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您慢点!”
何林忙碌了一夜才归来,正准备早朝完了去歇息的,没想到脚还没踏进宫殿就见君王疯了一样狂奔。
元玉泽越跑越急,人们纷纷让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等男人来到乌黑废墟前才瞪着布满血丝的眼却步,看着往日最为洁净之地,此处可谓是一片狼藉。
上百名太监还在洒水去烟雾,见到君王到来,纷纷下跪。
元玉泽吞吞口水指着崩塌的屋子道:“里面的人呢?”
“皇上,都烧死了,骨头都找不到了!”
“云挽香呢?她不是住这里吗?”男人一步步靠近,四下张望,人呢?
人们面面相觑,后摇摇头。
“奴婢不知道,来时这里就已经大火熊熊,浓烟滚滚,并无人走出来!”
元玉泽抿唇命令道:“立刻给朕仔细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语毕便快速原路返回。
刚要到达的何林已经筋疲力尽,见皇上又朝朝阳宫去就叫苦连天,只能跟上了。
男人气喘如牛的打开册子继续一页一页的翻看,速度很快,仿佛要找出一些遗漏的东西,直到看了一炷香才合并。
怎么会起火呢?捏着册子的手开始颤抖,后看着趴在门口喘息的何林道:“摆驾常清宫!”
朝阳刚刚升起,空气已好似着了火,烈日正以极快的速度发射着热源,反射出油在沸煎时的火焰来,树叶开始垂下。
而墓碑前的女子则始终眨也不眨的望着天空,不再显得无助,也没有了那一丝的温柔,取而代之的是看淡一切,一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模样。
何林一进院子就倒抽冷气,惊喜的转头道:“皇上,云姑娘在这里呢!”
元玉泽大步向前,一手抓着门框,然而在看到写着元玉锦三个字的墓碑时微微皱眉:“绣珍房着火了你知道吗?”
“知道!”挽香侧脑靠着墓碑,没有多说。
“怎么?他死了你就如此伤心吗?你不是一向都在乎那群宫女吗?”为了元玉锦,你连那些宫女都不要了吗?
挽香微微将视线移过去,见男人此刻满脸盛怒和阴桀就冷笑一声:“她们都走了,走到一个皇上永远也找不到的地方去了,阿樱走了,阿焉也走了,皇上,你知道为什么吗?”
元玉泽不解的捏拳,似乎感觉到了不对劲。
“因为您老是拿她们来威胁我,因为你的妃子们动不动就拿她们开刀,所以她们被逼得不得不离开,皇上,您真的开心吗?”
“你的意思是要来威胁朕?”眉宇顿时紧蹙。
挽香长叹一声,站起身道:“奴婢本也想走的,可是奴婢突然舍不得皇上,所以留了下来,决定到紫宸殿当差,奴婢该回去了,告退!”
“当真是因为舍不得朕?”
男人仰头,无奈的吸气,后偏头看着一旁欲要离去的女人。
云挽香则淡漠的望着前方的一群宫女太监,想了许多后才点点头:“奴婢告退!”
“皇上,云姑娘说舍不得您呢!”何林乐呵呵的提醒。
终于有点起色了吗?等中书院的结果出来了,是不是真的要多位主子了?
元玉泽抿唇笑了一下,只有一瞬间,立刻转换为严肃,转身道:“起驾回宫!”最后看了一眼坟墓,无奈的摇摇头。
落月宫。
身穿薄纱的苗温娇安静的坐在阴凉树下,享受着微风抚过面颊,漂亮的小脸有着无人能懂的哀伤,好似失去了灵魂的躯壳。
“娘娘,绣珍房失火……是不是……您……派人?”封葆吱吱唔唔的小声询问。
主子近日越来越让人惊惧了,可也没听到什么值得她如此疯狂的风声,到底是怎么了呢?而且按理说,这事皇上不可能不会在意的,可皇上为何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是真的宠爱吗?
以前娘娘听闻皇上召见侍寝,都会乐不思蜀,更是天天猜测皇上会不会召见她,近日却仿佛一切都胸有成竹,知道皇上何时会召见她一样。
但又不再精心打扮,也不欣喜,太反常了。
苗温娇闻言慵懒道:“本宫要杀她们,何需如此劳师动众?以后不该问的最好不要问。”
“奴才知错!”
杏仁眼不屑的瞪了一下,这就吓到了?呵呵,等有一天你们在害怕也不迟,那一天你们或许永远都不会再看到第二日的太阳。
而我,苗温娇,爱了一生,盼了一生,争了一生,到头来竟然是空欢喜一场,元玉泽,你如此绝情,那我又何必对你继续痴傻下去?
“封葆,去给本宫找一只瘟鸡来,不管你用什么方法,都要给本宫找来!”
封葆惊骇万分,跪地劝阻道:“娘娘,使不得,所有牲畜一旦发现有瘟疫的迹象,定当立刻烧毁,否则……否则会迅速传播的!”
而且这种东西哪还有人特意去找的?找也找不到吧?
“叫你去就去,哪来的废话?又不是让你吃,听闻丰城边境有许多疫症,你去吧!”
“这……奴才遵命!”那里可是常年被瘟疫吞噬的,这么远,少说来回也要十天,娘娘到底想做什么?给谁吃?给云挽香的话,直接弄点毒药不就好了?那给谁吃?
想破头也想不到,可主子的命令哪敢不从?万一在路上,自己感染了……
等封葆走了后,苗温娇起身看向一个方位道:“翠荷,陪本宫去一趟月宜殿。”
翠荷点点头,冲其他人道:“你们好生看守,不必跟随!”