身好本事,还练了一副好口才,如今太后对她来说只是小儿科。
果不其然,太后脸色刷的变青,似乎要发怒,可碍于她的身份不好像以前那样大胆的训斥。
太后道:“你如何哀家是管不了的,不过泽儿是哀家亲身骨肉,如果有一天他因你遭人非议,即便陛下再宠爱你,哀家也绝不轻饶!”虽然朝政上是容恒说的算,但是在后宫,一向听从太后。容恒忙于政事,一向鲜少涉足后宫,即便侍寝也只是发泄完了便离开,太后敢这么警告也是道理的,日后若薇入了宫,按照道理来说是受她管制的。
气氛一下子变得凝重起来,若薇与太后相互望着对方,谁都不肯让一步。
“母后,我看这画上的人都不错!”一直鲜少开口的白泽居然站起来说话了。
一时间太后顾不得跟若薇生气,连忙欣喜的站起来:“泽儿你喜欢哪个?”
“回母后的话,这里的每个女子都独具特色,儿臣觉得将这些女子献给父王一定很好!”这句话是若薇交给他的,白泽一本正经说出来之后,太后的脸色唰的变成猪肝色。
若薇坐在那里,憋的好辛苦!
“你——”太后万万想不到自己的儿子会说这样的话,将这些个年轻的女子献给太上皇……太上皇现在还躺在床上起不来呢。这孩子……真是气死她了!
太后在一边捶胸顿足,一时气没上来,扶着桌子猛的咳嗽起来,旁边的宫女见了,连忙上前扶着:“快来人啊,快来人啊……”
白泽见状,连忙拉起若薇头也不回的往外跑。
“不好了,王爷跑了!”
太后原本快要晕厥过去,一听这话,瞬间回光返照指着那两个越来越远的身影气急败坏道:“追……千万别让王爷跑了!”
太监们立刻撒了欢的尾随而去!
若薇早就不想在这待了,欢天喜地的跟着他一路奔跑。身后的那些个太监哪里是他们两个高手的对手,一会儿便被白泽与若薇甩到后面去了,两人利用轻功在宫里的屋檐上几个起伏,便来到一座偏僻的宫殿里。
看着屋顶上沉积了不少灰,大概已经空了好久了。
夕阳西下,两人一同跳下屋顶,很有默契的走向那座宫殿。
若薇跟在他身后:“你的剑呢?”
她记得那把剑他从不离身的。
白泽回头,眼底瞬间落寞下来,可怜兮兮的看着若薇道:“他们说这里不能带武器!”
听见他这么说,若薇心里一阵欢喜,谢天谢地,白泽回来了。若薇一把上前捏着他的肩膀:“你这个王八蛋,那天从我那里走的时候,居然假装不认识我,我还以为你忘记我了!”
白泽脸一红,连忙躲过去,他解释道:“我恢复了小时候的记忆,一时间难以接受罢了,没有说不记得你啊!”
“那你看都不看我!”若薇十分不满,假装生气道。
“你是生气那天我没跟你道别么?”白泽皱着眉问道。
若薇一挥手,十分大度道:“算了,这件事就让它变成一阵风飞走吧!”
白泽眉眼一弯,笑起来。可渐渐的,他笑容暗淡下去,低垂下头。
若薇连忙上前关切问道:“你怎么了?”
白泽抬头:“若薇,我不想呆在这里!”
若薇愣了愣,似乎没听明白。
白泽再次抬头:“若薇,要不你也不要嫁给主上了,我们一起跑吧!”
这一次,她愣的时间更久了。
白泽一点也没发现若薇的反常,兀自说道:“我现在很不开心,以前的母后绝对不会逼我娶这个娶那个,现在她天天逼我,说如果不娶,她跟父王很可能会被主……容恒杀掉!”
你以前小啊,笨蛋!
到现在了他还是没能改掉当初对容恒的称呼。若薇心里一阵酸痛,心疼他太过单纯,理不清这人世间的阴谋诡计。
不得不说,容恒是残忍的,教了白泽绝世的武功,让他有能力伤害别人,却永远不懂得如何保护自己。
若薇万分心疼:“我知道你不喜欢这里,但是能找到爸爸妈妈不是很好么?”
“爸爸妈妈?”
“哦,就是父王跟母后的意思!”若薇连忙解释道。
白泽果断的摇摇头:“我不喜欢他们!他们跟以前不一样了!”
“怎么不一样了?”若薇有些好笑的问道。
白泽摇摇头,眼底溢满了忧伤:“我不知道!”
这次,他是真的不知道,而并非不想说!
难道帝王家的孩子都是这样么?
不知怎么的,若薇想到了果果……如果有一天,果果也被人逼着娶自己不喜欢的人,她这个做母亲的,该如何呢?
心猛地一痛,不,她绝对不能让这件事发生!绝对不!
一直以来,她都有一种负罪感,果果从出生开始就是夏桀一直在养着,他对果果的疼爱不亚于她,她离去六年,一回来就将果果带走,会不会有点不地道,可看到白泽,她忽然间觉得,这么做太明智了!跟在夏桀身边,果果可能前途无量,但是却失去了选择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