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诗情见封葆那样,赶紧端起茶壶亲自为云挽香斟茶:“姐姐您喝!”
挽香没有领情,这种墙头草,永远不要有交际才好。
宣政殿。
可谓是翻了天,均是在反对云挽香做贵妃一事,连段云涛都觉得不妥,但没有发表意见,一直闭着嘴,好在有大夫说可以安置假牙,否则说话定口齿不清。
等安好了再说,该死的苗树明,每次都打他的牙齿,如今也不免有些忌惮了。
“皇上,您可要三思而后行,那云挽香来历不明不说,且无权无势,即便她是清白的,可以她的地位,绝不可做贵妃!”
“请皇上三思!”
元玉泽捏拳望着跪了一地的百官,闭目揉向疼痛的额头,后睁眼道:“朕已颁发了旨意,难道爱卿们还要朕出尔反尔不成?”
“这!”大伙无不摇头,又是先斩后奏,却堵得大伙无话可说。
但大多数人也并没太在意,反正段丞相都要造反了,即便苗树明不赞同,但只要边关一战败,段云涛就可继位。
还就不信这杭野能抵抗得了公孙离炎的势力,上次无非是侥幸而已,这次,那公孙离炎岂会再上当?
且丞相已开始秘密调兵前来,到时候先包围住苗树明的二十万大军,这里,唾手可得。
现在皇帝娶谁对他们来说都无所谓,反而还有好的效果,让百姓唾弃。
一旦丞相登位,立刻去想公孙离炎示好,还怕坐不稳江山?
苗树明无奈的长叹:“既然皇上如此说,那臣无话可说!”一意孤行啊,皇上,您会后悔的。
紫宸殿。
“苗贵妃驾到!”
段凤羽闻言将夜明珠放回锦盒,搁置一旁伸手道:“不必迎接!”
大伙立刻挺直腰杆,一副不将对方放在眼里的模样。
苗温娇进屋见无人行礼也不生气,冲凤椅上的段凤羽欠身道:“臣妾参见姐姐!”
“哟!什么风把妹妹给吹来了?”大中午的,不在宫里用膳,跑这里来做什么?
“妹妹有些重要事情想和姐姐聊聊,不知可否?”抬眼笑看着凤袍女子,一会看你还怎么笑得出来。
段凤羽不屑道:“有话就说!”
苗温娇环视了一圈四周,后摇摇头:“单独!莫不是姐姐怕妹妹伤了你?”
“退下!”
何骇危险的眯眼,警告似的看了苗温娇一眼,后带领着众人离场,顺带将木门关闭。
“说吧!”段凤羽没有下去,继续高傲的保持着先前的坐姿。
苗温娇走到一木椅上落座,玩味的问道:“姐姐可知蒋太医?”
段凤羽脑海里显出那个永远都意气风发的男子,点点头:“嗯!”
“那姐姐可知为何皇上每次召嫔妃侍寝时,必须要蒋太医到场?”
“你有话就直说,不必拐弯抹角!”段凤羽冷冷的看着那讨厌的笑脸。
苗温娇邪笑着上前,见段凤羽开始戒备就弯腰附耳道:“因为每次与咱们行房的都是他!”语毕就笑着退回。
段凤羽震惊万份的看着苗温娇,后眯眼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哈哈哈!”苗温娇摊手:“我当然知道,姐姐,你难道不好奇为何潘媚儿突然就不争了吗?那是因为她看到了和她缠棉之人的脸,而我们……傻瓜一样为了一个太医争来争去!”
“不……不会的!”段凤羽浑身开始发抖,瞪大的眼眶内瞬间滑下泪珠,怪不得,潘媚儿会突然与世无争,怪不得每次都要找蒋太医,怪不得白日和晚上差别那么大,怪不得每次都要熄灯……怪不得……
每次都不说话,怪不得……
见女人的头钗随着身躯不断晃荡,苗温娇就知道她信了,没有落井下石,她有什么资格去落井下石?眼眶也开始泛红,捏拳咬牙道:“不是就姐姐一人无法承受,比起爱,我比姐姐超越了一倍,我和他自小就认识,向来就爱慕,一起读书,一起下学!”
“没……没理由啊!”段凤羽瘫软在椅子内,这没理由啊,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这可是……极致荒唐啊。
“理由?姐姐想知道理由吗?”苗温娇无力的看着地面道:“因为他爱上了一个女人,其实姐姐不知道,云挽香和皇上自小就住在一起,一个姐姐,一个弟弟,曾经就住在云府,在皇上十岁时,收养他的云家夫妇因他而死了,云挽香便一个人抚养他,我也一直以为他们就是姐姐和弟弟那么简单,直到有一天,他们同床了,但也就在那一天,皇上看到了那贱人和慕枫在床上苟且就气愤的策马离去,不慎坠落悬崖,后才被人救起,若不是爹爹恰好有一株灵芝草,恐怕我也不会进这皇宫吧!”
“你是说……皇上一直没把挽香当姐姐,而是?”
“是啊,皇上从小就爱她,有的时候我真的很羡慕云挽香,如果是我,我也会好好抚养他的,好运都被她抢走了!”痛苦的低头。
段凤羽伸手捂住脸儿,怎么办?她不想知道这些,怎么办?皇上不会这么无情的,不会的。
苗温娇也慵懒的靠在椅背里望着房梁:“这件事我也是前不久偷看了皇上写的册子才知道的,他把他所有的心事和一切都记载在了那个册子里,姐姐要不信,可以自己去看,就在朝阳宫龙床玉枕下的格子里!”
“这就是你所谓的本宫会后悔吗?”
“从她一来,我就跟你说过,你会后悔的,因为我知道皇上以前爱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