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玄色衣服的人倒下得越来越多,最后只剩下十几个在负隅顽抗,为首的蒙面人眼底有着深刻的憎恨,一手掐紧了上官静雅的脖子,将闪耀着银色寒芒的。
剑架在了上官静雅的脖子上,“都不许动,谁再动我杀了她!”
蒙面人一双眼睛里闪烁着嗜血的杀意,像来自地狱的修罗,咬着牙冷声命令道,响亮的声音响彻了整个古道。
“住手,都住手!”
容妍冷声吩咐那些暗卫,心紧紧的揪在一起,面色惨白,没有一点血色,她真的害怕了,静雅的生命就捏在那个蒙面人手里,她怎么能不害怕?
兵刃交接的声音顿时消失不见了,那些暗卫统统退到容妍的身边,警戒的保护她。他们不能让夫人受到伤害。
“姐姐,救我。妍儿姐姐,救我!”
上官静雅的脖子被蒙面人锋利的剑刃抵着,轻轻一转,立刻有鲜红的血滴落了下来,吓得她明媚的五官惊骇的纠结在一起,浑身也止不住的颤抖着。
“静雅,别害怕,我会救你的。”
容妍心疼得厉害,左手不经意的搭在右手的手腕上,眼底折射出凛冽的寒芒,恨恨的盯着蒙面人,用冷得可以将人冻僵的语调咬牙彻齿的说道,“放开她,否则我要了你的命!”
“你现在没资格跟我谈条件。”
蒙面人眼睛红得几乎可以滴出血来,冷冰冰的笑了起来,邪魅的声音像魔鬼一样,“容妍,想要我放了她,做梦!你最好别乱动,否则最先死的一定是上官静雅,看看是你手上的银针转动得快,还是我的长剑比较快!”
上官铭卓恨恨的盯着容妍那张清丽无双的面容,心一阵阵的绞痛着,这个女人毁了他的一切,让他像丧家之犬一样,他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气?
“别伤害她!”
容妍看到他手上的长剑又动了起来,心里几乎都在流血,面上却恢复了冷静,沉声说道,“上官铭卓,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一句话,几乎要炸开了锅,那些原本就心不甘情不愿的暗卫更是竖起了浑身的警戒,握紧了手中的宝剑。这个蒙面人竟然会是上官铭卓吗?那个西凉和大梁处处通缉的犯人竟然就出现在了他们的眼皮底下。
握着长剑的上官铭卓手僵硬了一下,随即轻轻的笑了起来,用活动的那只手解开脸上的黑布,“不愧是上官尉寒的女人,竟然还能认出我来。”
只是认出了又怎么样,他绝对不会害怕的。他今天的主要目的,不是想要挟持上官静雅,而是要带走容妍那个毁了他一生的女人。如果不是她的身边有那么多武功高强的丫鬟和侍卫保护,他也不会费尽心思掳了上官静雅了。他要藏宝图,他要东山再起,他要当大梁的皇上!
“你想要做什么,还不快放了静雅!”容妍的眸中冒出了森然的怒火,一步步的靠近上官铭卓,咬着牙,恨恨的问道。
“别过来,否则我杀了她!”
上官铭卓的眼底闪着疯狂的恨意,声嘶力竭的咆哮了起来,咬着牙怒吼道,手中的长剑再次往深的地方划下去,静雅白皙的皮肤上,更多更鲜艳的血滴落了下来。
上官静雅已经吓得脸色惨白,眼神呆滞,身子僵硬得不敢再动弹了,即使在宫里也见惯了杀人于无形之中,可是轮到自己身上时,依旧会害怕,会颤抖。
“上官铭卓,你要是敢再动静雅一根毫毛,我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我说到做到!”
容妍的眸子里折射出冰冷的寒芒,冷声的警告道,这个男人所做的一切都已经超过了她忍耐的极限。
“怎么,心疼了?容妍,你这个心狠手辣的人,也会有在乎的人,真是奇了怪了。”
上官铭卓冷冷的勾起唇角,眼睛里的嘲讽是那么的明显。这个时候的他似乎已经不在乎容妍身边的暗卫已经将他和他的手下包围住了,想要逃离这里,简直就是痴人说梦,可是他一点也不害怕,他的手中握有最有利的一张王牌。
“我再心狠手辣也比不上你,如果不是你步步紧逼,我会用得着对你赶尽杀绝吗?上官铭卓,快把静雅放了,以前的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别惹急了我,惹急了我,不仅是你要死,靖阳侯,文媛都要挫骨扬灰!”
容妍手指紧紧的扣着暴雨梨花针,盯着上官铭卓,神经紧绷到了极点。
“放了她,不可能,放了她我还能活着走出大梁国吗?容妍,别说这些话来吓唬我,我不会听你的花言巧语,不会。”
上官铭卓抵着上官静雅的脖子,就要踏上精致的马车,容妍吓得冷声叫了起来,“我和她交换!你不是想要我死吗?我跟你换!”
容妍的心像被千万根针扎了一样,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上官静雅去死,她亏欠了上官静雅那么多了,不能再让她受到伤害了。
“夫人,不可以!”
跟随和保护容妍的暗卫和丫鬟大吃一惊,急切的说道,脸上充斥着担心和害怕。
“别说了,上官铭卓,用我换静雅,这样总可以了吧?”
容妍沉着一张脸,直勾勾的盯着上官铭卓,冷声说道。她至少学了一些武功,想要反击也会比静雅来得容易一些。
上官铭卓最终的目的原本就是容妍,又怎么会有不同意的道理?听到容妍的话,他张狂的哈哈大笑了起来,像等待多时的猎人终于守到了猎物,眼底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可以,怎么不可以?你容妍都不怕,我有什么好怕的?你要是有胆量就过来,我马上放了上官静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