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说,我没有想要害你娘亲。”
文媛面如土色,尤其是看到皇上投射过来的如同饿狼一样的目光时,更是止不住的颤抖,“我真的没有,你相信我。”
周尉寒听到她死到临头了,还不肯承认自己的错误,竟然朝着皇上笑了起来,“父皇,她说她没有害死母后,怎么办?”
一刀又一刀,落在文媛的身上,虽然不致命,却是硬生生的疼,钻心的疼,疼得她几乎要崩溃过去。
“好一个贱妇,蒙骗了朕近二十年,到头了还死不悔改,还留着有什么用?来人,准备鸩酒一壶,送她上西天!”
上官昊气得吐血,冷冰冰的笑了起来,“你没做错,你没杀了皇后,那是谁将朕的妻子害死,害死她之后还不惜假扮她在宫里蒙骗了朕多少年?端木义,这个贱种是你的儿子吧,如意算盘真是打得好,和这个贱妇勾结,将你们的野种送到皇宫里冒充朕的儿子,好,很好,朕今日倒是要看看你们能不能承受得住这个后果!”
“皇儿,过来。”
上官昊看着周尉寒的眸子中多了一丝愧疚,说话的声音也变得缓和了一些。
“父皇。”
周尉寒走到上官昊的身边,平静的唤了一声,回头去看脸色变得越来越苍白的上官铭卓,眼底有报复后的快意闪过。
“这几个狼子野心的逆贼就交给你处理了,你想要怎么弄死他们,就怎样弄死他们,朕毫无异议。”
皇上的眼神森冷无情,愧对儿子和死去的妻子这么多年,而害得儿子在外面流落了这么多年的罪魁祸首就是眼前的这几个人,这口气他怎么咽得下去?
“儿臣多谢父皇。”
周尉寒眼底多出了一些沉重的仇恨,握紧了手中的拳头,走到靖阳侯的面前,冷硬的脸上竟然浮起了笑容,平静的说道:“舅舅,想不到我还活着吧?当时你费尽心思将那个女人送到娘亲的身边,刻意的让她模仿娘亲的言行举止,做着不切实际的皇上梦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这一天,我曾经在心里发过誓,只要我能够活着走出皇宫,他日我一定要血洗靖阳侯府!”
端木义的脖子上原本就架着十几把剑,分外的狼狈,那双眼睛里却也流露出了一丝恐惧,饶是见惯了生死,看到周尉寒这样饿狼一样的眼神时,他也忍不住心惊胆战。
他想要说什么时候,周尉寒忽然从袖子里甩出飞镖去,钉在了他两边的膝盖上,那飞镖上染着剧毒,瞬间端木义的双腿就从伤口的地方开始腐蚀,转眼之间,膝盖上的肉已经化成了血水,滴滴的落下来,露出了森森的白骨,并且腐蚀的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啊……”
痛苦惨烈的叫声从端木义的嘴里爆发了出来,他眼底充满了惊恐,看着他的血肉之躯一点一点的被腐蚀,那种恐怖,比看到了鬼还要可怕。
“周将军,你这个卑鄙小人!竟然用如此恶毒下作的手段来对付我,我诅咒你断子绝孙,永世不得超生!”
那种撕裂般的疼痛啃噬着他的神经,疼得他一遍又一遍的哀嚎,已经变成白骨的双腿不住颤抖,那模样,非常的恐怖。
“我卑鄙?舅舅,我不过是在重复着你当年对付我娘亲的事情罢了,我娘是你的妹妹你都能联合她身边的丫鬟害她死不瞑目,我就不能这样对你吗?”
周尉寒冷冷的笑了起来,袖子中的飞镖再次飞出去,刺在了靖阳侯的肩膀上,血腥味散开,他身上华贵的衣服开始,一点点的腐蚀肌肉,只剩下森森白骨,蔓延的速度越来越快了。
撕心裂肺般的疼痛蔓延了全身,端木义的瞳孔睁得大大的,看着自己身上的血肉一点点的化成血水,眼底的那种恐惧和疼痛再也控制不住,痛苦的哀嚎了起来。
“啊……啊……啊……”
充满恐惧和痛苦的声音,一遍遍的在太和殿内回响着,毛骨悚然。
“侯爷……”
跌坐在地上的皇后浑身冰冷,瞪着深爱的男人一点点的在自己的面前化成白骨,再也忍不住,痛苦的叫了起来,心像被人狠狠的捏住了一般,疼得说不出来,几乎要窒息,那张苍白的脸上怔怔的流下泪水,再也不顾不得其他,双手撑地,颤颤巍巍的爬起来,心痛的奔跑过去,声音里面充满了痛苦和难受,“侯爷,你怎么了。”
那样森然的白骨已经蔓延到了脸上,那张脸变得血肉模糊,腥红的血水滴落下来,洒在了地上,一片血腥,端木义转眼之间便化成了森森白骨,痛苦的哀嚎声似乎还在耳边回响着,痛苦挣扎却又挣扎不得的男人没有了呼吸。
文媛才跑了两步的距离,脚步硬生生的停了下来,痛苦的捂着嘴不敢再动,眼底的泪水怔怔的流了下来,像不断线的珠子,脸色也是惨白一片,踉跄着跌倒在地上,冲着周尉寒大声的咆哮道:“你不是人!周尉寒,你绝对不得好死!我哪怕是化成鬼魂也要诅咒你下十八层地狱!”
“拿下她!”
上官昊威严的下了命令,立刻有几把刀架在文媛的脖子上。
“母后,别哭了。”
一直安静的看着亲生父亲从血肉之躯变成森森白骨的上官铭卓忽然出声了,声音里带着深刻的疼痛,颤抖着说话,“舅舅他已经死了,再也活不过来了。”
望着痛哭不已的文媛,他的心底冰冷一片,她给了他一个不切实际的帝王梦,却又在最后的时刻,硬生生的被碾碎了,早知道如此,还不如从来就没有怀过那样的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