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母亲为什么会被逐出宫啊?”再次坐上那条小舟,若薇忍不住问道。
来之前她就已经打听过了,容国的国母还在世,就连容恒的父亲也还在世,她还一直以为容国的太后就是容恒的亲身母亲呢,没想到还是后的。
“你好像很喜欢问人家私事啊!”容恒举着长篙,高扬起语调反问。
“你不想说,我就不问了嘛!”谁不喜欢八卦,她也是人啊!
容恒果然不想说。
两人上了岸,容恒从树上解开马缰递给若薇。
若薇诧然:“你呢?”
“本王自己走回去!这里离你住的地方应该比较远!”容恒耸肩,依旧是那番从容不迫的样子。
“哦!”若薇从他手上接过马缰。
忽然,一道阴影划过,下一秒,她全身都被一层温暖罩住。
瞬间的温暖令若薇无所适从,大氅里还残留着容恒的温度。
容恒亲自替她系好大氅的带子,修长的手指抹平领口的褶皱处,细心的好像丈夫一般。
“你好像不开心啊?”
若薇连忙摇头:“不是,主要是你一下子对我那么好,有点不习惯!”
“你是我的女人,我当然要对你很好!”
“容恒!”若薇皱起眉,如果都像他这样,那世界上将没有单身汉了。
容恒却不听她的辩解,大步转身,足尖一点,暗红色的身影瞬间消失在夜空里。
空荡荡的夜色中回荡着容恒不容置疑的宣告:“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女人,你跑不掉的!哈哈……”
“神经病啊!”若薇暗自骂了一句。世上有他这么自恋独裁的人么?
若薇毫不犹豫的上马,一路朝客栈飞奔而去。
容国皇后大丧,全部宵禁。
若薇骑着马奔跑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四周阴沉的可怕,光是风声就好像带着哨子一样从耳边呼啸而过。
若薇紧了紧衣领,连忙加快速度。前面就是客栈了,马上可以见到儿子,心情不觉兴奋起来。
忽然,手腕上原本还晶莹透亮的铃铛不知怎么的剧烈晃动起来,有危险!
若薇猛地一拉缰绳,马蹄高高的抬起,四蹄朝天长长的鸣叫一声,险些将马背上的人掀翻过来。
若薇惊魂未定的大喘气,吃惊的瞪着离自己只有三尺距离的丝网!
那是什么东西?
纵横交错的黑色丝线,密密麻麻的布满了整条街,就好像x光一样。夜色太黑,如果不是随心铃遇见危险便会晃动,她很可能就冲过去了。
若薇机警的扫视四周,这条街可以当做现代的商业街,道路两旁全是各种各样的店面,屋檐下挂着五颜六色的牌子,风吹过,牌子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
有古怪。
若薇不敢大意,连忙翻身下马,慢慢的靠近那些纵横交错的网面。
这些丝线极其的细,如果在白天还好辨认,现在是晚上,只有认认真真的看才能看出点端倪。无数根线绕在道路两旁的屋檐上,交织成一面密不透风的网。到底谁这么无聊把丝线绕在这里呢?
看了一会,若薇脸色的血色渐渐褪尽。
这不是普通的丝线,这是——削骨丝!
水火不清,刀枪不入的削骨丝!
她记得很清楚,这种丝线是产于极热地带,一般当做刑法用具。曾经在书上看过这样的刑法,将削骨丝制成一张网拴在四个角上展开。然后将受刑之人用梯子送上高台从上面推下去,只需要瞬间的功夫,那人便会变成一块一块从网的细缝中漏下去。后来此刑法太过残忍,圣皇便将此刑法名列禁止了。
没想到,今时今日,她竟然能亲眼看见这残忍的东西。
若薇连忙往后退,尽量不让自己接触到那些东西。只要是皮肉之躯,碰到必然皮开肉绽。
可就在转头的瞬间,背后已经不知何时站了一排黑衣人。
若薇倒抽一口气,瞪大双眼打量着这些不速之客。不用多想,削骨丝肯定是他们在这里安置的!
所谓敌不动我不动,若薇安奈住耐心,等候这帮黑衣人亮出身份,比如某某说,你就是我安若薇,我们是某某杀手社团,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但是这些人并未按照套路来,而是跳过了前奏,直接进入主题——开打!
后面是削骨丝,前面是一群手持兵器的黑衣人。若薇不能后退,只能前进。
他们手里的兵器并不是刀啊剑的,每个人的手里拿的家伙都不一样,有的像镰刀,有的像伞,有的像锤子。这到底是什么样的帮派?连武器都那么新潮?
昔日繁华无比的街道上如今静的发寒,刀光剑影下却没有一家开门出来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好像整条街都被清空了一样。
随心铃舞出的火炼暂时阻挡住那些某明奇妙的黑衣人,若薇闪到一边,厉声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我跟你们往日无怨……”
话还没讲完,数十名黑影再次冲上来,若薇咬牙切齿,这都是谁训练出来的,连话都不给人说完?
若薇狠狠的诅咒一声,奋力的舞出一道巨大的火炼,不管了,本来担心动静弄的太大万一把人家铺子烧了,她还得赔钱,如今再顾忌这些,估计命都没有了。
巨大的火炼仿佛成了精的妖火,有几个躲闪不及,瞬间化为一堆枯骨。
若薇大惊,没想到有了内力之后,随心铃的威力比以前增大那么多,之前使用只会伤人并不会立即将人烧成炭灰,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