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此刻,她所跳的便是其中一种——肚皮舞。
她的腰上带着从帷幔上拆下来的金铃,清脆的声音随着她腰肢的款摆发出细细的声响。
容恒觉得口干,身体由内发自外的燥热令他坐立难安,萦绕在耳边的铃铛声更像是某种梵音,诱惑着他去拥抱住那个偏偏起舞的妮子。那若即若离的触碰,以一种堪称折磨的解开他的扣子,褪下他的衣服,容恒这一刻终于恍然大悟,他终于知道若薇之前那个挑衅的眼神是什么意思了。
她是用一种几乎将人折磨致死的缓慢挑衅着他的自制力,但是莫名的骄傲却让他依然坚守住阵地,假装不受其诱惑。
等他身上的衣衫渐渐少了,露出古铜色胸膛的时候,眼看着眼前这只妖精又一次转到自己面前,容恒再也忍不住的伸出手把人裹进自己怀里,他感觉到怀里的人跟他一样炽热,出了一身汗的皮肤,细腻如凝脂。
若薇轻轻一挣,便挣脱了他的怀抱。
她竖起一根手指在他面前调皮的晃了晃,扬了扬眉毛,魅惑而又挑衅:“别心急!”
这等待的过程真的很折磨人,容恒向后仰躺了下,双手枕在头下,露出一股探寻的表情望着她:“你还有什么?”
然后以一种让人望眼欲穿的姿态将容恒的双手绑在了太师椅的两个扶手上,绑的并不紧,容恒甚至觉得只需要轻轻一动,那束缚在手腕上的布条便会应声而碎。
外衫撕开,弄成三尺宽的布条,若薇绕过容恒的脑袋,站在他后方,一会儿,布条在他脑后绑了一个很标准的蝴蝶结……
而当眼睛上的布被摘掉时,他看见的却是全身穿戴整齐的若薇。这一刻机警的他突然意识到——上当了!
没错,他上当了,一向流连花丛片叶不沾身的浪荡子,从未想过有一天会败在一个女人手里。
容恒暗用了几分力想挣脱手腕上的束缚,却不想那原本纤细的布料竟然越收越紧,不一会,他手腕便被勒的发紫了。那是气血不通导致的。
他知道上当了,若薇根本不是那种随意被人搓圆揉扁的女人,她的妥协背后,永远藏着反击。
“别不服气,事实证明,你只是一个用下半身思考的种马,连下药这种下三滥手段都想得到!”若薇拍了拍手,声音冷静而理性。
容恒笑了,只是这笑与往常相比起来有点冷。他的目光忽然变得深沉起来:“你这么对本王,就没想过后果么?”
“后果?”若薇做出一副思考状,忽然扩大笑容,伸手指了指他现在这幅尊荣,调笑道:“你要现在叫人,我也无所谓!你都决定不要脸了,我不要命也没什么的!”
两三句话将容恒整张脸弄得奇黑无比,浓重的黑色阴影罩下来。
若薇抬起手为自己扇风:“说吧,我儿子在哪里?”
容恒嗤笑一声:“你真想知道?”
“容恒,你有脾气,我也有,在你这里为你擦了那么多天的地,也算还了你照顾他的人情了,如果还不够,我可以付钱的,现在我只要你告诉我,他人在哪里,如果你不说,那只能玉石俱焚!”说着,若薇走到一边猛地敲碎一只瓷瓶,弯腰捡起地上两片瓷片,一片抵住他的脖子,一片抵住自己的。
“你干什么?”容恒怒目瞪着她。
“杀完你,我再自杀,就这么简单!”反正放他自由自己也是死路一条,大不了死之前飞鸽传书给夏桀,让他来接果果。
容恒瞪着她,现在他觉得被逼急的若薇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
“快说!”若薇分别在他脖子上加了一丝力道,同时也在自己脖子上施加压力,柔嫩的皮肉被锋利的瓷片划开,鲜红的血液顺着莹白的瓷片缓缓落下。
容恒看着那刺目的红,心口猛地一滞:“他被段微带走了!”
若薇一口气凝固在胸腔里,全身的燥热也仿佛也被凝固住了,然后一股寒气从脚底下升上来……
段微把果果带走了!
果果是天命之人,以后一定君临天下的人,以此躯体做成镇魂灯再好不过。
“什么时候带走的?”若薇一把揪住容恒的衣领,气急败坏问道。
看着她越来越白的脸,容恒抿唇回答:“你进宫之前!”
“为什么要给他?为什么?”若薇恨不得将眼前的人一把掐死。
“因为段微想要他!”容恒面无表情道。
那天下了一场很大的雪。
段微踩着一地银白徐徐来到他面前道:“容恒,我们约定期限已过,你该兑现承诺了!”
容恒把玩着手里的酒杯,捏了一颗小花生塞进果果嘴巴里道:“说吧,只要本王有的,你随便拿!”六年前他答应过段微,他六年的酬劳就是从自己身边拿走两样东西,无论是什么!只要他拥有的都可以直接拿走!
段微垂目,不假思索道:“我要你的无极宫!”
“好!”容恒答应的十分利落。
段微有些诧异,提着银鞭走上前问道:“无极宫是你一手创立,这里面耗费了十几年的心血,容王真舍得割爱?”
容恒肆意的一笑:“本王舍得的,便不是心头所爱!”
这话说的在理,只要能给人拿走的,都不是他心中最喜欢的。即便在段微眼中无所不能的无极宫,对他来说,也不过是一个可以随意割舍的东西而已!
“说吧,还有什么!当年本王答应你,可以让你拿走两样,还有一样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