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与当时情景一模一样!
“不……不……陛下,我求求你,求你了,我儿子……”
容恒遗憾的摇头。
这时,得知消息的太上皇闻讯赶来,看见这一幕,身体一晃,要不是被身后人扶着,估计早已瘫在地上了。
白泽呼吸开始急促,若薇急的满头都是汗,如果她能像段微那样什么都会那该多好?现在容恒命人堵住门口,进来的人出不去。
终于,太上皇睁着一双昏花的眼睛看清楚面前的人就是那失散多年的容泽,一口气没有上来,脸开始憋的发紫。
容恒命人拿了一张椅子过来,坐在那看着这一场他亲手策划的闹剧。
若薇死死的攥紧白泽的袖口,他整个人还算清醒,不知道容恒弄了什么毒在箭上,让白泽清醒万分的看着自己的生命走向尽头。
看着那哭的昏天地暗的太后,看着扶着墙根急喘的太上皇,白泽眼底浮现的神色除了诧异便是陌生。
若薇一把抄起白泽准备冲出去。
却在此时,一道气流闪过,若薇眼前一亮。
师傅!
哗啦,围绕在门口的侍卫像多骨牌一样摔倒,果不其然,天机子仿佛踩着风浪一般走进来,胡须飞舞。
这一刻,若薇觉得再也没有人比师傅更帅了!
天机子的到来是个意外,这不在容恒的计划之中,他猛地拍起扶手站起来:“本王的皇宫岂是你想进就……”
忽的,天机子从指端弹出一道气流,容恒就闭嘴了,像个雕塑一样维持着最后一个动作。
“容恒,得饶人处且饶人,丧尽天良的事做多了,会遭报应的!”又一道声音传来,天机算永远都比天机子慢半拍,慢悠悠的从那些倒地的侍卫身上踩过。
在场的人都不敢说话了。
因为在场的人没有人不认识这两人。
天机子,天下宗师。天机算,算尽天下事!
谁得此二人相助,不得天下都难!
“师傅……”若薇惊讶的不知如何是好,他们怎么会突然进皇宫呢?不过看见了师傅,她就像看到了希望。
天机子连忙示意若薇让开,他亲自上前把脉。
天机算闲的无事,便对若薇解释道:“我算准今天白泽有这么一劫,想他日后对你还有帮助,便绝对不能让他死了!”
空气好像一下子凝固了,所有的人目光都聚集在天机子身上,天机算走到面色铁青的容恒面前,拱手道:“陛下还是不要赶尽杀绝的好,为自己留一条后路!”
容恒被制住,根本说不了话。
等他能说话的时候,已经大势已去了。
若薇决定将白泽带走,太后刚想阻拦,才见到儿子就要被人带走,怎么可能,但是若薇一个眼神射过去,太后不硬生生将反对的话咽下去,她有些胆寒的看向容恒,不难想象,今天这一幕的罪魁祸首还是十年前的那场事件,如果再让儿子留在宫里,不晓得容恒还会想出什么法子害他。太上皇也没有反对,虽然他对若薇的映像并不好,好像只要跟容恒扯上关系的人,太上皇都不会多喜欢,如今太上皇手里没有实权,奈何不了容恒什么,这个情势,除了让若薇带走容泽,没有别的法子!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容恒的反应并没有多强烈,被解了穴道的他只是冷冷的站在那看着若薇与天机子将白泽抬上马车。
等到若薇最后上马车的时候,忽然被一股力量拉住,容恒从背后紧紧攥着她的手,粗暴的将她拉进怀里,紧的令若薇呼吸困难。
“你忘记曾经答应过我什么!”容恒用低哑的嗓音说着陈旧的台词。
记得,她答应过一辈子不离开他!
但是并没有答应过一辈子不讨厌他!
愤怒使得若薇狠狠的推开他,他没有用力,居然就这么被若薇推开了,还退了好几步。
接下来的日子,若薇与容恒的冷战,一直到白泽脱险。
天机子最后一次给白泽把脉,满意点点头:“你的伤恢复的比老夫料想的要快啊!”
若薇沉默的在一旁站着,白泽已经很多天没有说话了,别人给他吃的,他就吃,别不给,他就呆呆的坐在床上,什么也不干,一双漆黑的大眼睛直直盯着前方。
也许在白泽心里还是不能放下容恒对他下毒手的事实,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不去面对怎么成呢?
这期间太后与太上皇派人来过很多次,送了很多珍贵的药材,但大多数都用不到的东西。
容恒一次也没有来,而且这期间也没有发生什么宫变事件,好像这件事只是轻风吹拂而过,不留下一丝痕迹。
若薇在心里已经将白泽与容恒的关系猜了个大概,想来是上一辈遗留下来的问题。
太后与太上皇咎由自取,不怪别人,但说到底白泽是无辜的,他什么都不知道,傻乎乎的变成了容恒报复他们的工具。
如果换做是她也不可能接受。
一直到第三天,宫里来人了,大红色的轿子,依仗一直延伸到街尾。若薇吃惊的打开门,就有一个将军摸样的人前来道:“恭迎小殿下回宫!”
若薇吃惊的回头,一直呆在床上像个木偶一样的人居然起床了,还把自己打扮的一丝不苟。其实不说话的白泽还是很让人浮想联翩的,毕竟他是一枚风华绝代的美男,只是一开口说话就叫人难以接受了,谁晓得他今天说出口的话却与以前大不一样,声音淡淡的,仿佛从很远的地方飘来一样,他说:“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