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河面带忧虑道:“陛下下手没个轻重,万一打出哪里好坏怎么办?”
“不会吧,陛下不会的,顶多是教训娘娘一下!”小青子安慰道。
“看里面叫的挺凄惨的!”小顺子皱起眉,双手紧握在腰间,似乎被若薇那惨烈的叫声所侵蚀了,耳朵嗡嗡的。
三人不约而同的回头看向那个老人,只见天机子双手负在身后,表情淡定极了。
三人不禁讶异,陛下这么打他的徒弟,这师傅居然这么平静。
倒是果果皱着脸,若不是被小青子跟小顺子拉着,早就冲进去了。
“爷爷,父王在打娘亲哎,你不帮帮娘亲?”果果期期艾艾的看着天机子,他虽然小,但他知道,这里面除了他,没有敢进去阻止。
“帮什么?这顿打,我看是活该!”
果果张大了嘴巴,眼底浮现了泪花:“爷爷,万一娘亲被打死了呢?”
“这倒不会,顶多三五天不能坐!”天机子依旧无比的淡定。
“可是父王为什么要打娘亲呢?”
天机子叹了一口气喃喃自语道:“应该是她不好好看书,成天就想往外跑吧!”
果果瞬间脸色煞白……
里面的声音消失了。
夏桀松开若薇,将她抱到膝盖上,此时那张小脸泪水斑斓,抽抽噎噎的,十分可怜。
若薇见夏桀又抬起手,下意识闪躲,却被扣住腰身。
“不许动!”夏桀冷喝一声。
若薇肩膀一缩,仿佛小鹿一般。
“你……你居然敢打我……”她抽噎着看着他,屁股上火辣辣的痛令她坐立难安,仿佛千万只小刀在上面划着,轻轻一动就疼。
“本王打错了?”夏桀冷哼。
若薇没有往下接,稚气的撇过脸去,一双大手沿着她的眼角逆向而上,沾去了她的眼泪。
“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让人省心?嗯?”
若薇咬紧唇,恨恨的看着他,打完了她还说她不省心?得了吧,估计她未来的几天都要跟她的娇臀说再见了!
面对若薇怨恨的目光,夏桀并没有在意,坐起来,整理了下衣衫,霸道宣布道:“月底回京!”
若薇张了张嘴,却听夏桀继续道:“本王已经颁布了圣旨回去,现在夏朝正在布置册封大典,月底回去正好赶上!”
若薇握紧床上的被子大声道:“你都把我打成这样了,你要我怎么骑马?”
“本王就是顾念你身上带伤,才将时间压到月底。”
“你——”
“赶紧利用这几天好好把你屁股上的伤养好吧!”夏桀唏嘘一声,转身出了门。
离月底还有十多天的时间,在此期间,奕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弄臣庄王一夜之间被消灭了个干净,其麾下精兵悍将一律被奕之厉邪收服,不肯服的当场斩杀,那一夜正可谓是血腥的一夜,被斩下的头颅高高的挂在城墙上,供全城百姓观看。
至于敌国的国事段微,奕之厉邪却只字未提,仿佛不曾见过这个人,但据若薇所知,当夜纪云已经将段微抓走了。不过这个变态的魔头被绳之于法,还是比较大快人心的。
解药也在今天下午出炉了,若薇吞下解药之后,感觉神清气爽,脚下生风,好像又活过来一般。
而果果的学业一夜之间也突飞猛进,好像一下子明白了什么似的,不过很长一段时间之后,若薇才知道,原来是果果是亲眼目睹了夏桀暴力的一面之后才下定决心好好学习的。
至于府里的千千与倩儿,若薇并没有为难,庄王死了,安唯成为了奕国的英雄——刻在墓碑上的英雄。
没错,那一晚之后,若薇彻底的摆脱掉了安唯这个身份,而奕之厉邪也很配合,随便弄了一个死囚过来充数,还记得安唯的追掉会上,破坡老泪纵横,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一遍又一遍的锤着棺木含糊不清的嚎叫着:“安唯兄,你我忘年之交……你走了,谁来解读我的《破式行军录》啊。往后谁能懂我?”
安唯一路走的风光,朝中不少肱骨大臣都前来相送。
吹吹打打一直蜿蜒到下葬之地。
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一切都是那么和谐——除了若薇的屁股。
已经整整五天了,若薇趴在床上掰着手指算着,怎么算都能下床了,但若薇就不,偏偏在床上躺着,每次夏桀来看她,她都想从他深邃的眸子里捕捉到一点愧疚,可惜的是,一连捕捉了三天连根毛都没有。无奈之下,只好放弃,以成天无病低吟来引起某人注意,结果是,除了果果根本没人鸟她。
终于在第五天的傍晚,若薇不得不起床了。
原因是纪云来找她。
“又有什么事呢?”若薇有气无力的问道。床边上放着水果,若薇捏起一个送进嘴里。
这个纪云,有事才会来找她,没事连影子都不见一个。
“你哥哥来找你了!”
“……”若薇瞬间从床上弹跳起来。瞪大眼睛:“你说谁?”
“安王来了!他说要见你!”
安国与奕国已经签订了友好条约,安敏这次来不仅是为了友好的访问还为了找一个人。
奕之厉邪当然不会阻拦安敏找人,便差了纪云过来请。
等若薇收拾妥帖了,刚出门,却见安敏远远的来了。
“小妹!”安敏三步并两步的走进来,身后跟着名叫永德的高手太监。
不知道为什么,一见到安敏,若薇就有种很温暖的感觉,然后这种温暖渐渐演变成一种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