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念头只是在长生的脑海里一闪而过,之后便没有半点痕迹。她这次来又不是为了找少帅陌松,跟少帅陌松认亲戚的。
她只是还了少帅长然的愿,回母亲的屋子看看而已。再者,她不是求少帅陌松收留,只是看看便走。她的来去,似乎还不由少帅陌松做主。
即便少帅陌松是这少帅家的主人,长生还未必将这个主人放在眼里。
长生直接从上空飞入了少帅家的府地正上空,可以说正式踏入了少帅家的府地。整个少帅府上的人没有半点知觉,任由长生的侵入。
看来赶长生,不是他们想不想的事情,而是长生愿不愿意露面的问题了。
长生没有惊动一个人,摸了一会儿时间终于摸到了少帅清然的房间。少帅清然是出嫁的女儿,自然没什么人来,在整个少帅府会显得清冷一些。
只是少帅长然一直觉得自己愧对于少帅清然这个女儿,就算少帅清然不在少帅家,亦会让家中的下人把少帅清然的房间打扫得干干净净,算是从另一种意义上对女儿的补偿行为,可以让他的心里好受一些。
所以,长生想找到少帅清然的屋子也不是特别难。好在少帅清然的屋子在少帅长然出事之后成了一个被人遗忘的角落,长生从小狐身上下来,亦没有人发现她。
长生推开房门,门上儿已沾上点点儿灰尘,染了长生的手。对此,长生并没有介意,依旧一直往里走。
少帅清然的屋子收拾得很不错,清清爽爽,即不会太阴气,又不会显得男儿气。看来少帅清然的性子不该是十分柔弱任人欺才对。
长生仔细打量着少帅清然的屋子,少帅清然的屋子里味道很干净,有点清香,又不似花香那般甜腻,反而带着一阵清爽之感。
对于这股味道,长生十分的味道!原来这就是母亲的味道吗?
大概是长生知道这是自己母亲的房间,在心理上还是有种丝丝不同的感觉。少帅清然的梳妆台上没有过多的女儿家饰品,有的只是简单的木梳,就连胭脂水粉亦是极为难见到的东西。
长生心里生疑,一个人的生活习惯可以反应出这个人的心理及性子。她母亲怎么也不像是一个会任由第五寿青欺负,老老实实待在黎城,最后凄凄惨惨而亡的女人!
长生越想越觉得奇怪,突然心里闪过一个念头。母亲这么哑忍,原因不在于第五寿青,而在于她呢?
长生很快想到,自己明明身为女儿,却要装成男儿,成了不男不女也不人妖的不知道什么生物。
她性别的改变,少帅清然性子的转变,似乎都撞到了一块儿。世上不是没有巧合,只是这么多巧合的事情撞在一起就变得不再巧合。
长生生起翻少帅清然房间的冲动,想看看少帅清然的房间里会不会有什么线索。如果这事儿真很重要的话,长生相信她母亲会把这东西留在少帅家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因为母亲自知道要嫁给第五寿青起,就明白她去那儿不是觅得自己今生的良人,而是报了少帅家的养育之恩。
所以,什么重要的东西放在第五家绝对不安全。就那个李消言的性子,大老婆欺负小老婆的事情绝对不会少上演。
长生奔到了少帅清然的床上上下翻找,就连枕头都没有放过,可惜一无所获。长生双想起了少帅长然,少帅长然让她回母亲的心里看看,只是让她看看母亲的住所,或者是别有用心呢?
长生连忙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了一块半弯月形似铁非铁的吊坠来,仔细翻看。这也是少帅长然留给她的东西。
那一日在客栈里商谈怎么对付第五家之后,少帅长然便把这东西交给了她。
其实这东西本来不是要给她的,而是少帅长然带给她母亲的东西。少帅长然说,这是母亲的东西。出嫁前,母亲十分喜欢这吊坠儿,一直带在身上,从未拿下来过。
可那时将母亲送嫁到第五家时,太过匆忙,都没什么时间让母亲收拾东西,所以这东西便落在了少帅家。
为此,少帅长然特意趁着这个机会,将东西带还给母亲。哪怕,母亲已不在世。她是母亲的孩子,外公便把此物交给了她。
长生研究着这枚吊坠,即是母亲忠爱之物,又怎么可能大意地落在了少帅家这么多年而从未曾提起过呢,怕是内有乾坤。
太阳落山,光线有些昏暗,导致长生无法很好地检查这研吊坠。有些心浮气燥地长生捏造了一把小狐的尾巴,小狐才想高声尖叫,又怕被长生揍,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正在这时,小狐的眼睛似灯光一般,发出了两道强烈的光芒,瞬时让长生看清楚那吊坠的一些小细节。
尼玛,原来这小狐是多功能的,还有手电筒的作用!
小狐委屈地抓了抓自己的尾巴,两眼泪汪汪地看着长生:人类,你好像是雌的对吧,请你拿出雌性动物该有的性子成不成?
就算知道它有这个功能,只要她说一句,它敢不从吗?为啥非要选择这么粗鲁的方式呢?
长生有些木讷的脸对着一脸委屈的小狐,“有意见?”
小狐连忙摇头:没有没,我绝对没有。我可以举起我的爪子对天发誓,对你真木有意见!
长生点一下头,低头接着检查那月芽儿一般的吊坠,嘴角微微勾起,像极了一个收着黑色翅膀的恶魔。
“别太亮了,被人发现吵到我,小心你的皮。”长生冷冷地又提醒了小狐一句,她不怕少帅家的人来找她麻烦,但她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